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十五日後祭天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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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呐喊,如同驚雷,在議事大廳內滾滾回蕩,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每一位文臣武將的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狂熱與崇敬!
大乾!
這個嶄新的國號,如同一輪初升的驕陽,驅散了隋末亂世的陰霾,照亮了通往一個輝煌盛世的道路!
秦牧站在主位之上,雙手虛按,示意眾人安靜。
他的眼神沉靜如水,但心中那股皇道龍氣,卻因這萬眾歸心的一幕,而變得愈發活躍,仿佛在歡呼雀躍。
待到殿內聲音漸息,劉伯溫,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啟奏主公,不,啟奏陛下!”
劉伯溫激動之下,連稱呼都改了過來。
“國號已定,萬民歸心,還請陛下早日擇定登基大典之所,以安天下!”
此言一出,大廳內剛剛平息的氣氛,瞬間又熱烈了起來。
“沒錯!登基大典,乃國之重器,不可不慎!”
房玄齡出列附議。
“依臣之見,當在長安!”
一位出身世家,新近投效的文臣高聲說道。
“長安乃曆代帝王之都,龍脈所係,陛下於長安登基,方顯正統,可昭告天下,我大乾乃承繼華夏之正朔!”
他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立刻引來了不少人的附和。
“不錯,長安城高牆厚,氣勢恢宏,正合新朝氣象!”
“陛下破李淵於長安,便該在長安登基,以示天下,誰才是這片大地真正的主人!”
然而,另一道聲音很快響了起來。
“臣,不敢苟同!”
出言者,正是杜如晦。
他神色肅然,對著秦牧一拜,朗聲道:“陛下,長安雖好,但剛經戰火,城中多有殘破,百姓亦需安撫。若大興土木,操辦登基大典,必勞民傷財,與我朝休養生息之國策不符。”
“臣以為,當今之國都,便在洛陽!”
“洛陽百姓安居樂業,府庫充盈,百廢待興,陛下在此登基,既可省去諸多靡費,又能以最快速度穩定朝局,布政天下!”
杜如晦話音剛落,程咬金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俺也覺得洛陽好!”
“長安那破地方,打得稀巴爛,有啥好的?在洛陽登基,俺老程還能抽空回家看看婆娘!”
他這粗鄙之言,引得一眾武將哈哈大笑,卻也道出了一個樸素的道理。
一時間,殿內文武分作兩派,吵得是熱火朝天,唾沫橫飛。
一方引經據典,言必稱“正統”、“龍脈”。
另一方則立足當下,強調“務實”、“安民”。
秦牧端坐於王座之上,靜靜地聽著,並未打斷。
他看著下方爭論不休的群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有爭論,是好事,證明他的麾下,並非隻會唯唯諾諾的應聲蟲。
直到雙方爭得麵紅耳赤,聲音漸小,他才緩緩抬手。
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諸位之意,本王都明白了。”
秦牧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長安,日後會是我大乾的西京,它的地位,毋庸置疑。”
“但是,”他話鋒一轉,“克明所言,深得我心。”
“新朝草創,百廢待興,一切當以務實為本,以安民為先。”
“登基大典,不必鋪張,心意到了即可。”
他目光掃過全場,一錘定音。
“本王意已決,登基大典,便在洛陽舉行!”
“吾皇聖明!”
劉伯溫、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齊齊下拜,心悅誠服。
那些主張在長安的臣子,也紛紛拜倒,不敢再有異議。
“伯溫。”秦牧看向劉伯溫。
“臣在。”
“擇一吉日。”
劉伯溫掐指一算,似乎早有準備,答道:“回陛下,十五日後,正是龍抬頭之吉日,天地交泰,紫氣東來,最宜登基!”
“好!”
秦牧點了點頭。
“那就定在九月初五!”
“傳本王旨意,禮部、工部即刻開始籌備,一切從簡,但不可失了皇家威儀!”
“臣等,遵旨!”
滿朝文武,轟然領命,隨即依次退下,整個洛陽城,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開始為了十五日後的那場盛典而高速運轉起來。
夜,深。
秦牧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之中,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
白日裏朝堂的喧囂已經遠去,此刻的他,才有時間審視自己的力量。
張三豐如神仙中人,坐鎮洛陽,可定乾坤。
而另一人……
“係統,調出曹正淳的資料。”
秦牧在心中默念。
【叮!人物資料調取中……】
一個隻有他能看見的虛擬光幕,在眼前展開。
【人物:曹正淳】
【出處:天下第一世界】
【境界:大宗師中期】
【功法:天罡童子功】
【忠誠度:100%(死忠)】
秦牧的瞳孔,驟然一縮!
“大宗師?”
他忍不住低聲驚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有沒有搞錯?一個太監,竟然是大宗師?!”
這個世界的武力天花板,在自己突破之前,就是大宗師!
而係統隨手召喚出的一個內侍總管,竟然就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頂點?!
他麾下的嶽飛、冉閔、李存孝,哪一個不是萬中無一的猛將,可至今,也無人能觸及大宗師的門檻。
一個曹正淳,竟能匹敵他手下最頂尖的戰力?
秦牧搖了搖頭,隨即失笑。
“不對……”
“是他們,還未曾開始修煉我賜下的功法。”
無論是《皇道鎮世典》中附帶的將士修煉法門,還是他日後可以從係統中兌換的功法,都將徹底顛覆這個世界的武學體係!
到那時,宗師遍地走,大宗師也並非遙不可及!
想到這裏,他心中那點驚訝,便化作了對未來的無限期待。
十日後,洛陽王府。
一列長長的車隊,在青龍錦衣衛的護送下,緩緩駛入了府中。
秦牧早已等候在門口。
車簾掀開,李秀寧、楊玉兒、南陽公主相繼走下。
緊隨其後的,是三個神情複雜的身影。
前朝皇帝,楊廣。
前朝皇後,蕭皇後。
以及靠山王,楊林。
楊林率先對著秦牧抱拳行禮,姿態放得極低。
楊廣看著眼前這個即將取代自己的男人,張了張嘴,神色幾度變換,最終化作一聲長歎。
他學著楊林的樣子,拱了拱手。
“秦……陛下,何時登基?”
秦牧看著他鬢角的白發,心中亦是有些感慨。
“還有五日。”
“五日……”
楊廣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看來,以後朕……我也不能再自稱朕了。”
秦牧搖了搖頭,正色道:“陛下說的哪裏話,您永遠是楊氏的君主,是我秦牧的嶽丈。”
“陛下?”
一旁的楊林聞言,卻是苦笑一聲,插話道。
“你這麽說,或許並無他意。可你麾下的那群虎狼之師,怕是不會這麽想。”
他看了一眼周圍那些目光銳利的鎮北軍士卒,壓低了聲音。
“說到底,我們這些舊人,在他們眼中,與前朝餘孽何異?”
“但凡行差踏錯半步,便會被無限放大,屆時,就算是你,恐怕也會迫於壓力,難以保全我等。”
“有時候,皇帝,也並非什麽都能說了算的。”
楊林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楊廣。
他渾身一顫,臉上最後一絲帝王的倨傲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了然與後怕。
他對著楊林,鄭重地拱了拱手。
“皇叔教訓的是。”
“以後,莫要再稱呼我為陛下。叫我名字,或是……叫我侄兒便可。”
秦牧將楊廣等人安頓好後,便徑直去了後院。
一間雅致的閨房內,李秀寧正與長孫無垢坐在一起,低聲聊著什麽。
或許是即將成為母親的緣故,李秀寧的眉宇間,少了許多昔日的英氣與哀愁,多了幾分母性的柔和,隆起的小腹,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韻味。
“姐姐的肚子,看著比我的大多了,應該快生了吧?”
李秀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長孫無垢那更為明顯的孕肚,好奇地問道。
長孫無垢溫柔一笑,滿眼都是幸福。
“太醫說,應該就是這兩個月內了。你呢?看樣子,還得幾個月吧。”
“嗯。”李秀寧點了點頭,“姐姐是想生個男娃,還是女娃呀?”
“我呀,”長孫無垢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想生個男娃。
“哈哈哈,我也是!”
兩個女人笑作一團。
“兩位夫人,在聊什麽這麽開心呢?”
秦牧帶著笑意,從門外走了進來。
李秀寧和長孫無垢相視一笑,竟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告訴你!”
說完,還俏皮地對著秦牧,齊齊扮了個鬼臉。
秦牧看著李秀寧臉上那真切燦爛的笑容,心中最後的一絲擔憂,也徹底放下了。
她,已經走出來了。
這就好。
時間飛逝,轉眼便到了登基之日。
天還未亮,整個洛陽城便已蘇醒。
今日的洛陽城外,異常的肅靜。
城中十幾萬百姓,幾乎全部匯聚於此,黑壓壓的一片,卻無一人喧嘩。
錦衣衛、天策衛、鎮北軍的士卒,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分列各處,維持著秩序,那股鐵血煞氣,讓現場的氣氛愈發莊嚴肅穆。
每一個到場的百姓,臉上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嚴肅與期待。
文武百官,早已按照官階品級,分列兩旁,靜靜佇立。
在人群的最前方,一座九丈九尺高,完全由巨石壘砌而成的祭天台,拔地而起,雄偉壯觀!
秦牧沒有選擇去泰山。
他要的,不是循規蹈矩的封禪。
他要在這洛陽城外,當著他麾下最精銳的軍隊,最核心的臣子,以及這十幾萬大乾子民的共同見證下——
祭天!封禪!
凝大乾國運,聚萬民信仰,以此為基,鑄就不朽運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