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二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嶽飛掛帥,楊林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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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內的笑聲,為這壓抑已久的程府帶來了一絲久違的輕鬆。
    耿武見狀,並未久留,他知道此刻時間緊迫,必須立刻行動。
    “事不宜遲,還請諸位速速準備。”
    耿武抱拳告辭,身形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子時,夜色最深。
    瓦崗寨原本應該緊閉的北門,在一名守城校尉的親自護送下,悄無聲息地開了一道縫隙。
    兩輛毫不起眼的青布馬車,在十餘名親兵的護衛下,迅速駛出了城門。
    全程無人盤問,無人阻攔。
    隻因那名校尉,正是城防主將耿武的心腹。
    而耿武,此刻就站在城樓之上,負手而立,遙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眸光深沉。
    馬車一路疾馳,在官道上奔行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在一片密林前停了下來。
    林中,數十道黑影早已在此等候,他們身著夜行衣,氣息沉凝,正是錦衣衛的接應人馬。
    為首的一名錦衣衛上前,與親自押送的耿武心腹低聲交接。
    “青龍大人有令,護送諸位家眷即刻前去和嶽帥會和。。”
    “有勞了。”
    簡單的交接之後,錦衣衛便接管了馬車,如幽靈般融入了更深的夜色,迅速消失不見。
    馬車內,車輪滾滾,搖晃不停。
    程咬金的母親程老夫人和秦瓊的母親秦老夫人,兩位老人被這半夜的變故驚得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滿是憂色。
    “翠翠,這……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麽深更半夜的就出城了?”
    程老夫人緊緊抓著兒媳裴翠翠的手,聲音有些顫抖。
    裴翠翠連忙握住婆婆冰涼的手,柔聲安慰道。
    “娘,您別怕,是好事。”
    “咬金和秦二哥他們托人捎信來了,讓我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和他們會合。”
    一旁的張紫嫣也對著秦老夫人解釋道。
    “是啊娘,叔寶他沒事,他和咬金兄弟在一起呢,咱們這是去找他們。”
    兩位夫人心照不宣地隱瞞了丈夫被擒又投降的實情,隻說是去團聚,免得兩位老人家擔驚受怕。
    聽到兒子平安無事,兩位老夫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隻盼著能早日見到自己的兒子。
    ……
    翌日,天光大亮。
    瓦崗寨的寧靜被震天的鼓聲和馬蹄聲徹底撕碎!
    城樓之上,李密、徐茂公、單雄信等人麵色凝重地望著城外。
    隻見地平線的盡頭,黑色的潮水滾滾而來!
    隋軍的“楊”字大旗迎風招展,旗下十萬大軍軍容嚴整,殺氣衝天,如同鋼鐵洪流般向著瓦崗城下壓來。
    為首一員老將,麵如赤棗,須發皆白,雖年事已高,但那股睥睨天下的威勢,卻絲毫不減!
    正是大隋的靠山王,楊林!
    其身後,左有“花刀帥”魏文通,右有“四寶將”尚師徒,更有一員手持綠沉四尖槍鋸的猛將,名為定延平,乃是羅成的義父。
    十萬大軍在城外十裏處安營紮寨,擺開了隻圍不攻的架勢,巨大的營盤如同一頭洪荒巨獸。
    楊林端坐於中軍帳,沉聲下令。
    “傳令下去,大軍圍而不攻,不許一隻鳥飛出瓦崗!”
    “我等隻需在此等候鎮北軍前來會師即可!”
    城樓上,李密見到楊林並未立刻攻城,反而冷笑一聲。
    “哼,楊林老兒,倒也沉得住氣。”
    他對著身旁的徐茂公等人說道。
    “無妨!”
    “我瓦崗城高牆固,糧草足夠支撐一年有餘!”
    “他楊林和嶽飛遠道而來,糧草輜重必不能久持,我等隻需據城堅守,以逸待勞。”
    “待到他們糧草耗盡,軍心動搖,便是我軍出城掩殺,大破敵軍之時!”
    李密一番話說得自信滿滿,仿佛勝券在握。
    然而他卻不知,他的城防主將早已是他人的棋子,他的心腹大將也即將離他而去。
    這場在他看來是消耗戰的戰爭,從一開始,結局便已經注定。
    ……
    三日之後。
    瓦崗城南麵,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響起!
    一麵繡著“嶽”字的帥旗,在無數“秦”字王旗的簇擁下,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鎮北軍,到了!
    十萬鎮北軍,黑甲黑盔,氣勢如淵,那股從屍山血海中磨礪出的滔天殺氣,甚至比楊林的十萬隋軍還要強上三分!
    為首大將嶽飛,身披瀝泉神鎧,手持瀝泉神槍,坐下奔雷馬,威風凜凜!
    其身後,楊再興、嶽雲、尉遲恭、新文禮等一眾猛將如眾星捧月般緊緊跟隨。
    而在隊伍之中,換上了一身鎮北軍甲胄的秦瓊和程咬金,亦是神情肅穆,目光複雜地望向了遠處的瓦崗城。
    楊林早已得到消息,親自出營迎接。
    “嶽元帥!”
    “楊王爺!”
    嶽飛翻身下馬,對著楊林恭敬地抱拳行禮,畢竟楊林乃是國之柱石,更是主公秦牧的嶽丈。
    “嶽元帥快快免禮!”
    楊林連忙上前扶起嶽飛,朗聲大笑。
    “哈哈哈哈!我那女婿常在本王麵前誇讚元帥,說元帥乃是不世出的帥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楊林拍了拍嶽飛的肩膀,語出驚人。
    “嶽元帥,我麾下這十萬大軍,此戰便交由你一並指揮如何?”
    “加上你鎮北軍的十萬弟兄,這二十萬大軍,皆歸你調遣!”
    “既然我那女婿如此信任你,本王,自然也信你!”
    嶽飛聞言一驚,連忙推辭。
    “王爺言重了!末將何德何能,豈敢指揮王爺的兵馬!此戰還應由王爺您來做主帥!”
    楊林卻擺了擺手。
    “哎!說這些作甚?”
    “本王老了,這天下,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
    “說了讓你指揮,便是讓你指揮!”
    見嶽飛還要推辭,楊林眼珠一轉,笑道。
    “這樣吧,咱們兩軍合兵一處,你嶽飛為三軍大帥,本王給你當個監軍,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嶽飛若是再推辭,便顯得矯情了。
    他思慮再三,終是抱拳領命。
    “既如此,末將……遵命!”
    ……
    與此同時,在大營內。
    秦瓊和程咬金終於見到了被錦衣衛護送而來的家眷。
    “娘!”
    “夫君!”
    “咬金!”
    兩家人抱在一起,喜極而泣,多日來的擔驚受怕,在這一刻盡數化為了重逢的淚水。
    裴翠翠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一旁的秦瓊一家,忍不住驚歎道。
    “秦牧……哦不,咱們主公的錦衣衛也太厲害了!”
    “不但能把探子安插到李密那等梟雄的身邊,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們這麽多人安然無恙地送出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一旁的裴仁基聞言,捋了捋胡須,正色道。
    “翠翠,不可無禮。”
    “既然叔寶和咬金已奉鎮北王為主,我等日後也當稱呼其為主公,切不可再直呼其名。”
    眾人聞言,皆是點頭稱是。
    一番團聚之後,秦瓊和程咬金見家眷已安然無恙,再無後顧之憂。
    二人便帶著裴仁基,一同前往了中軍大帳。
    此刻,大帳之內,楊林正看著嶽飛麾下的一眾將領,心中暗暗驚歎。
    好家夥!
    楊再興、尉遲恭、嶽雲……個個都是氣息彪悍,勇武不凡的萬人敵!
    我那女婿麾下,當真是猛將如雲,藏龍臥虎啊!
    就在這時,帳外親兵來報。
    “啟稟元帥,秦瓊、程咬金、裴仁基三位將軍求見!”
    話音剛落,三人便已掀簾而入。
    楊林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懵了。
    “秦瓊?程咬金?”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是怎麽回事?!
    秦瓊和程咬金不是瓦崗寨的反賊嗎?!
    再說,前幾日的情報不是說,他們兩個已經被我那女婿生擒,關押在鎮北城大牢裏了嗎?!
    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還穿上了鎮北軍的甲胄?!
    嶽飛見楊林一臉錯愕,便笑著上前解釋道。
    “王爺,秦瓊、程咬金二位將軍深明大義,如今已棄暗投明,歸順我家王爺。”
    “此次,他們便是隨我等一同前來,攻打瓦崗的。”
    楊林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最後一人,裴仁基的身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對於秦瓊、程咬金這等草莽英雄,他尚可接受,但對於裴仁基這種朝廷命官出身的叛將,他向來是沒什麽好臉色的。
    裴仁基感受到了楊林那冰冷的目光,心中一歎,滿臉苦澀地上前一步,對著楊林深深一揖。
    “王爺,末將……有罪。”
    “隻是,末將當年也並非真心想要反叛朝廷,實在是……被逼得沒有活路了啊!”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悲憤。
    “當年,末將奉陛下之命出征,陛下卻偏偏派了一個後宮嬪妃的無能父親做監軍!”
    “那閹豎根本不懂兵法,卻對我等將士指手畫腳,肆意欺壓,克扣糧餉,甚至為了搶功,胡亂指揮,導致數萬弟兄慘死沙場!”
    “末將等人拚死血戰,不僅無功,反而被他誣陷謀反!”
    “我等……我等也是被逼無奈,這才落草為寇,投入瓦崗啊!”
    裴仁基一番話說的聲淚俱下,情真意切。
    楊林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楊廣是個什麽德行,他這個做叔叔的心裏,比誰都清楚。
    他也隱約記得,當年那個監軍,似乎確實是楊廣後宮某位寵妃的父親,算是個外戚國舅。
    這種人仗著裙帶關係,在外作威作福,逼反忠良的事情,這些年還少嗎?
    想到這裏,楊林心中的怒氣消散了大半,他長歎一口氣,對著裴仁基擺了擺手。
    “罷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本王不會為難於你。”
    “既然如今已入鎮北王麾下,那便洗心革麵,好生為鎮北王效力吧。”
    裴仁基聞言,如蒙大赦,再次對著楊林深深一拜。
    “多謝王爺寬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