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特別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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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寧樓今天約了人談事情。
    存了早點回去軟香在懷的心思,所以才選了宋鐸這裏。
    明麵上這裏是宋鐸的地方,實際是詹家的產業。
    沒讓人興師動眾地接,連助理都沒帶,自己坐電梯從地庫上來。
    電梯停在一樓大堂,門一打開,看見她出現在眼前,旁邊站著沈宴。
    之前看到陳鶴年發的照片,他就明白怎麽回事。
    果然祝平安一收到他的消息馬上就給樂意打電話。
    兩個人撒謊連後招都沒一個。
    看到他時,她那一臉的慌張心虛更是藏都沒處藏。
    詹寧樓對樂意說的這句話,已經是經過了一晚上的潮漲潮落,自我平息之後最平靜的海麵。
    但樂意還是被他這句話嚇到了。
    這五個字,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卻怎麽也理解不了。
    樂意覺得,要不就是他真的被氣瘋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要不就是她過去十多年所認識的詹寧樓並非真正的他。
    黎曼芯評價他那句話還是太保守了。
    因為太過震驚,她臉上表情呈現空白。
    呆呆木木地望著他。
    固執而笨拙。
    以為她假裝沒聽懂,就可以當做他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發生,而她也什麽都不懂。
    自己騙自己。
    詹寧樓鼻息裏哼出幾不可聞的冷笑。
    怎麽可能什麽都沒發生呢?
    他也不允許她不懂。
    詹寧樓抬手,在她臉頰肉上捏了兩下,指尖和眼裏全是能浸入肌膚的冷意。
    聲音更是冷得嚇人:“我是瘋了當初讓你離開我。”
    樂意從小就很聰明,她繼承了父母的高智商,三歲時被認定為自閉症,細分來說是AS。
    在詹家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樂意的AS症狀非常輕微,隨著她漸漸長大,幾乎和正常人無異。
    詹家並沒有特意培養她的“天才功能”,但她還是在十六歲之前學完了所有高中課程。
    那時她說想去追巡回演唱會,詹寧樓同意了,於是她獨自背著包開始了全球旅行,旅行回來她說想回國念書,詹寧樓同意了,給了她兩年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喜歡她所喜歡的人。
    但他現在後悔了。
    樂意被詹寧樓帶到車上。
    說是“帶”,樂意的腳幾乎沒沾地。
    一路上不是沒遇到人,隻是他們一看到詹寧樓那張黑沉的臉,全都眼觀鼻鼻觀心當起了隱形人。
    樂意被“塞”進車裏,車門在腳邊用力被關上。
    詹寧樓進來後,車後座空間瞬間變得狹窄。
    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詹寧樓先發製人,握住她一雙腳腕,用虎口圈住壓在座椅上。
    感覺到他在剝自己裙子,樂意全身的汗毛一瞬間豎起來。
    委屈害怕憤怒,齊齊往顱頂衝,渾身都在抖。
    可她被詹寧樓控住,根本動不了。
    今天穿的裙子短,她穿了安全褲和絲襪,全被詹寧樓剝得一絲不剩。
    與其說是剝,不如說是撕。
    暴力的“撕拉”聲刺激著她的耳膜。
    用渾身的力氣對抗,卻連他的一根指頭都撼動不了。
    感覺到腿根處一片涼意時,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眼淚嘩啦啦流下來。
    “詹寧樓……”她終於哭出聲。
    男人黑色的頭顱埋在她腿間,寬闊的肩膀抵著她曲起的膝蓋,不讓它們合攏。
    車裏有一段時間的沉寂。
    隻剩下樂意的低泣聲。
    無聲中,時間被拉長。
    不知過了多久,樂意咬著牙,顫顫巍巍地再次喊他。
    詹寧樓維持著姿勢不動,抬眸撩她一眼。
    眼神裏的寒意,激得她又是一顫。
    樂意個子小,還能半躺在車後座上。
    詹寧樓一條腿膝跪在座椅上,另一條半彎著支在下麵,為了看清她腿的情況,大半個身體擠在後麵,身上衣物早已皺皺巴巴。
    雖然場合不合適,但樂意還是第一次見到詹寧樓這幅狼狽又憋屈的模樣。
    是挺憋屈的,像被牢籠鎖住的困獸,脖子上套著枷鎖,鐵鏈的另一端和她綁在一起。
    樂意雙手反撐,想試著起身,直接被詹寧樓眼神嚇退。
    “剛塗了藥,瞎動什麽?”
    原來剛才在包間,樂意打翻的是一杯熱茶,她當下心事重重,沒覺得疼,其實大腿那兒已經起了泡,她又是絲襪又是打底褲,不及時處理,保管破皮發炎。
    詹寧樓把人困在衛生間時,發現她腿上那片被燙的痕跡,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摸到幾個小水泡。
    黑著臉把人弄進車裏是為了給她上藥。
    也不否認他確實生氣,存了要她吃教訓的心思。
    訓斥完他再次俯身,臉貼得更近,嘴在那片塗過燙傷藥的地方耐心吹著。
    帶著濕意的氣息一遍遍拂過那片傷痕。
    藥膏冰涼,他的呼吸是熱的。
    怪異的感覺從那片肌膚細細密密地蔓延開。
    有好幾次,她甚至覺得他的唇已經貼上去了……
    樂意屈膝踩在座椅上,雙腿呈八字大開,打底褲和絲襪早已變成一堆破爛丟在旁邊。
    以詹寧樓此時的距離和視線,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都看見了。
    一想到他正在看什麽,樂意平攤著的手指突然收緊,在光滑的牛皮座椅上劃拉起尷尬的聲音。
    樂意舔了舔變得幹澀的唇,扭著腰試圖往後退。
    “好了沒呀?”
    等了很久,沒聽見詹寧樓的聲音。
    樂意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一下緊著一下,透過一層薄棉,噴灑在某處……
    那杯燙傷了自己的茶水都沒他的呼吸熱。
    雖然看不見,但樂意能感覺到,詹寧樓的目光一直落在那裏。
    樂意的月要扭動得更厲害。
    詹寧樓終於有了動靜。
    兩隻手按住她的同時,低啞的聲音從喉間滾過。
    “寶寶,你濕了。”
    “別……”添。
    被隔著布料吮在嘴裏時,樂意徹底失聲。
    這不是詹寧樓第一次對她做這種事。
    可此時此刻,他們在酒店的停車場,在隨時有人會經過的車後座上。
    就算是防窺膜,也並非全然密不透風。
    隻要有人發現一點異常,走近看,就會發現她打開著月退仰麵躺著,而她的身前,高大的男人埋在她月退間,頭和肩膀不斷聳動。
    她還沒洗澡……
    不用手,詹寧樓就將那層浸透的布料挑開。
    沒有一絲遮蔽,親柔相貼。
    有淚水從樂意眼角撲簌簌地滾落。
    “詹寧樓……”
    她細細啞啞地喊他名字。
    要他不要這樣。
    他勻著氣息,問她不要怎麽樣。
    她說不出話,雙膝被按住,也動不了。
    案板上的魚也沒她可憐。
    手起刀落不過一條命,可詹寧樓就是不給她那麽爽快一刀。
    他細致慢撚,九曲八彎。
    一時輕輕地吻,一下又重重地口允。
    恨不得將每一寸都細嚼慢咽地吃一遍。
    沒有下雨,卻淅瀝一片。
    她的反應,那麽強烈而真實。
    詹寧樓誇她很棒時,樂意忍不住伸手捂住臉。
    發現她的舉動,詹寧樓好心告訴他,遮住臉沒用,全港城的人都認識自己這輛車,與其擋臉,不如抱住他的頭自給自足早點出來。
    他剛說完,遠處響起人聲。
    依稀能聽見範誌意的聲音。
    範誌意打電話時,車內響起手機鈴聲。
    詹寧樓抹了下淋濕的嘴角,拿起樂意手機。
    看到一串陌生號碼,他很幹脆地把電話摁斷。
    車外,打不通電話的範誌意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拿出手機。
    車裏,詹寧樓看著屏幕上出現“沈宴”兩個字。
    “打通了嗎?”範誌意再次打開信息,樂意還是沒回。
    上個廁所人就突然不見了,消息不回電話不接。
    沒有驚動別人,範誌意和沈宴出來尋人。
    範誌意目光掃過沒停幾輛車的停車場,懊悔道:“早知道剛才就等一等了……打通了?”
    沈宴抬手朝他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手機貼近耳邊,緩了緩聲才開口。
    同時,男生清清淡淡的聲音在車裏響起。
    “你在哪兒?”
    免提擴音,將原本隱藏在聲音裏細微的情緒放大。
    他在擔心她。
    詹寧樓明顯感覺到樂意在聽到沈宴聲音後的異樣。
    他目光冷冽,張嘴深抿,全部晗進嘴裏。
    樂意深吸一口氣,膝蓋都在發顫。
    詹寧樓將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頭頂。
    樂意肩膀抵在車窗上,垂落的視線裏,隻看得見詹寧樓黑色的後腦勺不斷往前往後。
    他還故意半抬頭,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從下往上緩緩滑動,鼻尖到嘴角拉出一條細長的絲線。
    總是被前呼後擁、眾心捧月的男人,此時目光裏含著戲謔玩味的光芒。
    自己的手還搭在他頭頂。
    從視覺上,像是她在按著他動。
    實在太澀情了……
    樂意的眼神逐漸渙散,無數白光在腦子裏閃過。
    淚水和秘液匯流成河,全部被吃掉。
    “先走了嗎?”沈宴的聲音再次響起。
    樂意死死捂住嘴。
    詹寧樓突然咬了一口,酸和麻,一波又一波,無數感覺像電流一樣在樂意的大腦皮層劃過。
    “嗯……”再也忍不住,樂意高仰著脖子。
    微弱發顫的聲音從喉嚨裏不斷往外冒。
    麵前落下一片陰影,樂意被詹寧樓吻住,也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詹寧樓親得很凶。
    樂意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他舌尖的味道上。
    膩人的甜腥。
    沈宴沉默地舉著手機。
    電話通了,卻一直沒聲音。
    也不是沒聲音。
    細微的克製的呼吸聲。
    還有……
    範誌意瞧沈宴半天不說話,忙問:“怎麽說?樂學妹先走了嗎?”
    沈宴握著手機的手指蜷緊,抬頭,視線掃過停車場,最後停在一輛黑色的車上。
    男生目光深深地看著那輛車。
    突然想起剛才去衛生間,那扇被重重關上的門。
    他看不見門裏的人,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麽。
    和現在一樣。
    縱然他知道。
    全都知道。
    “樂意……”沈宴望著黝黑的車窗,胸口微微起伏,聲音卻依然平靜,“路上注意安全。”
    沈宴主動掛了電話。
    手機也從樂意手裏滾落下去。
    詹寧樓停下激烈的吻,換成溫柔繾綣的啄吻。
    從嘴角一路吻到她耳邊,嗓音纏綿而冷冽:“他聽著,是不是特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