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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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沈挽就帶著倆孩子去了藺府,謝景禦肯定是要陪著一起的。
    藺府小廝看到謝景禦,再看到身後跟著的那駕熟悉的馬車,扯著嗓子喊,“快去稟告老太傅老夫人,靖北王世子世子妃來了!”
    聲音大的,沈挽坐在馬車裏都聽見了。
    藺老太傅在外院書房,得知沈挽來,就從書房出來了,看到倆孩子,藺老太傅道,“曾外祖父抱抱。”
    奶娘把孩子抱給藺老太傅,藺老太傅誇讚道,“不認生,真不錯。”
    沈挽則擔心,“祖父小心墨兒尿您身上。”
    雖然兜了尿布,但墨兒這娃能吃,尿也格外的多。
    藺老太傅知道孩子尿蕭懷瑾和皇上身上的事,他笑道,“曾外祖父不嫌棄。”
    知道藺老夫人想沈挽,想孩子,藺老太傅抱了抱倆孩子,就道,“去見你祖母吧。”
    謝景禦就沒去了,隨藺老太傅去書房說話。
    知道沈挽來,藺老夫人翹首以盼,遲遲不見沈挽進來,陳媽媽笑道,“定是老太傅稀罕倆孩子,耽擱了。”
    本來就隔代親,尤其藺老太傅藺老夫人這輩子膝下就藺清音一個女兒,對沈挽和蕭懷瑾就疼愛的緊了,何況是曾孫輩的。
    藺老夫人道,“孩子還小,坐馬車顛簸了些……”
    陳媽媽笑道,“您想見孩子,都去靖北王府了,世子妃怎麽會不帶孩子來給您請安呢。”
    藺老夫人道,“我一把老骨頭,就是顛散架了也沒什麽。”
    藺老夫人不讚同沈挽帶著兩個才滿月的孩子出門,但她心底其實比誰都高興。
    等沈挽進來,藺老夫人看著兩孩子移不開眼,瞧見孩子粉粉嫩嫩的,“長的真快,才一個月就大了不少……”
    孩子生下來才四斤多重,這會兒有七八斤,著實長了不少。
    藺老夫人拍著沈挽的手,“你娘……宸妃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沈挽道,“我以後常帶孩子來給您請安,替娘盡孝心。”
    藺老夫人笑的眼底淚花閃爍,“你爹娘除了沒告訴我和你祖父,沒少帶你來盡孝心。”
    這一點,沈暨和雲氏確實做的無可挑剔。
    雖然沒告訴藺老太傅藺老夫人,沈挽是他們的親外孫女,但逢年過節,雲氏就是不帶沈挽去雲家,也會帶她來藺府,其實要沈暨知道沈挽是皇上和藺清音生的,他不會瞞著藺老太傅和藺老夫人。
    過去有遺憾,沈挽希望將來不留遺憾,畢竟藺老太傅藺老夫人一把年紀了,不能子欲養而親不待。
    既然來藺府,肯定要陪藺老太傅藺老夫人用過午膳才回去。
    不過這回蕭懷瑾沒來,隻沈挽和謝景禦陪他們用膳。
    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用過膳,還待了一刻鍾,方才離開。
    回到靖北王府,下馬車,小廝就道,“今兒上午,雲家派人給世子爺世子妃送了東西來……”
    雲家給沈挽送東西,是常有之事,沈挽和謝景禦都不詫異。
    等回到照瀾軒,看到屋子裏擺著六口大箱子,沈挽懵了,“這些都是雲家派人送來的?”
    珊瑚連連點頭。
    沈挽道,“你沒告訴雲家,我明天去?”
    珊瑚道,“奴婢去雲家路上,碰到大表少爺,他知道世子妃和世子爺都不在府裏,明天去雲家,還是把這些送來了。”
    銀釧把箱子打開,看著裏麵的東西,饒是見慣了奇珍異寶的沈挽,也還是震撼了下。
    雲家這是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送給她和謝景禦了嗎?
    沈挽受之有愧。
    沈挽想讓人送回去,但她知道雲老太爺的脾氣,這要還回去,一定不高興,隻能先收下了。
    第二天,沈挽又帶著孩子去雲家,馬車還沒停穩,雲大太太還有雲衍雲傾就迎出來了。
    他們給沈挽行禮,沈挽一臉不高興,“大表哥給我送那麽多東西去,我怕雲家說我見外,沒敢帶來,雲家倒和我見外起來了,回去我就派人送來……”
    雲大太太忙道,“不見外,不見外。”
    他們擁著沈挽和孩子進內院,雲老太爺雲老夫人還沒見過孩子呢,一人抱一個。
    孩子第一次登門,是要給大紅包的。
    兩小家夥懷裏一人揣一個。
    兩小家夥也回了禮——
    一人一泡尿。
    雲老太爺,“……”
    雲老夫人,“……”
    能和皇上和淩王享受一樣的待遇,兩人笑的那叫一個開懷。
    也在雲家用了午膳,方才走的。
    以前沈挽和謝景禦坐馬車,會掀開車簾看外麵,現在兩孩子在,沈挽就顧不上看馬車外了,沒看到武城侯世子額頭是血的從金玉閣出來。
    謝景禦看見了,但也沒在意。
    隻是他們前腳回照瀾軒,後腳趙昂就找來了。
    “景禦兄……”
    沈挽和謝景禦邁步上台階,那邊就傳來了趙昂的聲音。
    兩人瞥頭望去,就見趙昂快步走過來。
    趙昂想說什麽,但院子裏丫鬟婆子不少,他忍住了。
    謝景禦便請他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趙昂就道,“幸虧景禦兄你派人提醒我,真的有人要挖我牆角!”
    他拳頭攥緊,發出一陣嘎吱響聲。
    因為憤怒,胸口起伏不定。
    謝景禦眸光從他拳頭上掃過,“陳安,你去教他們易容術。”
    趙昂怔了下。
    隨即給謝景禦作揖行禮,“好兄弟!”
    趙昂把陳安拉走了,沈挽還想問問他,蕭韞是怎麽挖他牆角的,都沒給機會問。
    沈挽看向謝景禦,“教他們易容術做什麽?”
    “他想揍成王。”
    沈挽,“……”
    沈挽嘴角一抽,“你不怕他們被成王抓到?”
    毆打皇子,是死罪。
    沈挽擔心的厲害,畢竟豫章郡王他們做事出了名的不靠譜,萬一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謝景禦道,“所以我讓陳安教他們易容術,以防萬一。”
    沈挽,“……”
    豫章郡王他們是真不靠譜,謝景禦是真對他們放心。
    即便被易容了,也還是有可能被抓到的好不好。
    不過謝景禦不做沒把握的事,他都放心,沈挽沒什麽不放心的。
    但她心底跟貓撓似的,迫切想知道蕭韞是怎麽挖趙昂牆角的,能不能來個人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