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親自驗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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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維謙對小姑娘的任性早就司空見慣,敷衍道,“好好好,你說是就是,我得走了。”
    說完,就穿好外套往外走。
    薑梨衣衫不整地追到門口,從身後死死抱住他的腰,“什麽叫‘我說是就是’?你一點都不相信我!”
    門外的保鏢識趣地別開眼,假裝沒看見。
    周維謙下意識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這是外麵,你趕緊鬆開!”
    薑梨執拗地收緊手臂,“我不鬆!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鬆開!”
    ——哢嚓。
    躲在走廊拐角的薑棲終於逮到機會,迅速按了幾下手機快門。
    “小姐,你在幹什麽?”身後突然傳來服務員的詢問。
    這動靜立刻引起了周維謙的警覺,他目光銳利地掃向薑棲的方向,那裏匆匆閃過一道人影。
    他吩咐身旁的保鏢趕緊去追,保鏢依言照做。
    眼見薑梨還死死抱著自己不放,周維謙斯文的臉上終於浮現出惱怒。
    他猛地一掙,直接將人甩開,“你瘋夠了沒!”
    薑梨踉蹌幾步,狼狽跌坐在地,愣了兩秒,隨即委屈地紅了眼眶,“你居然推我?”
    周維謙沒理會她的控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連拖帶拉地將人塞進屋裏,“砰”地關上了門。
    另一邊,保鏢已經朝薑棲追了過來,她拔腿就跑。
    電梯太慢,隻能衝進安全樓梯。
    “站住!”保鏢的吼聲在樓梯間回蕩。
    薑棲充耳不聞,三步並作兩步往上躥,當她傻嗎?說站住就站住?
    她一口氣衝上十二層,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但身後的保鏢依舊緊追不放。
    好在她大學時,因為沒搶到熱門輕鬆的體育課,無奈選了五公裏的健跑,平時上課各種跑來跑去。
    替舍友跑800米體測都不在話下。
    運動量並不算差。
    她氣喘籲籲地又衝到二十層頂樓。
    這層都是總統套房區,富麗堂皇的走廊空無一人。
    薑棲這才懊悔,剛剛應該往樓下跑的。
    眼看身後的保鏢漸漸要追上來了,她慌不擇路地在走廊穿梭,忽然發現前方一間套房的門虛掩著。
    來不及多想,她閃身躲了進去,反手輕輕帶上了門。
    心髒“咚咚”狂跳,簡直是汗流浹背了。
    薑棲靠在門後,屏住呼吸,聽到腳步聲漸遠才鬆了一口氣。
    差點就被周維謙的保鏢抓住了。
    浴室裏隱隱傳來水流聲,白色霧氣從門縫滲出,顯然是有人在洗澡。
    她快速掃視一圈,莫名覺得這間套房有點眼熟。
    但來不及細想,輕手輕腳摸向門把,準備趁房主沒發現前溜走。
    可這時,門外又響起腳步聲,似乎在走廊徘徊不定。
    薑棲握門把的手僵住了。
    現在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哢噠。
    浴室門突然打開,蒸騰的熱氣湧出。
    “你怎麽在這?”
    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熟悉得讓她脊背一麻,她緩緩回頭。
    陸遲站在浴室門口,上半身赤裸,水珠順著肌理分明的腹肌滾落,沒入腰間的白色浴巾。
    黑發濕漉漉地垂在額前,襯得眉眼愈發深邃淩厲。
    很久沒看到這美色了。
    薑棲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迅速別開視線,“我恰好路過。”
    陸遲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目光掃過她額頭的汗珠和泛紅的臉頰,揶揄道,“你跑得滿頭大汗路過?這是報名參加神廟大逃亡了吧?”
    薑棲心想,那也和大逃亡差不多。
    她很快理清思緒,反將一軍,“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麽在這?”
    聯想到包廂裏年輕女孩向他敬酒的一幕,她膽子大了起來,繞開陸遲走進屋裏,像個偵探似地左看右看。
    “陸總,還真是好興致,跑到外麵來偷腥,我這不是來查崗嗎?”
    陸遲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唇角微勾,“那你查到了嗎?”
    床單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連空氣裏都隻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薑棲還是空口無憑地說,“沒準你已經辦完事了,那女的走了呢,不然你好端端地在這洗澡幹嘛?”
    陸遲卻開口解釋,“被人用酒潑到了,上來換衣服。”
    方才那女孩敬酒時,他一個冷眼掃過去。
    對方嚇得手抖,酒水全部灑在他褲子上,陸遲臉色更冷了,直接離席上樓更換,還讓服務員送了套新的來。
    服務員離開的時候,門沒關嚴實,倒是讓她溜了進來。
    薑棲卻是依舊不信的樣子,學著那些倒打一耙的人,無理無據地繼續輸出,“你們男人要出軌總有一萬個借口,怎麽其他人沒被潑到?就剛好潑在你身上了?”
    她故意上下掃視他,涼涼道,“還不是你穿得少,先勾引人家的?”
    陸遲眉心狠狠一跳。
    什麽叫穿得少?
    他明明穿的是長袖長褲。
    這都能怪他?
    薑棲又漫不經心地補刀,“你坦誠點也沒關係,就算出軌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反正他早就出軌宋秋音了,不是嗎?
    陸遲聽到這話,忍無可忍,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傾身而來,將她撲倒在床上,聲音透著慍怒,“什麽叫我出軌了你不怪我?事實就是我衣服髒了,上來洗個澡而已。”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腦子到底都在給我編排什麽劇情?”
    薑棲後背摔在床墊上,按摩後的淤青隱隱作痛。
    她與他對視,眸色淡淡,“你要這樣說的話,我也沒辦法。”
    陸遲真的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女人。
    天天看那些狗血電視劇,淨說些氣死人的話。
    他板過薑棲的臉,強迫她貼近床單,“那你聞聞,床單上有沒有別人的味道。”
    薑棲自然沒聞到什麽味道,但她故意說,“沒準換好床單了呢?”
    她眨眨眼,“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你說的我都信。”
    陸遲氣笑了。
    信?信還會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鬼才信。
    他忽然湊近她的臉,聲線沉啞,“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啊?每次都把床單弄濕。”
    薑棲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又莫名其妙上高速了。
    何況這男人現在光著膀子,下半身就圍了一條浴巾。
    實在是不忍直視。
    她別過臉,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抵著自己,頓時慌了神,想要溜之大吉。
    陸遲卻壓著她不讓逃,眼尾含笑,“你不信的話,我隻能讓你親自驗收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