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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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皇後豁然起身。
    宋南煙和沈嫵跟著她身後,宋皇後道,“不要跟來。”
    宋皇後腳步匆匆的去了壽康宮。
    太後早膳吃的不多,桂嬤嬤熬了些燕窩羹,勸太後道,“太後吃幾口吧。”
    好好過壽,皇上吃錯東西,差點駕崩,看著皇上倒在跟前,太後受驚不輕,這些天想到兒子晉王的死,吃什麽都沒有胃口。
    桂嬤嬤對太後忠心耿耿,苦口婆心的勸著,太後不忍拂她的好意,決定吃幾口。
    剛把燕窩羹端起來,宋皇後快步進去,“太後……”
    太後道,“出了什麽事,這般慌張?”
    宋皇後看了眼四下,桂嬤嬤就擺手讓宮人退下。
    確定人都出去了,宋皇後上前一步道,“晉王妃的女兒,那個孽種找到了!”
    唰。
    太後臉色冰冷。
    將手裏的燕窩羹扔到小幾上,聲音更是冷的仿佛從冰窖裏吹來,“那個孽種如今在哪兒?!”
    宋皇後道,“這麽多年,她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到底是誰?!”太後沒有半點耐心。
    “就是靖北王世子妃。”
    太後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咬緊牙關道,“你確定是她?”
    宋皇後道,“靖北王世子妃不是定國公親生,後腰處有塊拇指大小的胎記,錯不了。”
    “難道這麽多年,太後沒看出來靖北王世子妃那雙眼睛生的很像晉王妃嗎?”
    宋皇後不說,太後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何總覺得靖北王世子妃眉眼有些熟悉,讓她打心底厭惡,原來是像晉王妃。
    晉王忤逆她,執意要娶藺清音,她雖然更希望兒子娶宋皇後,但也怕母子離心,再加上藺清音是藺老太傅的女兒,德才兼備,她也就同意了。
    可結果呢,才進門,新婚當夜連房都沒圓,就克死了她兒子!
    當年她就不該聽先皇的,她要逼藺清音殉葬了,就不會有後來她與人苟且,給晉王戴綠帽子的事!
    克死她兒子,還給她無辜枉死的兒子戴綠帽子,生下兩個孽種,太後氣到進氣多出氣少,宋皇後連忙幫太後順氣。
    太後拂開宋皇後的手,“那奸夫是定國公?!”
    太後覺得自己被氣糊塗了,當年就排除了定國公的嫌疑。
    藺清音懷身孕假死,當時邊關在打仗,定國公人在邊關,不是他。
    宋皇後道,“有件事,臣妾不知該不該告訴姑母……”
    太後道,“說!”
    宋皇後道,“靖北王世子妃吃不得山核桃,皇上也不能吃……”
    太後猛然看向宋皇後。
    宋皇後忙道,“或許隻是巧合……”
    太後道,“最好隻是巧合!”
    “這事要真是他做的——”
    “哀家當年能扶他登上帝位,如今就能把他再拉下來!”
    這話宋皇後不耐煩聽。
    太後要有這本事,他們至於被一個儲君之位弄得焦頭爛額嗎?
    莫說太後顧及九泉下晉王的顏麵,不會揭破晉王妃與人私通之事,就算真揭穿靖北王世子妃是晉王妃所出,以定國公和靖北王手裏的兵權,他們也不能明著把靖北王世子妃怎麽樣。
    但宋皇後知道,隻要太後知道靖北王世子妃是晉王妃所出,決不會允許她活著。
    ……
    再說沈挽去昭平伯府看沈妤,將近五個月的身孕,已經顯懷了,從氣色就能看的出來,沈妤在昭平伯府過的不錯。
    沈挽原想多陪長姐待會兒,說說話,但要去遊湖,沈挽請沈妤一起去,沈妤失笑,“你和世子遊船,長姐去豈不礙事?”
    沈挽臉泛紅,“長姐說什麽呢?”
    沈妤道,“長姐怕暈船,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
    沈挽不勉強她,“今日不湊巧,改日我再來陪長姐說話解悶。”
    沈妤和昭平伯世子一起送沈挽和謝景禦出府,目送兩人坐馬車離開。
    馬車一路出城,到了望月湖。
    從馬車裏下來,清風一吹,那叫一個愜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謝景禦說不陪她遊湖就犯了欺君之罪,但遊湖她喜歡啊。
    隻是可惜倉促了些,要多約些人一起遊湖才有意思,隻有她和謝景禦兩個人,更像是換個地方膩歪。
    看湖光山水,心情開闊,什麽煩惱都被風吹跑了。
    午飯也是在船上吃的,別有一番滋味兒。
    難得出來遊湖,到傍晚才回去。
    回去時,碰巧王爺從軍營回來,對謝景禦道,“給你找了點事做,明日去軍營一趟。”
    “……去不了。”
    王爺皺眉,“怎麽去不了?”
    謝景禦抽了眼角道,“明日已經被皇上安排了。”
    王爺就沒說什麽了,也沒問皇上讓謝景禦做什麽。
    倒是沈挽一臉好奇的看著謝景禦。
    謝景禦道,“要不是拿要陪你遊湖推脫,今日也被皇上安排了。”
    沈挽眼睛睜圓,難怪他說不陪她遊湖,就犯了欺君之罪了,“皇上讓你做事,還能推脫?”
    謝景禦惆悵,“沒推掉。”
    沈挽還真有些好奇皇上要他做什麽,他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但不論怎麽問,謝景禦也不說,沈挽隻得作罷。
    第二天,陪沈挽吃過早飯,謝景禦就進宮了。
    進含元殿,看到龍案上,兩天的奏折堆在那裏——
    謝景禦,“……”
    躲了個寂寞。
    趙院正在給皇上抹藥。
    皇上臉上的淤青已經好七七八八了,但仔細看,隱約還能看到一二。
    內傷再養兩天,後日差不多就能上早朝了。
    一連幾天,皇上都沒上早朝,文武百官對皇上的龍體甚是擔心。
    在謝景禦進宮之前,左右相以及宋國公求見皇上,皇上隔著屏風和他們說了幾句話。
    上完藥,趙院正拎藥箱子離開,見謝景禦坐在那裏批奏折,趙院正覺得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在搖搖欲墜。
    目不斜視,趕緊走了。
    這邊謝景禦在幫皇上批奏折,那邊沈挽在給謝景禦繡錦袍,銀釧進來道,“二少奶奶好像很喜歡世子妃送她的那支玉簪……”
    沈挽抬頭看銀釧,“何以見得?”
    銀釧道,“奴婢去王妃那兒時,碰到二少奶奶出府,她頭上就戴著世子妃送她的玉簪。”
    二少奶奶和世子妃不對付,也不是缺少首飾的人,不是喜歡極了,怎麽會佩戴世子妃送的玉簪呢?
    萬一戴出府,別人問起來,說是世子妃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世子妃妯娌感情很好呢。
    銀釧隻是把這事告訴沈挽,沒有多想,但沈挽聽完,眼皮就開始亂跳。
    還左眼右眼一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