第160章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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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暈倒,沒人詫異。
    老夫人本就病懨懨的,沈珣和沈暲都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兒,沈暲給沈珣戴綠帽子,還把沈珣打的昏迷不醒,老夫人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不暈才怪了。
    沈暨本就想分家了,如今二房四房鬧出這樣的醜事來,已經不是“父母在,不分家”能攔得住了。
    沈挽和雲氏往壽安堂走,半道上,就見沈暨過來,隔著老遠,就能瞧見沈暨的臉色,烏漆嘛黑的。
    沈暲和曲嫣通奸,還打傷沈珣,都不是小事,下人第一時間就稟告沈暨知道。
    迎上去,沈挽福身行禮,沈暨壓抑著怒火,麵龐柔和幾許,“府裏亂成這樣,你和世子還是先回靖北王府吧。”
    沈挽倒是挺想留下來看熱鬧的,但謝景禦肯定尷尬,爹娘十有八九也沒心情陪她吃回門飯。
    沈挽點頭,“那我們今兒就先回去,改天再回來。”
    謝景禦在前院,沈挽就去前院找他。
    沈挽往書房方向走,就見沈曆送謝景禦出來,沈曆歎氣,“出嫁當天生事,連回門都碰到這些糟心事,什麽時候定國公府能像靖北王府那般和睦就好了。”
    沈挽,“……”
    謝景禦,“……”
    沈挽恨不得捂自家大哥的嘴。
    定國公府已經夠糟糕了,要像靖北王府就更慘了。
    沒有深仇大恨,謝景禦能幾乎滅掉自己滿門嗎?
    可惜她不知道謝景禦為何要殺光那些人,難不成是因為靖北王妃的死?可靖北王妃是死在興國公府壽宴上啊,靖北王府的人要殺靖北王妃,不至於在興國公壽宴上下手。
    這一世靖北王妃沒去興國公府,她平安無恙的活到現在,要真是靖北王府的人要置她於死地,一定會再找機會下手,以靖北王府的和睦,要真動手,易如反掌。
    直覺告訴沈挽,前世靖北王妃的死與靖北王府那些人無關。
    但要不是殺母之仇,那些人又是做了什麽,將謝景禦激怒成那樣呢?
    沈挽想的入神,謝景禦握著她的手道,“在想什麽?”
    沈挽搖頭,“我們走吧。”
    沈曆送他們出府。
    坐上馬車,沈挽問謝景禦,“陳安呢?”
    謝景禦還沒說話,陳安的聲音就傳來了,“屬下在。”
    沈挽當即撩起車簾,雖然心底猜到了,但還是問了一句,“是你引沈珣去捉奸的?”
    陳安點頭。
    他發現沈暲去找曲嫣,就立馬將準備出府的沈珣攔了下來,一顆石子扔出去,沈珣發現他的行蹤,當即就追上來,然後就撞見沈暲和曲嫣在竹林裏顛鸞倒鳳,頓時就氣瘋了。
    隻是陳安沒想到,奸情被撞破,沈暲還敢還手,還一腳將沈珣踹的磕在石頭上,暈死過去,把世子妃回門給攪黃了。
    陳安準備請罪,還沒開口,馬車裏就飛出來一金錠。
    沈挽賞他的。
    陳安穩穩接住,“多謝世子妃賞賜。”
    雖然回門宴被攪黃了,但沈挽高興啊,放下車簾,見謝景禦含笑看著她,看的沈挽渾身不自在,“……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謝景禦道,“臉上有髒東西。”
    沈挽臉一紅,抬手去擦,見謝景禦笑意更深,沈挽反應過來,氣道,“你耍我?!”
    謝景禦道,“為夫看自己娘子有何不可?”
    言外之意,是她不許他看,他才逗她的。
    沈挽生氣,又無話反駁,畢竟兩人才拜堂,還比別人多拜了一拜,即便是假的,他看她幾眼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沈挽瞥過頭,準備掀車簾看外麵,剛準備伸手,謝景禦的聲音就傳來,“坐過來些。”
    沈挽坐的離他有些遠。
    沈挽道,“我坐這裏就挺好……”
    話還沒說完,去撩車簾的手就被抓住,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朝他撲了過去。
    要沒出意外的話,她會撲到他懷裏,可偏巧馬車這時候晃了一下,然後沈挽就直接朝他撞了上去。
    腦門磕在謝景禦的鼻子上,沈挽疼的眼冒金星。
    謝景禦就更慘了,鼻子結結實實挨了一撞,鼻梁沒差點撞斷,見沈挽揉額頭,他問道,“撞疼沒有?”
    坐的好好的,非要折騰她,沈挽氣呼呼道,“本來就不夠聰明了,撞傻了,你養我一輩子啊?”
    沈挽要坐回去,謝景禦摁著她的腰,穩穩的坐在他大腿上,“下輩子我也養你。”
    他的眼神炙熱,不像是在開玩笑。
    沈挽心漏跳了一拍,再加上這親密的姿勢,沈挽實在招架不住。
    怎麽感覺這混蛋無時無刻不在撩她,萬幸她還記得他揚她骨灰的樣子,時時警醒自己,不然以他這張臉,還不得將她撩的神魂顛倒。
    沈挽掙紮要坐回去,結果馬車又勒緊韁繩,沈挽不僅沒坐回去,反摟住了他脖子。
    沈挽,“……”
    怎麽趕的馬車?!
    沈挽尷尬的想死。
    沈挽要鬆手,卻被謝景禦摁著,“為夫喜歡你這樣抱著我。”
    可她不喜歡啊!
    他們這樣還是假成親嗎?
    真成親都沒幾個會這樣膩歪的。
    想到雲氏叮囑她的話,沈挽欲言又止,謝景禦道,“有什麽話不好開口的?”
    沈挽道,“你和我爹告狀了?”
    這話把謝景禦聽糊塗了,“告狀?告什麽狀?”
    沈挽道,“我打你巴掌的事。”
    謝景禦,“……”
    謝景禦抬手摸沈挽的腦門,“真撞傻了?”
    沈挽妙目一瞪。
    謝景禦道,“這麽丟人的事,我瞞著嶽父大人都來不及,我還能和他告狀?”
    沈挽想想也是,“那我爹是怎麽知道的?”
    “……你打我那一幕,被嶽父大人的暗衛看見了。”
    沈挽,“……!!!”
    沈挽臉爆紅,“我爹早就知道你翻牆去找我?!”
    謝景禦“嗯”了一聲,望著沈挽的眼睛道,“為夫恪守禮節,若是有心做點別的,嶽父大人十有八九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恪守禮節?
    他?
    這廝能不能要點臉。
    哪個恪守禮節的會翻牆闖女子的閨房,他知道這四個字怎麽寫嗎?
    沈挽心底唾棄,還有一個唾棄的在馬車外麵。
    陳平聽得直揉耳朵。
    世子爺不是恪守禮節的人,但做別的……
    都把世子妃娶進門了,都還沒圓房的人,能做什麽?
    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