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嘴替女主的團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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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會環節開始,音樂流淌。
    亓官祀站起身,向漆山辭伸出手,姿態強勢,眼神卻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懇求。
    “漆山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
    漆山曜皺起了眉。
    漆山辭看著眼前這隻骨節分明、充滿力量感的手,又抬頭看向亓官祀那雙深邃如夜海、隻倒映著她一人身影的眼眸。
    他眼中那化不開的情緒,此刻清晰地傳達著他的渴望與不安。
    她忽然笑了,冰藍色的瞳孔裏流轉著比星芒項鏈更璀璨的光華,帶著點惡作劇得逞般的俏皮,又有著看清一切的溫柔。
    她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在了他的掌心。
    “好啊,亓官先生。”
    在漆山曜不讚同的目光和周圍人或羨慕或探究的注視下,亓官祀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她帶入舞池中央。
    他有力的手臂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兩人瞬間成為全場焦點。
    “亓官祀,”
    漆山辭隨著他的步伐移動,仰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他眼角的淚痣在迷離燈光下格外勾人,
    “你知不知道,你拍下項鏈的樣子,很像古典小說裏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亓官祀低頭,看著懷中人兒狡黠靈動的笑靨,感受著她真實的體溫和心跳,心底那片因輪回記憶而荒蕪的土地,仿佛終於迎來了春天。
    “如果你是那個美人,”
    他收緊手臂,讓她貼得更近,聲音低沉而性感,帶著不容動搖的偏執,
    “我不介意當那個昏君。”
    漆山辭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搔過,又像是被溫暖的潮水包裹。
    她發現,麵對這樣的他,她所有的清醒理智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她將頭輕輕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在外人看來是無比親昵的姿態。
    隻有亓官祀聽到,她用極輕的、帶著一絲無奈和更多認命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亓官祀,我好像……真的拿你沒辦法了。”
    亓官祀的舞步幾不可查地一頓,隨即,更加用力地擁緊了她,仿佛要將她刻進自己的骨血,融入自己的靈魂。
    他低下頭,唇幾乎貼上她敏感的耳廓,用帶著一絲顫抖的、無比珍重的聲音回應:
    “是我的榮幸。”
    舞池燈光迷離,音樂悠揚,他們相擁的身影,如同最完美的華爾茲,也像是一場建築與藝術的終極對話,更是一場早已注定、無法分離的宿命糾纏。
    而舞池邊緣,漆山曜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深沉複雜;
    端木昭則靜靜站在陰影處,看著舞池中那對耀眼的身影,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人能懂的、極淡的漣漪。
    …
    舞會結束後沒多久,漆山辭就發現,亓官祀拍下天價項鏈送給她的新聞,已經悄無聲息地占據了各大財經和娛樂版塊的頭條。
    標題一個比一個驚悚:
    《亓官少主一擲千金為紅顏》、《冰山建築大師融於漆山千金一笑》、《兩大豪門聯姻在即?》。
    漆山辭刷著平板,嘖嘖稱奇:
    “這幫小編,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融於一笑’?我當時明明是在嘲笑他像昏君好嗎?”
    她正窩在自己畫廊辦公室的懶人沙發裏,對麵坐著被她緊急召喚來的端木昭。
    端木昭麵無表情地翻看著一份企劃書,聞言頭也不抬:
    “輿論發酵速度異常,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你最近得罪誰了?”
    “我這麽人見人愛,能得罪誰?”
    漆山辭眨巴著冰藍色的眼睛,一臉無辜,
    “除非是某些人自己心裏有鬼,想用輿論逼宮?”
    她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不客氣地推開。
    一位穿著香奈兒最新款套裝、妝容精致卻難掩刻薄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位助理模樣的人。
    來人是亓官祀的姑姑,亓官敏。
    一位致力於把侄子的婚姻當成商業籌碼來經營的“熱心”長輩。
    “漆山小姐,真是好手段。”
    亓官敏皮笑肉不笑,目光掃過漆山辭,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輕蔑,
    “這才幾天,就把我們阿祀迷得神魂顛倒,鬧出這麽大動靜。”
    漆山辭慢悠悠地從懶人沙發上站起來,臉上掛起標準的社交微笑:
    “亓官姑姑,您過獎了。
    主要吧,可能是我這個人比較實在,不像有些人,心裏打著小算盤,臉上卻硬要擠出慈祥,看著都累得慌。”
    亓官敏臉色一沉:“你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呀。”
    漆山辭笑容甜美,冰藍色的眼眸裏卻全是無辜的狡黠,
    “我和亓官祀先生呢,是目前正在互相了解的階段。
    至於他願意送我東西,那是他的自由和心意。
    怎麽到了您嘴裏,就變成‘手段’了?
    難道在您看來,亓官家的繼承人是個輕易就會被美色所迷的昏聵之人?
    您這到底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您親侄子啊?”
    亓官敏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強詞奪理!”
    “比起某些人上門就空口白牙地汙蔑,我覺得我這是在擺事實、講道理。”
    漆山辭歎了口氣,故作憂傷,“唉,看來亓官家的家教,對外人和對自家人是兩套標準呢。
    端木,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