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指控大房要毒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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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廖告訴她,“不是麵的問題,他們是中毒了。”
    蕭明姝瞪大雙眸,嘴巴微張,詫異道,“什麽?中毒?種什麽毒?不是麵沒熟才會肚子疼?拉肚子?”
    “嘔……”張氏又吐了一口麵條,聽到老廖的問話,也懷疑是蕭明姝給他們下的毒。
    “差爺,是她,一定是這死丫頭想毒死我們,我們死了就沒人使喚她幹活了,請差爺為我們做主,把她抓起來打死她,不,打三十鞭有一條命就行。”
    他們有人還要人做飯呢。
    蕭明姝聽到她無情的話,豆大的淚珠從眼中滑落,三十鞭和殺了她有什麽區別?
    她抬手撫去淚水,“母親,你是我親生母親,我為什麽要毒死你們?你們沒了,剩下我一個女子無依無靠,我也活不成了啊,我沒想毒死你們,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
    張氏冷笑說:“為什麽?因為你被大房的人收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中午大房的人偷偷給你吃的。”
    蕭明姝拚命搖頭,“大伯母心善,不熱心見我挨餓才給我吃的,她沒讓我做什麽事。
    我沒有下毒,那麵我也有份,是你們不給我留,我為什麽要毒死自己?”
    之前在二房旁邊的那幾戶人家對這件事記憶猶新,聽到蕭明姝的話,全都記起來了。
    “差爺,我們能作證,就是他們自己搶著吃的,揉麵、做麵、煮麵撿柴火都她一個幹,麵快熟了,她就被趕去撿柴火,這才一口都沒吃上。”
    “我還記得,”
    楊氏也站出來說:“差爺,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們大房和他們兩房雖然斷了親偶有摩擦,但還沒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張氏偏心大兒子,對姝兒非打即罵,我心疼那孩子,才把一把吃食分給她。”
    幾乎拉脫虛的吳氏被疼醒,肚子疼、手疼、膝蓋疼,渾身都疼,她遭的罪,都怪雲昭雪那賤人,她一定要弄死大房。
    她指著楊氏叫囂著說:“楊氏,就是你指使的,你想讓他們毒死我們,雲昭雪把我弄殘了,你想把我弄死,你們都是殺人凶手。”
    雲昭雪正在看戲,突然被點名,捏著鼻子從人群裏上前半步。
    “殺人凶手?誰死了?還沒死就睜眼說瞎話,我們要是真的想弄死你,你還能在這瘋狗亂咬人?”
    “差爺,就是大房要害死我們。”
    老廖厲聲打斷她,“行了,吵吵吵!自己吃錯東西就怪這個怪那個,天天就知道惹事,中毒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廢物!一群廢物!被毒死也活該。”
    吳氏,“……”
    老廖讓陳太醫給他們把脈。
    陳太醫根據他們的反應和脈象,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吃了毒蘑菇,還可能是毒蕈一類的。
    又在附近找到克製這種毒的草藥熬湯煮給他們喝,但藥效不大,不能立刻趕路,至少要休息一個時辰。
    老廖警告眾人,“以後林子裏不認得蘑菇別亂吃,亂吃死了,後果自負。”
    眾人齊點頭,他們就是聽說有人亂吃蘑菇被毒死了,前兩天再餓也沒想過摘蘑菇,現在有糧食就更不可能吃蘑菇了。
    他們已經拉到脫虛,身下一片兜不住,從褲管掉出來,太臭了。
    藥熬好後,解差沒人敢上前給他們灌藥。
    全家隻有蕭明姝一個能動,解差讓她去喂藥。
    他們喝完人醒了,但還沒恢複力。
    老廖派四個解差留下盯著他們,其他人先走。
    隨後再帶他們跟上。
    蕭明姝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跟著大隊伍先走。
    老廖讓她先走,全家都落在隊伍後麵,萬一把解打暈或殺了全家逃跑,必須留一個人質。
    隊伍繼續出發,楊氏回頭把蕭明姝拉到自家的隊伍。
    拍著她的手背安慰說:“姝兒,下午你跟著大伯母還有你堂哥、堂嫂們一起走,下午雲家糧食就被人搶了,滿隊伍的找也找不到,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走不安全。”
    “多謝大伯母。”
    “不用謝,應該的,你爹娘還在氣頭上,等晚上他們想通就氣消了,擔心也別自責,他們吃錯毒蘑菇不全是你的錯,你還是個孩子,認錯了也正常,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是這幾天才知道哪幾種蘑菇和野菜能吃。”
    蕭明姝知道她在安慰自己,感動的紅了眼眶,“對不起,我連累了大房被誣蔑殺人,感謝大伯母不計前嫌還這麽關照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報答你們……”
    楊氏笑著搖頭,“不用說對不起,你也是被人冤枉的,你是個好孩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報答就不用了。”
    旁邊的蕭玄策和雲昭雪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果沒猜錯,蕭明姝應該是故意的。
    蕭秀寧見楊氏隻顧著和蕭明姝說話而冷落自己,捏著鼻子湊上前挽著她另一邊胳膊說:“母親,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蕭明姝以為她剛才給吳氏他們灌湯藥,離得近染上了臭味,而且胳膊聞了一下,隻有一股淡淡的汗味,沒聞到先前那種惡臭味。
    她垂下眸子,兩手抓緊背簍的韁繩,默默往旁邊挪了一下。
    大伯母對她那麽好,她不能恩將仇報帶著渾身屎臭味去熏她。
    蕭秀寧看到她一個人悄悄閃到一旁,故作訝異道:“明姝堂姊,你怎麽躲那麽遠?你別誤會啊,我不是說你。”
    雲昭雪突然問身邊的男人,“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蕭明姝恰好走在他們旁邊,小身板一僵,放緩腳步,一個人落到了後麵。
    蕭玄策還沒回答。
    蕭秀寧就搶先問,以為她也嫌棄蕭明姝身上臭,“什麽味道?是不是屎臭味?”
    雲昭雪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不是,是好濃的茶味啊~”
    蕭秀寧聽不懂茶味是什麽意思?但對方那個眼神和那陰陽的語氣,明顯就在說她。
    賤人,這又關她什麽事啊?什麽都要橫插一腳。
    雲昭雪挑眉瞪回去,“瞪什麽瞪,比誰眼睛大嗎?我又不是說你。”
    “你,你就是說我。”
    “所以你被我說中了,現在是惱羞成怒咯。”
    嫌棄蕭明姝身上有味道,還來一句我不是說你,惡心誰呢。
    “你才惱羞成怒。”
    楊氏訓斥女兒,“寧兒,少說兩句,你脾氣越來越衝,還嘴上不饒人,母親以前就這麽教你的嗎,都是一家人要以和為貴。”
    雲昭雪走到垂著腦袋走路的蕭明姝身側。
    她剛過來,蕭明姝聞到了一縷清雅的花香味,非常好聞。
    “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天天在外麵趕路,誰身上都有味道。”
    蕭明姝輕輕搖頭,“你沒有,你身上很香,謝謝三堂嫂幫我說話。”
    她幾乎每天進空間洗一次澡,喝靈泉水改變了體質,不怎麽出汗,身上當然香了。
    “姝兒真會說話,就衝你這句,就證明我剛才沒幫錯人。”
    ……
    隊伍走了一個時辰,要翻越一座大山,眾人站在山腳下,望向那山高不見頂。
    “差爺,這麽高怎麽上去啊,是不是走錯路了?”
    “對啊,走官道不是更好走嗎?抄近路也不是這麽抄的,翻山越嶺還不如多走二十裏地。”
    “差爺,咱們換條路吧,這天都快黑了,今天之前肯定翻不過這座山,在山裏過夜,山中猛獸多,會出事的。”
    “沒走錯,這裏是黑風嶺附近有個土匪寨叫黑風寨,那群土匪專門攔路搶劫,男的沒錢帶上山逼良為盜,女的帶走當壓寨夫人。”
    隊伍中又有人說:“我們有這麽多人,都能組成一支軍隊了,怕那些土匪幹什麽?”
    你們打得過他們嗎?還是有足夠的銀子填滿他們的胃口?”
    “我以前是文官不會功夫,肯定打不過啊,但不是還有差爺您們嗎?”
    這話剛說出口,老廖一鞭子揮到他麵前,“滾蛋!想讓老子拿兄弟們的命去賭?人死了誰賠?”
    “廖爺,我們大人咬牙尚且能翻越這座山,但帶著鐐銬,身上還帶著東西,還有孩子們,根本沒法走啊。”
    “沒法走也得走,上山。”老廖在前麵帶路。
    後麵的跟上,等暗中那人離開後,老廖又轉頭把眾人趕下山。
    派解差在隊伍中低聲傳話。
    眾人喧嘩,“什麽?下山改道?我們已經走了半個多時辰,現在才說改道,那不是白走了一個一個多時辰嗎?”
    “吵什麽?想把土匪引來嗎?想死的老子直接把你們丟去黑風寨。”
    有些聰明的已經猜到了老廖的用意,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