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體力活讓男人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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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棲心頭一顫,他居然還記得自己送過什麽?
    當初收到陸遲送的禮物時,她別提有多開心了,都是小心翼翼地收藏著。
    直到某天發現,那些禮物都是他吩咐助理買來隨便搪塞她的,還很多重複的,一模一樣的包連續收到了三個,毫無心意可言,從那以後,她就將那些包包和首飾堆在角落吃灰。
    如今來興師問罪了,薑棲不免有點心虛,她隨口扯謊,“可能戴出去不小心弄丟了吧。”
    “是嗎?”陸遲看向徐遠吩咐道,“報警吧,畢竟價值一千萬的失竊案。”
    “等等!”薑棲急忙攔住要打電話的徐遠,“不就是條項鏈嗎?丟了就丟了,你也不差這一件。”
    徐遠適時遞上文件,“太太,根據二手店交易記錄,這條藍寶石項鏈是您的朋友關小姐經手賣的,是不是她拿了您的……”
    薑棲暗罵一聲,當初為了請私人偵探調查季驍的下落,又不方便動用自己的賬戶,才隨便挑了件項鏈讓關明夏處理,誰知道陸遲這狗男人連首飾盒少顆珠子都記得。
    “是我讓她賣的。”薑棲回答。
    陸遲抬手示意徐遠退到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是很有骨氣要淨身出戶?私下卻偷偷變賣夫妻財產?”
    “就一條項鏈而已!”薑棲梗著脖子,“犯得著這麽斤斤計較嗎?這三年我送你那麽多禮物,我也沒要回來啊!領帶、袖扣、手表這些你怎麽不算算?”
    陸遲逼近一步,“不好意思,我就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畢竟說淨身出戶的人是你。”
    他俯身,呼吸噴在她耳畔,“要麽把項鏈還我,要麽報警抓人,選一個”
    薑棲後退半步,咬牙道,“要是都做不到呢?”
    “做不到?你哪來的底氣談離婚?”陸遲哂笑一聲,忽然眯起眼,“不會指望你銀行卡裏的四千多萬吧?”
    薑棲眼睛瞪得像銅鈴,“你怎麽知道?”
    她平時吃穿用度都是陸遲的附屬卡,想花多少就多少,銀行卡那筆錢大部分都是陸老爺子給她的零花錢,還有時不時白雅舒心情好也會打賞她一些,那也是她表現好才拿到的吧。
    她一直覺得是自己的工資來著,單獨放一張卡基本不動,也糾結過離婚要不要還回去。
    但是谘詢過律師,確認都是贈予財產不用還,總之她其實內心舍不得還,萬一薑家那邊斷了母親的醫藥費還可以有個兜底的。
    所以就厚顏無恥地留下了這筆錢,以為陸遲這個大忙人不會計較這些,沒想到被抓個現行。
    陸遲眉梢輕挑,“查個銀行流水而已,那四千多萬也是夫妻共同財產,你不是信誓旦旦說要淨身出戶?那就一分錢也別想帶走,項鏈丟了也得給我找回來,畢竟我的下一任還等著用呢。”
    薑棲氣得胸口起伏,恨不得用視線在他身上燒出個洞。
    這狗男人對白月光倒是大方得很,剛剛那一頓飯兩百多萬眼都不眨,對她卻是錙銖必較,不就是二十頓飯的事?
    還有她剛才離開餐廳的時候,順手把桌上沒開的兩瓶五十萬紅酒也帶走了,不會又被他抓到了小辮子了吧?
    薑棲深吸一口氣,試圖打感情牌,“你真要這麽絕情?結婚三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陸遲忽然笑了,眼底帶著幾分戲謔,“你有什麽苦勞?哪次不是我伺候你?”
    薑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頰染上紅暈。
    某些畫麵閃過腦海,每次她總是先喊累了,然後他就會低笑著把她抱起來,在她耳邊說,“體力活讓男人來幹。”
    “誰、誰說那種事了!”薑棲耳根發燙,有理有據道,“平時我沒照顧你嗎?少你吃少你喝了?幫你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這不是苦勞嗎?”
    “這些保姆也能做。”
    陸遲輕飄飄的一句話。
    否定了她在結婚三年的付出。
    原來她就是個高級保姆?
    保姆還有工資呢?
    除了包吃包住包花錢,離婚後一分錢帶不走。
    她氣得想咬死他,“你到底想怎麽樣?我把卡交出去,項鏈找回來,一針一線不拿地離開,你就簽字?”
    陸遲單手插兜,淡漠開口,“我也不是那麽絕情的人。”
    他頓了頓,“你搬回來住,那張卡你自己留著,離婚後,我再額外給你五千萬。”
    “為什麽要搬回去?現在這不挺好的。”
    “你住在這,爺爺很快就知道我們在離婚,他要是被氣出個好歹,你負責?”
    薑棲一噎。
    “所以。”她確認一遍,“等爺爺手術結束後,你就會和我離婚,還會額外給我五千萬?騙人是小狗。”
    陸遲眉梢漠然,斬釘截鐵地說,“對,到時誰不離婚誰是狗!”
    “一言為定!”薑棲狡黠地笑了,掏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我可錄音了,你別想反悔,不然我就公布這段錄音,讓大家都知道堂堂陸總竟然是個言而無信的狗。”
    陸遲倒是沒想到她還留有後手,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對他無妨,反正他總不能是後悔的那個。
    薑棲利落地上樓收拾行李,與上次的大包小包不同,這次隻裝了一些必要的。
    關明夏倚在門框上,一臉不舍,“你真要走?是不是因為我和宋秋音打架,他威脅你了?”
    “不是。”薑棲拉上行李箱,哢噠一聲扣好,“爺爺身體不好,要是知道我搬出來住,肯定會多想,等他做完手術就好了。”
    關明夏歎了口氣,“那得多久啊?”
    這些天薑棲在的日子,不用點外賣,家裏幹淨整潔,三餐美味,還有人作伴,她簡直過上了神仙日子。
    “一個月吧。”薑棲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關明夏突然戲精上身,趴著門框,像王寶釧苦手寒窯般朝她揮手,“棲棲,早點回來啊,你要記得,我永遠在這裏等你。”
    薑棲回頭笑罵,“又不是見不著了,演什麽啊。”
    上了車,陸遲和薑棲各坐一邊,兩人默契地都不說話,中間仿佛隔著一條銀河。
    空氣中安靜得有些可怕,前麵開車的徐遠冷汗直冒,他試圖緩和一下氣氛,在兩人之中糾結了一番,選擇了好說話的薑棲。
    “太太,您的行李就這麽點嗎?”
    他剛剛就看到一個行李箱。
    薑棲點了點頭,應聲說,“是啊,有些還在夏夏家, 反正遲早還要搬走的,懶得折騰。”
    陸遲卻逮住機會,陰陽怪氣道,“你倒是想得周全,準備以後賴她家了?”
    “什麽叫賴!我給她做飯吃,人家不知道有多歡迎我呢,剛剛分開的時候還抱頭痛哭說舍不得我。”說著,薑棲意有所指地瞟了眼陸遲,“哪像某些人不識貨!”
    “確實。”陸遲挑了挑眉,語氣直白得不留餘地,“你這種貨色,確實很難識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