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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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王確實不識抬舉了,但皇上不願落人話柄,還是將遂州給慶王做封地。
    慶王跪謝皇上隆恩。
    但早朝散後,出了議政殿,慶王臉就烏漆嘛黑了,以至於那些想上前恭喜的大臣都卻步了,麵麵相覷。
    慶王沒有野心,將封地有鐵礦之事稟明皇上,皇上收回淩王富庶的封地給慶王,慶王該高興才是,怎麽臉色難看成這樣……
    能做到殿前大臣的,沒幾個是缺心眼。
    大家都嗅出不尋常來。
    百官不知道,慶王這臉色已經是極力壓抑了,出了宮門,慶王的臉色那才叫真難看呢。
    全州鐵礦是慶王手裏的搖錢樹,這麽多年都沒人覺察,為了做兩手準備,他心急了些,結果就被人發現了端倪。
    他怕此事引起皇上警覺,先下手為強,本以為有太後幫著,鐵礦能保住,沒想到皇上當著太後的麵沒說什麽,轉過臉就將淩王的封地給了他。
    好一個皇恩浩蕩!
    要叫他知道是誰查的鐵礦——
    他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見慶王氣的不輕,左相道,“這條路走通的希望本就不大,倒也不用太失望。”
    事到如今,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慶王眼底透出陰狠來。
    慶王換封地的事,很快傳到靖北王府,傳到沈挽耳中時,謝景禦就在身邊,見他有些發愁的樣子,沈挽道,“怎麽了?”
    謝景禦道,“在想怎麽給周大少爺請功……”
    慶王主動交出鐵礦,周大少爺功不可沒,尤其為查這事,還險些喪命,理該替他請賞。
    但不說明緣由,皇上不能無緣無故賞周大少爺,可要明說了,傳到慶王和宋國公耳中,那是給周大少爺惹禍上身。
    謝景禦三歲學兵法,王爺就教他,做一個將軍,不僅要熟讀兵書,擅長打仗,還要學會用人,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賞罰分明。
    但這回怎麽替周大少爺請賞,還真把謝景禦難住了,不過也就難了他半盞茶的功夫。
    外麵丫鬟進來道,“世子爺世子妃,淩王來了。”
    謝景禦一聽蕭懷瑾來了,頓時就來主意了。
    這些天蕭懷瑾來靖北王府著實有些勤了,不過他既不是來看沈挽的,也不是來找謝景禦的,是來看兩個小外甥的。
    第一次做舅舅,稀罕著呢。
    如果孩子不在他身上撒尿就好了……
    這邊謝景禦出去,那邊蕭懷瑾兩手托著孩子,胸前濕了一片。
    蕭懷瑾,“……”
    謝景禦,“……”
    院子裏丫鬟婆子是想笑不敢笑。
    今兒太陽不錯,還沒有什麽風,奶娘便想抱孩子曬會兒太陽,然後淩王就來了。
    淩王要抱孩子,奶娘不敢不給他,哪想孩子到淩王懷裏就尿了。
    奶娘還擔心淩王生氣,結果淩王臉漲的通紅,還有些手足無措。
    謝景禦吩咐陳平,“拿身合適淩王穿的錦袍來。”
    蕭懷瑾去書房要錦袍,謝景禦道,“你來的正好,把你借我用用。”
    蕭懷瑾,“……???”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嚇人呢?
    蕭懷瑾雙手環胸。
    那防備的眼神。
    真的。
    謝景禦差點沒將他扔出靖北王府去。
    等知道謝景禦是要用他幫周大少爺請賞——
    蕭懷瑾,“……”
    尷尬。
    這幾天祖父和外祖父都在教他賞罰分明的重要性,但他們教的都一板一眼,沒想到還有周大少爺這種,不能明著獎賞的情況。
    他更沒想到賞賜的名目還能換……
    蕭懷瑾離開靖北王府,回淩王府的路上,躥出一黑衣刺客,幸得周大少爺路過,將刺客擊退。
    蕭懷瑾進宮,將這事稟告皇上知道,皇上不止賞了周大少爺,還將周將軍官升一級。
    聖旨送到周府,周將軍和周大少爺父子倆一臉懵。
    尤其是周大少爺,他什麽時候救淩王了?
    他去靖北王府,碰到淩王,剛準備打招呼,一旁樹上就躥下來一刺客,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淩王就躲到他身後去了,他和黑衣刺客打了一個來回,刺客就逃了。
    ……這也算救了淩王?
    不過周大少爺是聰明人,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慶王主動稟告皇上全州有鐵礦,他還鬱悶自己去全州,當成個大事查了這麽多天,結果白查了,沒想到靖北王世子借淩王給他請功……
    周大少爺去向謝景禦道謝,謝景禦道,“這是你應得的,沒有你去全州查這事,慶王絕不會主動告訴皇上他的封地上有鐵礦,隻是慶王先聲奪人,沒法替你請功,但也不能讓你白辛苦一回,隻能出此下策了。”
    這邊周大少爺向謝景禦道謝,那邊豫章郡王勾著蕭懷瑾的肩膀,“兄弟,你不能總是看書,你也得勤練武功,你這遇刺的次數也太多了,雖然每回都有人救你,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請賞工具人蕭懷瑾,“……”
    楚揚用折扇敲豫章郡王的肩膀,“你和衛國公世子婚期定下了嗎?”
    “呸!”
    豫章郡王呸了一聲,“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知道我還以為我要娶衛國公世子過門呢。”
    楚揚,“……”
    楚揚一字一頓道,“請問我先喝你們倆誰的喜酒?”
    “必須是我!”
    豫章郡王和走進來的衛國公世子異口同聲。
    屋內,沈挽在床上躺的渾身難受,掀開被子下床,珊瑚銀釧見了道,“世子妃,你不能下床走動……”
    沈挽道,“我就走幾步,再躺下去,我都要廢了。”
    其實生完孩子幾天,她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隻是大家都不許她下床,她隻能忍著,但她真忍不住了。
    門窗關的嚴實,她在屋子裏走幾步,也不會見風。
    白天一點不動,還不時睡一覺,晚上她就睡不著了。
    天知道沈挽有多想趕緊出月子,她要出去逛街買買買。
    沈挽在屋子裏走了幾圈,就又回床上躺好了,再不躺回去,兩丫鬟都要把她架回去了。
    這邊沈挽剛躺下,那邊春兒拎大包小包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串糖葫蘆,是沈挽要的。
    懷孕的時候最多隻吃一顆糖葫蘆,現在孩子生了,還不用親自喂奶,她要吃一整串糖葫蘆。
    正吃著呢,春兒道,“剛剛奴婢在街上,看到豫章郡王在追一個乞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