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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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帶來的兩婆子,頓時上前拖人。
    老夫人臉色很難看。
    在她的詠春院,要拖人也該她的人動手才是。
    宋南煙的丫鬟春巧頓時急了,“四十大板,奴婢會沒命的……”
    也就是珊瑚挨了二十大板。
    婆子粗魯的把香巧拖出去。
    宋南煙心疼壞了,但她心疼丫鬟,沈挽也心疼,她越是護丫鬟,沈挽就越不會答應。
    宋南煙隻能看向溫側妃和謝芷歡。
    那紅玉瓶確實是太後所賜,上午謝芷歡謝芷柔去找她,打鬧時不小心撞到放在博古架的紅玉瓶,摔下來打碎。
    當時她心疼壞了,謝芷柔怕被責怪,當場獻計,可以拿紅玉瓶算計沈挽。
    因為沈挽有孕在身,即便栽贓給她,別說王爺王妃不會罰什麽,就是太後知道,也不能。
    便改為算計珊瑚。
    沈挽身邊雖然有珊瑚和銀釧兩個大丫鬟,但沈挽習慣帶珊瑚進出,銀釧還不嫉妒,要能除掉沈挽的心腹丫鬟,這紅玉瓶也算沒白碎。
    要拿紅玉瓶栽贓珊瑚,肯定要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看到紅玉瓶是完好的,隻能先粘起來。
    誰能想到沈挽會猜到,還要檢查,是她們疏忽,把罪證留給了沈挽!
    二夫人道,“四十大板,這丫鬟鐵定沒命,世子妃有孕在身,該給腹中胎兒積德。”
    沈挽笑了,“等懷了孩子再積德,這和臨時抱佛腳有什麽區別,不嫌遲嗎?”
    不過二夫人說了這個話,王妃心底膈應,“二少奶奶身邊也不止一個貼身丫鬟,一人挨二十大板就是。”
    總之珊瑚挨的板子,雙倍還回去。
    沈挽沒再說什麽。
    “拖下去。”
    宋南煙氣的咬牙。
    她才進門幾天,就打碎了太後賞賜的,她最喜歡的紅玉瓶,兩個貼身大丫鬟還挨板子!
    可即便是這樣,沈挽也不滿意。
    抄家規在沈挽看來是最沒有威懾力的懲罰,她更想罰的是老夫人。
    但除非王爺,沒人能罰老夫人,這口氣,她沒法明著替珊瑚和自己討。
    但明著不行,暗的總可以。
    看著宋南煙兩個丫鬟挨完二十一板子,嗯,珊瑚挨了二十一大板,一板子都沒讓少,王妃的人打的板子,比珊瑚隻重不輕。
    知道沈挽生氣,王妃道,“懷了身孕,不宜動怒,別氣壞身子。”
    要想不氣壞身子,就得有氣就出。
    回到照瀾軒,沈挽直接朝窗戶走去,陳安現身,“世子妃有何吩咐?”
    “幫我給老夫人下點瀉藥。”
    不到半個時辰,老夫人腹瀉不止的消息就傳來了。
    沈挽的怒氣這才算消。
    珊瑚趴在床上,眼淚在眸底打轉。
    沈挽道,“很疼吧?”
    珊瑚搖頭。
    她哭不是因為板子疼,“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世子妃了……”
    銀釧道,“你不知道,世子妃聽說老夫人要杖斃你,跑著去詠春院的,我跟在後麵都怕世子妃摔倒……”
    要平常跑幾步就算了,世子妃可懷著身孕呢,身子弱的,摔一下可能孩子就會摔沒,也虧得世子妃去的快,要走去的,珊瑚真就被打死了。
    還好世子妃聰明,及時反應紅玉瓶有問題,抓了她們一個現行。
    沈挽道,“已經沒事了,這些天你好好養傷。”
    珊瑚連連點頭,隻是動一下,就扯的屁股揪心疼,眼淚直飆。
    沈挽給珊瑚請了大夫,開了藥,這傷至少要在床上趴三五日,沈挽讓秋兒照顧珊瑚。
    偷雞不成蝕把米。
    宋南煙回去後,氣的把桌子上的茶盞糕點摔了一地。
    兩個貼身大丫鬟香巧和雲袖都被打的下不了床,其她丫鬟勸她消氣的膽量都沒有。
    她長這麽大,還沒丟過這麽大的臉,受過這麽大的氣!
    謝景禦早上出府的,傍晚才回府,回來之後,先看沈挽,隻是一身的汗臭味,還沒靠近,沈挽就捂住了鼻子。
    某位爺很受傷,去浴室洗澡去了。
    泡在浴桶裏,陳安現身,把今日發生的事告訴謝景禦知道,謝景禦笑道,“做事倒是幹脆了不少。”
    陳安道,“世子妃懷身孕後,性子確實變了不少,小世子將來長大,定然殺伐果決。”
    畢竟在定國公府時,陳安就跟著沈挽了,要沈挽之前就有這麽幹脆,老夫人和二房四房哪裏會蹦躂到現在,早被處置了。
    謝景禦洗完澡,穿好錦袍,轉身走時,想到什麽,吩咐道,“拿壇酒來。”
    陳平,“……???”
    在浴室裏喝酒?
    陳平不懂,但照辦。
    很快拿了一壇子酒來,某位爺喝了幾口,然後在身上灑了一點兒。
    等他回去,某個剛剛還嫌棄直捂鼻子的人,頓時就把持不住,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了。
    好香。
    好好聞。
    沈挽一邊控製不住自己,一邊拿眼刀子削謝景禦,“你故意的!”
    知道她喜歡聞他身上的酒香味,故意喝酒誘惑她,有這樣的嗎?
    謝景禦摟著沈挽的腰,眼底笑意傾瀉,“怎麽能說是故意的?為夫在投你所好。”
    真是要了命了。
    沈挽真有種要被他誘惑成個女流氓,對他霸王硬上弓的擔心了。
    她怎麽就對這味道這麽上癮呢,等謝景禦去書房,沈挽讓銀釧拿來鬆柏香和酒,單獨聞一般,混合在一起她聞著也一般,可就是謝景禦身上的,格外上頭。
    隻要沾點酒,她就會黏上去,某位爺又格外喜歡沈挽黏他,沒事就往錦袍上灑點酒。
    但除了沈挽喜歡,其他人都不滿。
    頭一個就是王爺。
    但謝景禦沒喝醉,王爺就沒說什麽,隻叮囑一句,“少喝酒。”
    可某位爺非但沒聽,去見皇上也一身酒氣,王爺就忍無可忍了,“一身酒氣,沒事喝那麽多酒做什麽?”
    “沒喝酒。”
    王爺道,“一丈外就聞到了,還敢說沒喝。”
    謝景禦道,“隻是灑了點在身上而已。”
    王爺眉頭擰成麻花,“不喝酒,怎麽會灑在身上?”
    謝景禦道,“挽兒有身孕後,格外喜歡聞我身上的酒味,特地灑給她聞的。”
    皇上,“……”
    王爺,“……”
    見過寵媳婦的,還沒見過這麽寵。
    謝景禦解釋了一句,然後望著皇上,“各種酒臣都試了一遍,挽兒最喜歡皇上禦賜的花雕。”
    皇上一臉黑線。
    向他討酒的臣子不少,但討回去做熏香用的還是頭一回。
    “罷了,朕賜你兩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