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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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護衛眼裏,敢揍成王的應該一個沒有。
    可事實不止有,還有三個。
    三個戴麵具的男子一起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成王和宋國公世子打暈。
    他和宋國公世子的暗衛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
    知道不能帶成王和宋國公世子全身而退,隻能想辦法保成王和宋國公世子的命。
    宋國公世子的暗衛掩護,他將其中一人的麵具打落。
    他以為是那三個人是豫章郡王、臨江侯世子和兵部尚書府大少爺。
    畢竟昨天成王差點就挖了趙大少爺的牆角,當時趙大少爺看成王的眼神,分明就忍不住想要揍成王,還得壓抑著怒火,為成王出手相助要救淩大姑娘道謝。
    護衛懷疑是他們,但麵具掉下來,是一張陌生麵孔。
    不是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看到那人的臉,他就在宋國公世子的暗衛掩護下逃了。
    他逃了,成王和宋國公世子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打暈皇子,是誅九族的死罪。
    他隻要把這事告訴皇上和宋國公知道,男子的畫像就會貼滿京都,他在劫難逃。
    護衛逃跑,豫章郡王他們也沒去追,廢了宋國公世子的暗衛,用麻袋把成王和宋國公世子套起來。
    嗯。
    套麻袋是防他們不小心打到成王的臉。
    畢竟是皇子,就當是給皇上一丟丟的麵子了。
    隻是他們缺乏套麻袋打人的經驗,麻袋一套,誰知道哪裏是臉,哪裏是屁股,一通亂揍。
    打完了,把麻袋解開。
    ……真慘。
    也不能真把成王打死了。
    然後就找了個風景好的地方,把成王和宋國公世子掛了上去,沒事多看看風景,少琢磨算計人。
    堂堂皇子,還一堆人要擁護他做儲君,竟然挖人牆角……
    豫章郡王他們沒有打皇子的惶恐,隻有為天下除害的暢快。
    宋皇後冷道,“未必不是他們!”
    蕭韞也是這麽懷疑的,他已經派人去查了。
    很快派去的人就回來,道,“王爺,您說的那時辰,豫章郡王、臨江侯世子還有趙大少爺他們在得月樓喝酒……”
    蕭韞眸光一縮,“確定他們沒離開過?!”
    護衛點頭,“屬下問了得月樓的小夥計,豫章郡王他們一直在喝酒吃飯,沒有離開過。”
    ……難不成是他猜錯了?
    可他們給他的感覺就是他們三個。
    豫章郡王、楚揚還有趙昂三人的暗衛都覺得自家主子腦子不大好。
    揍成王這樣的事,明明可以交給他們去辦,偏要易容自己去。
    自己動手就算了,又擔心被成王和宋國公世子猜到是他們幹的,又把他們易容成他們的模樣,讓他們在得月樓假扮他們喝酒……
    雖然他們跟著自家主子好幾年了,可郡王爺那欠揍的氣質,是他們能隨便模仿得了的嗎?
    比打人都難。
    宋皇後道,“不管是誰,就是把京都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本宮找出來!”
    “本宮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
    馬背上,沈挽不放心,確定四下沒人,沈挽道,“確定他們不會被抓住把柄?”
    謝景禦道,“誅九族的死罪,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沈挽確定了。
    她身後這廝是真心大。
    沈挽當即不再多說什麽。
    這邊他們回到靖北王府,那邊三戴麵具男子,兩個戴著麵具,一個露著臉的畫像就張貼在了告示上。
    豫章郡王他們騎馬路過,還停下來看了一眼。
    豫章郡王有點生氣。
    他花了大半個時辰給自己易容的英俊麵龐,竟然給畫的這麽醜。
    “走,找地方喝酒去。”
    楚揚道,“還喝呢,我們在得月樓喝一上午了。”
    豫章郡王拍腦門上,他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得,餓一頓吧。”
    回到照瀾軒,沈挽讓奶娘把倆孩子抱下去睡覺,她和謝景禦回屋了。
    珊瑚給他們倒茶,沈挽剛把茶盞端起來,那邊窗戶就被叩響了,“爺……”
    是陳平的聲音。
    還有些急切。
    嵊州距離京都可不近,陳平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進來。”
    幾乎謝景禦話音一落,窗戶就被推開,陳平跳窗進來。
    謝景禦問道,“回來的這麽快?”
    不能不快啊。
    陳平急道,“王妃失蹤了……”
    “失蹤?!”
    謝景禦端著茶盞的手晃了一下,“母妃怎麽會失蹤?!”
    陳平道,“屬下快馬加鞭趕往嵊州,去薑家找王妃,卻被薑家告知,王妃隻在薑家住了一夜,就以世子妃臨盆在即,她得盡快趕回京為由離開了薑家……”
    聽到王妃失蹤,沈挽心顫抖成篩子,“要母妃隻在薑家住了一夜,早該回京了才是……”
    謝景禦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陳平道,“爺派了不少人護衛王妃,要真遇上什麽事,也足夠護王妃脫身了,就算不能,也不至於一個暗衛都逃不掉,何況李叔還在。”
    王妃該毫發無損的回京才是,可這麽一群大活人,就這麽憑空沒了消息。
    陳平不敢耽擱,隻能快馬加鞭趕回京,把這事稟告謝景禦知道。
    謝景禦把手裏的茶盞重重磕到桌子上,“母妃十有八九是恢複記憶了!”
    沈挽不知道王妃是東梁人,她疑惑的看著謝景禦。
    陳平心底在驚濤駭浪。
    他知道王妃是東梁人。
    王妃要真恢複記憶了,她不會是回東梁去了吧?
    李叔怎麽不攔著王妃呢?
    要不是李叔,謝景禦還不會這麽快就猜出來,王妃丟下即將臨盆的沈挽去嵊州,探望病重的薑老夫人,卻隻在薑家住了一夜,就又拿沈挽做借口,離開了薑家。
    從頭到尾,王妃都隻是拿薑家做幌子,她需要一個說的過去的借口,在沈挽臨盆之際離開京都去辦自己的事。
    和自己兒子還找借口,顯然是不願讓謝景禦知道。
    王妃瞞著,李叔也不派人告訴的,謝景禦能想到的就隻有王妃的身世了。
    謝景禦沒忘記趙院正說過,王妃腦袋撞傷,或許能因禍得福,治好多年的失憶之症。
    到底他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謝景禦想知道,他的母妃隻是回東梁看看,還是不要他這個兒子,不要父王,從此不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