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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重要,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幾天前的他。
有弓箭精通和野外動植物大全在手,外加工具大全,搞定這幾頭狼並不是什麽難事。
但他並不想貿然出手,狼群就是一群狡猾的獵手,展示給你看的往往隻有真正實力的一部分。
說不定此時岸邊灌木叢裏就隱藏著好多育空狼!
“剛剛這些家夥到底是藏在哪兒了,我怎麽一點都沒察覺?”
擰了把褲腳,將多餘的河水擠掉,避免寒氣和濕氣太重長時間貼體導致感冒。
這一段的育空河深度隻到他的腿部,連狗都會遊泳,這些育空狼肯定也會。
雙方心裏都很清楚,誰也不會當著對方的麵輕易下河,那樣隻會成為挨宰的靶子。
林宸深深看了幾眼對岸的情況,毫不留戀地扭頭走進森林,朝著土豆田的方向前進。
“咦,等等,這是……”
沒走多遠,他腳步頓住,俯下身將一處東倒西歪的雜草拔開,露出下方碩大的腳印。
拳頭伸過去比了比,竟還沒腳印一半大。
“五瓣腳趾、前方有爪印孔洞、後方不規則橢圓掌心……這是熊的腳印!”
黑熊的熊掌也就比他的手掌大上一圈,可麵前的這個卻足足大出一倍有餘,必然是棕熊的腳印。
原來是這樣。
他若有所思地直起身子,目光在附近草叢裏掃視,很快就發現了一連串的腳印。
他雖然兌換了各種知識,但平時走路的時候注意力經常會被附近的植物所吸引,因為那是他前期賴以生存的本領,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
這樣一來,隱藏在植物下方本來就很隱蔽的腳印就會被忽略,除非刻意去尋找,否則就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隻要沒被眼睛捕捉到,就不會觸發相關的動物類知識。
說白了就是死記硬背了一堆信息進去,但缺乏實踐經驗,完全運用不出來。
“看樣子往後我需要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觀察動物們留下的痕跡上,這樣才能慢慢養成習慣,並將動物類知識融會貫通。”
他並沒有去追蹤棕熊的意思,而是在附近轉悠起來,時不時撥開茂密草叢或者灌木叢,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動物留下的特殊印記。
“上次捕獲的鬆雞隱藏在漿果叢裏,根據它們羽毛的色澤和體型來判斷,確實這種矮小茂密的地方更適合躲藏。”
撥開一片有些幹枯的漿果叢,連續換了四五處地點,果然被他找到了幾排淩亂的雞爪腳印。
抬起頭,盯著附近不算很高的幾棵雲杉樹枝最下方的枝椏。
“這兩棵下方的針葉明顯稀疏很多,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反倒像是被樅樹雞啄食留下的痕跡。”
“樅樹雞冬季會在雲杉樹上築巢,鑒於它們不會飛,巢穴的高度應該不會太高,三四米差不多……有了!”
在其中一棵雲杉樹粗壯的樹杈和樹幹相交處,隱隱約約露出一角鳥窩似的形狀,兩顆黃豆大小的漆黑眼珠正透過狹小縫隙朝他這邊張望。
“算了,留給安德烈吧,這附近畢竟是他的領地,距離求生結束還有七十六天,我反正也不缺蛋白質,能多個人陪我聊聊天也好。”
到了生存後期,最難的反而不是獲取食物,而是無盡的孤獨。
地麵上散落著密密麻麻的類似鬆果形狀的果子,那是從雲杉上掉下來的雲杉果,密密麻麻的鱗片裏頭隱藏著它的種子。
撿起幾顆掰開看了看,有些裏頭的種子還保存完好,有些則空空如也。
“會食用雲杉種子的基本也就是阿拉斯加紅鬆鼠,鬆雞也可能會吃,但冬季可能性不大,而且被鬆雞啄食的雲杉球果外形保存不會這麽完整。”
在森林裏閑逛了許久,估摸著至少超過了兩個小時,他又找到了一些駝鹿的腳印、豪豬背上的鋼針、還有類似鴿子脫落的羽毛。
除了這些特征相對明顯或者體重較大的生物外,剩下的野生動物的痕跡相對來說會更加難以尋找。
除非是在雨後,林間泥土變得潮濕容易下陷,才會留下更多動物活動的痕跡。
“前麵就是土豆田,看上去安德烈這兩天也挖了不少,也不知道這老小子有沒有學我的方法提純土豆澱粉,不過以他的廚藝恐怕提取出來也做不出什麽像樣的料理。”
連續二十四天的野外生活讓他的體型明顯精瘦許多,在大量體力活和充足蛋白質的供應下,肌肉倒是沒減少多少,反倒是脂肪消耗了許多。
人變得愈發精壯的同時,耐力也隨之增長。
從庇護所出來到檢查陷阱、渡河、再到林間徒步,前前後後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他也隻是感到有些許疲憊,簡單休整了五分鍾後就開始刨起了土豆。
刨土豆其實很簡單,隻要用鏟子將植株附近的土壤刨鬆,就可以看到隱藏在地下的土豆。
這玩意可不是按照植株生長的位置長,而是成片似的到處蔓延,周圍地底都有可能藏著土豆。
由於沒有人工幹預打葉和施肥,野生土豆的塊頭極其有限,目前為止收獲最大的一個也隻有正常土豆大小,平均都是半個拳頭左右。
他完全沒有要給這片田留種子的意思,無論大土豆小土豆,隻要見到了統統帶走。
土豆本就不適合冬天生長,放在這裏也是死,還不如交給他,起碼能蛻變成美味的料理。
又挖了滿滿一筐土豆,約莫二十來斤的樣子,幾乎將背包全部裝滿,背在背上沉甸甸的,勒的肩膀微微有些酸痛。
“好了,那麽該想想怎麽回家了。”
將書包往上提了提,抬頭看了眼已經來到頭頂的太陽,光芒撒在身上暖洋洋的。
屏氣凝神,側耳傾聽片刻,又趴到地麵貼著泥土聽了會兒,才選定一處方向進發。
“不知道有沒有人清楚我剛剛趴地的動作代表著什麽含義?”
趕路的時候,他小聲對著鏡頭喃喃自語道:“在我們大夏古代打仗的時候,偵察兵往往會通過這種聽地的方式來判斷某個方向有沒有馬群奔跑的聲音。”
“當然,我聽的不是這個,我想聽的是水流流動的聲音,隻可惜似乎沒什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