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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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挽沒想到自己問了太醫一句,謝景禦會被趕去軍營,不讓回府住了。
    她更沒想到效果會這麽好,謝景禦搬去軍營兩天,她害喜的情況就大有好轉,和前世差不多了。
    能吃能睡,即便有些犯惡心,也能用酸梅壓住,消瘦下去的肉很快就長回來了,就是不知道謝景禦回來,會不會再反複,也不能一直讓他待在軍營裏啊。
    也虧得謝景禦脾氣好,要換成旁人,沒準兒會賭氣進花樓。
    沈挽有種鳩占鵲巢之感,尤其用膳的時候,更覺過分。
    雖然軍營裏有吃的,但軍營裏的飯菜肯定沒法和靖北王府比。
    這天,沈挽在用膳,外麵春兒進來道,“世子妃,二少爺和宋國公府大姑娘的婚期定下了,下個月初六。”
    沈挽驚訝,“這麽快?”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天已經是二十四了。
    也就是不到半個月,謝景澤就要迎娶宋南煙進門了。
    謝景澤和宋南煙隻是一起落水了而已,又不是生米煮成熟飯,不用這麽趕著嫁啊。
    春兒道,“溫側妃和宋國公夫人找人給二少爺和宋大姑娘合了八字,說是下個月初六日子最好,不然就要半年之後了。”
    溫側妃急著讓宋南煙進門很正常,但這麽好的理由,宋國公府為什麽不接著呢,把女兒多留在身邊半年不好嗎?
    不過這不是沈挽能管的事,隻希望宋南煙進門後,大家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王妃以為至少也得下下個月再過門,沒想到會這麽急,把時間定的這麽緊就算了,還要求三媒六聘周全。
    王妃掌中饋,謝景澤又是長房庶子,王妃得負責操持,忙的是腳不沾地,忙的連來照瀾軒看沈挽的功夫都沒有。
    之前害喜,腦袋吐的暈暈乎乎,這會兒總算反應過來靖北王府為何風平浪靜,沒人鬧幺蛾子了。
    宋國公並不滿意謝景澤庶子的身份,隻是被夏侯奕算計,不能不嫁女兒。
    宋國公肯定會幫謝景澤爭世子之位。
    靖北王府送的聘禮越少,越不給宋國公麵子,宋國公就越會幫謝景澤。
    別說不幫著爭取多些聘禮,溫側妃甚至還希望王妃克扣一點兒,最好是把喜宴辦砸,把宋國公氣吐血才好。
    用完午膳,天氣不錯,沈挽帶著珊瑚銀釧去花園賞花。
    逛了兩刻鍾,然後回來,就見幾個小丫鬟在院子裏交頭接耳,沈挽隱約聽到一句,“世子爺好可憐……”
    嘴上同情,但小丫鬟那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這哪是同情,更像是幸災樂禍。
    沈挽瞥了銀釧一眼,就進屋了。
    給自己倒了盞茶,才喝了一口,銀釧就進屋了,也是咧著嘴進來的。
    珊瑚道,“那些小丫鬟在說什麽?”
    銀釧捂嘴笑道,“方才世子爺在院牆外和豫章郡王、臨江侯世子他們打架,被清掃小道的丫鬟看見了……”
    沈挽,“……”
    珊瑚道,“為什麽要打架?還在院牆外打……”
    說到這事,銀釧就樂不可支。
    王爺王妃不讓謝景禦回靖北王府,但沒不讓謝景禦去別的地方,豫章郡王和楚揚他們聽說了謝景禦被趕去軍營的事,請謝景禦喝酒。
    在得月樓酒足飯飽後,就準備散了,見謝景禦去的方向不是軍營,而是靖北王府。
    豫章郡王他們好奇沈挽是不是真見不得謝景禦,看到他就吐,想親眼看看,然後就尾隨謝景禦,翻牆進了靖北王府,然後被謝景禦發現了。
    謝景禦道,“你們跟著我做什麽?”
    豫章郡王拍謝景禦,一臉的幸災樂禍,“還好我們都沒成親,成親也太慘了,得陪媳婦不說,懷了身孕,有家都不能回,還得翻牆回來偷看……”
    謝景禦咬牙道,“我是回來拿東西的!”
    楚揚笑道,“什麽東西,陳平不能回來拿,要你親自跑一趟的?”
    明明就是回來看世子妃的,還死鴨子嘴硬,能騙得過他們嗎?
    都說看破不說破,這不是找打嗎?
    然後謝景禦就讓他們知道,他不止嘴硬,拳頭更硬。
    本來沈挽就覺得自己過分了,這一聽,更是愧疚。
    她去找王妃,王妃正和幾位管事媽媽商議事情,見沈挽來,王妃笑道,“怎麽來母妃這兒了?”
    沈挽道,“母妃,我已經沒事了,您讓相公搬回來住吧。”
    王妃也知道這兩天沈挽沒吐了,但還有些擔心,“萬一回來你又吐怎麽辦?”
    “……或許不吐了呢,若是還吐,就再讓相公去軍營住。”
    沈挽聲音有些急,王妃安撫她,“隻是在軍營住幾天而已,不用舍不得。”
    王爺是將軍王,手握兵權,謝景禦子承父業,哪天邊關開戰,謝景禦就要隨王爺去戰場,邊關軍營可不比京都,要在京都軍營住幾天都舍不得,那去邊關時得心疼成什麽樣?
    王妃也心疼謝景禦,但她更心疼害喜的沈挽,再者沈挽吃不好,會影響腹中胎兒。
    王妃不同意,沈挽也沒辦法。
    沈挽走後,謝景禦翻牆回來的事就傳到王妃耳中了。
    王妃,“……”
    趙媽媽笑道,“王妃還是聽世子妃的吧,要還不行,就再讓世子爺去軍營住。”
    王妃於心不忍,就鬆口了。
    不過王妃鬆口了,謝景禦也沒回來。
    人不能一點骨氣沒有。
    要他來軍營就來軍營,要他回府就回府。
    某位爺硬是在軍營多待了三天,方才回去。
    回去時,沈挽在院子裏修剪花枝,謝景禦目不斜視的去了書房。
    生氣了。
    絕對生氣了。
    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她真不知道問太醫,會被趙媽媽聽到,告訴王妃,早知道她就不問了,也怪他自己,他要不留在屋子裏,她不就看到趙媽媽了。
    心不在焉,沈挽把好好一盆花修剪的亂七八糟的。
    把剪刀放下,沈挽去書房,謝景禦泡在浴桶裏,見沈挽過來,他道,“背過身去。”
    沈挽本來是要轉身的,但謝景禦這麽說,她就沒動了,“又不是沒看過……”
    在護國寺就坦誠相對過,在他去軍營住之前,兩人雖然沒同房,但他也沒少折騰人,逼著她看時怎麽沒這覺悟了。
    現在不讓看,晚了。
    謝景禦氣笑道,“你是準備我回來洗個澡就又去軍營住嗎?”
    沈挽道,“那我不看你,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吐啊。”
    “就這麽想自找苦吃?”謝景禦問道。
    “……”
    “想就過來。”
    “……”
    沈挽茫然走過去。
    下一秒人就被抱進了浴桶裏,他的吻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