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美男出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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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承硯給了陳鬆柏一個警告的眼神,要是陳鬆柏再敢亂說一句話,他保準一腳把陳鬆柏踹飛。
    還好陳鬆柏還算老實,接收到顧承硯的警告之後,沒有再繼續口出狂言。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沈雲梔燒的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他得抓緊吃才行!
    戰士們一個個吃了個肚圓,紛紛感歎嫂子的手藝可真好。
    還有人說要是嫂子去部隊食堂去上班就好了,他們就可以天天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了。
    這話換來顧承硯的一記眼刀,他媳婦兒的手是用來畫畫的!
    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沈雲梔”三個字已經被“媳婦兒”代替。
    戰士們幹活勤快,飯吃好了之後還把飯桌也給收拾了,碗筷也洗幹淨了。
    沈雲梔和顧承硯便去隔壁佟家拿行李。
    剛進門,衛東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過來抱住沈雲梔的腿:“沈阿姨你們別走!我舍不得你們!你們就住在我家不行嗎?”
    沈雲梔忍俊不禁,蹲下身替他擦眼淚。
    滿崽像個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衛東的肩膀,指著院牆說:“衛東,你猜你到我家要走幾步路?”
    衛東吸著鼻子,認真地掰著手指數:“大概……十幾步?”
    “對啊!”滿崽叉著腰,“所以你哭啥?想我了直接來我家找我不就好了!”
    “也是哦!”衛東立馬破涕為笑。
    剛剛他光顧著傷心了,沒注意滿崽家就在自己家隔壁。
    佟愛菊笑罵道:“這傻小子,剛才哭得跟生離死別似的,轉眼就樂嗬了。”
    “那我現在就去可以嗎?”衛東問道。
    佟愛菊一把把他拉回來了:“現在可不行,也不看看幾點了,趕緊洗漱一下睡覺了!”
    ……
    把行李從佟家拿到家裏,沈雲梔收拾了一下。
    顧承硯準備了兩張床,明麵上說另一張床是給滿崽準備的,實際上怎麽一回事,隻有他們知道。
    沈雲梔將行李一件件歸置好,把新買床單鋪得平平整整。
    顧承硯走進來,說道:“有件事要跟你們匯報一下。”
    沈雲梔把最後一件衣服疊好,看向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明天要帶隊去參加野外拉練,三天之後才能回來。”顧承硯有些無奈地說道。
    說實話,要不是特殊情況,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他們母子。
    沈雲梔還未做出反應,滿崽的臉便皺成了一團,狐疑地盯著顧承晏,問道:“你確定是三天?不會是三年吧?”
    他才剛剛接受這個爸爸,顧承硯就要走了,多年的沒有安全感他不由得有些緊張。
    顧承硯蹲下身平視著滿崽,鄭重地說道:“保證三天,超過一天隨便你怎麽罰我都行。”
    滿崽聽到他的保證,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來一些。
    不過還是伸出小拇指:“那你跟我拉鉤!”
    他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粗糙的大手,小拇指輕輕勾住兒子軟乎乎的小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顧承硯低沉的聲音和滿崽稚嫩的童聲重疊在一起。
    “誰變誰是大蠢蛋!”
    安撫好了滿崽,顧承硯的目光轉向沈雲梔,她正低頭整理著滿崽的衣領。
    “這幾天我不在,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去找佟嫂子和小盧。”他低聲說道,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沈雲梔點了點頭,抬眸時對上他的視線:“你也要多加小心,你要是受傷的話,滿崽……他會擔心的。”
    顧承硯眸光微動,聲音低沉:“那你呢?我要是受傷了,你會不會……”
    “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很期待自己受傷?”這話換來沈雲梔的一個無語的眼神,這人什麽毛病,還沒出發就開始咒自己受傷了?
    顧承硯被她這一噎,反倒低笑出聲。
    “對了。部隊已經派人去張建峰的老家找他了,不出意外的話,等我拉練結束回來,張建峰就已經到部隊了。到時候,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就全都清楚了。”顧承硯轉移了話題。
    “嗯。”沈雲梔點了點頭。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究竟是誰把她寄來的信拿走了!
    害得她和滿崽度過了這麽艱難的幾年!
    顧承硯對這事也很上心,要不是他還得去拉練,肯定親自去抓人。
    下一刻,顧承硯從軍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之後,裏麵是赫然是一塊手表。
    “領證前我特地去問了一下,現在大家結婚都講究‘三轉一響’,這些年我沒盡到應盡的責任,現在更不能讓你受委屈。”
    男人語氣自然,並沒有因為自己做了這些事情就覺得自己多好,反而滿是對沈雲梔的抱歉。
    沈雲梔看著他,心頭微動,在心裏又給他加了一分。
    “我給你戴上吧。”顧承硯說道。
    沈雲梔沒有拒絕,而是將手伸了出來。
    這手表是上海牌的,在百貨大樓少說要賣二百多塊。
    她的手腕纖細皮膚白皙,配靛藍色的表帶更顯白,又透著幾分高貴。
    在這沒有手機的年代,戴上一塊手表,就不會不知道具體時間了。
    “還有一件事。”顧承硯又道。
    這事還沒完了?
    沈雲梔看向顧承硯,等待著他一次性把話給說完。
    接著便見顧承硯從兜裏掏出一本存折遞給她,“這是我的工資存折,以後交給你保管。”
    沈雲梔愣住了,沒有伸手去接。
    顧承硯見她不動,幹脆拉過她的手,將存折輕輕放在她掌心:“我一個粗糙的男人,管不好錢,以後還是得你來管錢。”
    說完這話,他似是怕沈雲梔再把存折還回來,說了聲去燒洗澡水,就趕緊出去了。
    沈雲梔翻開存折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存了八千多塊!
    什麽粗糙的男人管不好錢,她看他管的挺好的,攢下了這麽一大筆巨款。
    ……
    為了讓沈雲梔洗澡方便,顧承硯讓木工給她打了個大木桶。
    洗漱過後,沈雲梔去陪滿崽睡覺。
    滿崽的睡眠很好,說睡就能睡。
    等到滿崽睡著之後,沈雲梔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
    院子裏月光如水,她剛邁出兩步就猛地頓住,看著眼前的場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這應該不是自己的幻覺……?
    院子裏,顧承硯隻穿了一條短褲在衝涼。
    月光勾勒出他精壯的背部線條,水珠順著肌肉的溝壑滾落。
    讓沈雲梔忍不住在內心感歎,好一幅美男出浴圖,要是她手邊有紙和筆的話,都想立馬畫下來了。
    不過現在實在是不太方便,還是暫時用眼睛記下來,回頭再畫吧。
    就在沈雲梔左右為難,思考自己該假裝沒看見直接轉身回屋,還是大大方方地走出去的時候,顧承硯提前發現了她。
    “怎麽還沒睡?”顧承硯開口問道。
    “那什麽,我去廁所。”沈雲梔慌忙別開眼,臉頰發燙。
    說完這話,她加快步伐打算趕緊去廁所,速戰速決。
    明明沒被發現的時候看的起勁,但此刻被抓包了,她又不好意思起來。
    嗐,剛剛她應該主動開口的,這樣一聲不響地看著,顧承硯該不會以為她是個女流氓吧?
    天地良心啊,她這隻是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僅此而已!
    顧承硯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想起上次在車上的場景,黑暗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上次沈雲梔看別人的時候都沒有不好意思,怎麽看到他這樣,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