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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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性子溫和,竟然會發賣二夫人身邊的丫鬟,沈挽還真好奇那丫鬟犯了什麽事。
    銀釧已經讓人去打聽了。
    沈挽剛用完午膳,事情就打聽出來了。
    和四房有關。
    準確的說是二夫人在給四房穿小鞋。
    武城侯世子迎娶沈嫵過門那天,二夫人不讓四夫人去喝喜酒,四夫人選擇了聽王妃的。
    當日北院花園修繕涼亭,本來是漏小雨,修繕過後,外麵下多大雨,裏麵就下多大的雨。
    這事傳到王妃耳中,王妃就讓趙媽媽去查,小廝到底是怎麽修的涼亭。
    小廝招供,是二夫人身邊的丫鬟穗兒指使他這麽做的,他不敢不聽。
    府裏的下人是會看菜下碟的,四房是庶出,小廝哪敢不聽二夫人身邊丫鬟的話,隻能照辦。
    王妃就把二夫人找去,二夫人肯定不會承認啊,把罪名一股腦的全推給了穗兒,是穗兒擅作主張的。
    從前王府和睦,有些事王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自從知道溫側妃和二夫人覬覦世子之位,還做偷梁換柱之事,對她們就半點好感也沒有了。
    欺負四房,還把她這個王妃當傻子忽悠,王妃也動真格了,既然是丫鬟擅作主張的,那便杖責發賣。
    二夫人要保穗兒,王妃道,“難怪二弟妹身邊的丫鬟膽子這麽大,一個擅作主張的丫鬟,本王妃罰她,你還要保?!”
    二夫人肯定要全力保丫鬟,丫鬟是為她辦事,她要真讓王妃杖責發賣,以後身邊丫鬟哪還敢聽她的。
    事關威望,不能不保。
    二夫人道,“我知道丫鬟擅作主張該罰,但她是我的丫鬟,要罰也該我來罰……”
    王妃道,“這裏是靖北王府,平常各院的事我不管,不代表我沒權利管了,一個小丫鬟,把手伸到四房去作亂,在二弟妹眼裏,四房的臉麵還沒一個丫鬟重要?”
    二夫人知道王妃是動真格了,求情道,“穗兒對我忠心耿耿,杖責發賣罰的太重了些,還是丟去莊子上吧……”
    王妃道,“禦下不嚴,我沒斥責你,按照家規的罰丫鬟,何來重一說,二夫人是對王府家規有意見是嗎?”
    再替丫鬟求情,王妃要罰的就不隻是丫鬟,而是她二夫人了。
    二夫人沒敢再護丫鬟,王妃就讓人把穗兒拖了下去。
    穗兒要早早招供,王妃不會罰的這麽重,攬下罪名,指著二夫人撈她,那就太小看她這個王妃了。
    穗兒挨了三十大板,被拖去前院賣了。
    四房選擇了聽王妃的,因此被二夫人針對,王妃要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怎麽能不給四房做主,捅破涼亭,不過給四房添點堵,自己卻搭進去一個心腹丫鬟,還讓四房更更更信任長房,沒見過這麽蠢的。
    二夫人之所以會做這樣的事,隻四夫人一向能忍,吃點虧也不敢吭聲,沒想到四夫人這回敢捅給王妃知道。
    有王妃撐腰,四房膽子都肥了。
    從琉璃院離開,二夫人臉拉的比馬臉還要長。
    午膳後,沈挽有些犯困,準備睡會兒,寬衣時,沈挽看到手腕的金鐲,隨手摘下,遞給珊瑚。
    珊瑚道,“世子妃不戴了嗎?”
    “以後都不戴了。”
    戴這隻鐲子是為了防備老夫人她們用別的法子害她,如今有了身孕,她們已經知道這鐲子沒效果,戴了也沒用,何必再戴?
    她有那麽多好看的鐲子,終於可以想戴哪隻戴哪隻了。
    沈挽睡了半個時辰,她臉上的紅疹到傍晚就消了一半,入睡前,又喝了碗藥。
    沈挽喝完藥,珊瑚將藥碗端出去,謝景禦沐浴完回來。
    兩人就寢。
    白天睡覺,不抱謝景禦睡的好得很,晚上不抱就不習慣,也奇了怪了。
    沈挽在謝景禦懷裏攏位置,謝景禦苦不堪言。
    他懷疑懷中人是故意的。
    謝景禦道,“故意折磨我?”
    感覺到有東西抵著自己,沈挽默默往回縮,“我可沒有!”
    謝景禦抱著她,“好了,就這麽睡吧。”
    沈挽又攏了下來。
    謝景禦,“……”
    沈挽發誓,她真不是故意折磨他,她隻是想找個好位置。
    謝景禦無力道,“以後有事別瞞著我了。”
    “沒事瞞你了。”
    “當真?”
    “真的。”
    謝景禦望著的沈挽的眼睛,“玉佩是怎麽回事?”
    沈挽,“……”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沈挽沒說話,謝景禦道,“不能告訴我?”
    不是不能,是不敢。
    她怕說了,謝景禦會氣吐血,雖然她隻是前世和玉佩主人有肌膚之親,但她可是動過再找人家生前世兩孩子的念頭,要叫謝景禦知道,能不生氣?
    可謝景禦知道她在找那塊玉佩,她不說肯定不行。
    沈挽隻能半真半假道,“我夢到自己撿到了那塊玉佩,覺得可能很重要,就畫了下來,準備找找看,但我沒想到那玉佩是東梁高陽王世子的……”
    謝景禦望著沈挽的眼睛,沈挽雖然眼神沒有躲閃,但他知道那塊玉佩沒這麽簡單。
    謝景禦道,“為何又不找了?”
    他記得自己氣吐血後,那圖紙就被沈挽揉成團扔在了小幾上。
    沈挽道,“這,這不是我們倆鬧掰了,沒人幫我找了,我就沒,沒找了……”
    他們是鬧掰了,但還有定國公府和雲家,都能幫她找。
    而且今日在宮裏,她看到玉佩時的震驚,他心底隱約能猜到幾分。
    隻是有些事,沈挽不敢說,謝景禦又何嚐敢問。
    他在等沈挽主動告訴他前世那些事,希望那一天不會讓他久等。
    “睡吧。”
    謝景禦抱著懷中人兒,聲音輕柔。
    沈挽倒是想睡,但說了這麽幾句話,她睡不著了。
    就在她努力睡著時,謝景禦突然開口,“那日我撿到的半塊玉佩,是你的?”
    沈挽快迷糊上的眼睛,瞬間睜圓,然後某位爺的下巴又又又一次遭殃了。
    沈挽卻是顧不上撞疼的腦袋,她坐起來,驚喜道,“我的玉佩在你那兒?”
    謝景禦道,“之前在,現在不在了。”
    沈挽臉上的喜悅僵住,“你扔了?”
    “扔哪兒了?”
    見沈挽聲音急切,恨不得大晚上去撿回來的神情。
    謝景禦道,“不過是半塊玉佩而已,有這麽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