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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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多媒體鏡頭前,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狡辯!統統是狡辯!你們華國人隻會停留在過去的口舌之爭!”
    既然你們如此自信,敢不敢用實力證明?就在這裏,現在,我們現場比試繪製敦煌壁畫!讓全世界看看,誰才真正掌握其精髓!如果你們不敢應戰,或者畫技不如我們,那就證明你們早已失去了傳承的資格,敦煌壁畫理應歸屬於更能發揚光大的國度!”
    這赤裸裸的挑釁,如同一塊巨石砸入水麵,會場瞬間嘩然。
    所有鏡頭、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謝徵身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謝徵緩緩站起身,身姿挺拔如鬆,他迎著山本浩一挑釁的目光,沉靜而有力地回應:
    “有何不敢?我華國文化博大精深,底蘊深厚,從不畏懼任何挑戰!”
    場麵瞬間爆炸,記者們瘋狂記錄。
    山本浩一沒料到謝徵如此果斷,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冷笑。
    “很好,謝部長果然有氣魄。那麽,我們就期待明天的精彩較量了。”他微微鞠躬,眼神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轉身離場。
    一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間,山本浩一便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對著自己的助手用日語低聲道:
    “他上當了!他果然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助手謹慎地提醒:“山本先生,我們還是不能大意……”
    “大意?”山本浩一嗤笑一聲,走到窗邊,俯瞰著香江的夜景,眼中盡是算計。
    “你我都清楚,華國那邊現在是什麽光景。當年研究所那些老家夥,哼,下放的去處不是北大荒就是西北戈壁,那種苦寒貧瘠之地,缺醫少藥,勞動繁重,他們那把老骨頭能撐過這幾年都是奇跡!就算還有人僥幸活著,心也早就寒透了,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他們賣命?”
    他轉過身,臉上是勝券在握的傲慢。
    “謝徵他手裏根本無人可用!他剛才不過是騎虎難下,為了保住所謂的國家顏麵,不得不虛張聲勢罷了。”
    “明天,我倒要看看,他能從哪裏變出一個精通敦煌壁畫的人來!到時候,華國在全世界麵前丟盡顏麵,敦煌壁畫的歸屬,就由不得他們說了算了!”
    想到這裏,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場景,心情無比舒暢。
    然而,就在山本浩一得意忘形之際,酒店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一位身著和服、麵色陰沉的中年目本高官走了進來,眼神銳利如鷹。
    山本浩一見到來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立刻收斂了囂張氣焰,畢恭畢敬地躬身:“鬆本先生,您怎麽親自來了?”
    被稱為鬆本的高官並未答話,反而抬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扇在山本浩一臉上!
    “八嘎!你這個蠢貨!”鬆本厲聲嗬斥,聲音壓抑著怒火。
    “還在在這裏做你的白日夢!華國那邊已經找到了壁畫專家,並且秘密帶到香江來了!”
    “什麽?!”山本浩一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不可能!那些老家夥……他們怎麽可能還願意出麵?當初我在研究所,親眼看到他們被批鬥、被帶走……那種環境下,他們早就心灰意冷了才對!”
    他無法理解,為何有人經曆了那樣的磨難,還願意為國家挺身而出。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鬆本冷著臉打斷他,“如果明天他們真的派出專家,你的勝算還有多少?我們的計劃很可能功虧一簣!”
    山本浩一頓時慌了神:“那……那怎麽辦?”
    鬆本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好我早就安排好了……絕不會讓那個專家,明天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比賽現場!香江,可不是他們華國內地。”
    ……
    另一邊,謝徵回到代表團下榻的酒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秘書就急匆匆地前來匯報。
    “部長,不好了!王行雲老先生突然腹痛不止,上吐下瀉!”
    謝徵心頭一緊,立刻趕往王行雲的房間,一邊走一邊問道:“怎麽回事?醫生檢查過了嗎?”
    醫生是他們這次從內陸帶來的醫生,香江情況複雜,在這個地方,說不定目本人的關係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錯綜複雜。
    秘書點頭說道:“醫生已經檢查過了,說是急性腸胃炎,很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食物中毒。”
    “水土不服?”謝徵眉頭緊鎖,眼神銳利。
    他根本不信這巧合的說辭!
    剛到香江就突發急病?這分明是目本那邊知道了王老的存在,故意在暗中動了手腳!
    明明他已經交代過了萬事要小心,卻沒想到還是被目本人找到了可乘之機。
    秘書見謝徵神情嚴肅,知道部長不信這套說辭。
    其實他也不信,上午王老先生還好端端的,下午就突然這樣了……
    走到王行雲的房間裏,躺在床上的王行雲臉色蒼白,額頭布滿虛汗,卻仍強撐著想要坐起來。
    “謝……謝部長,我沒事……給我吃點止痛藥,我……我明天照樣能上場!”
    他呼吸急促,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我……我一定要當著全世界的麵,撕下劉輝明……不,是山本浩一那個白眼狼的假麵具!一想到我們國家的瑰寶,要被這個欺師滅祖、數典忘祖的東西搶去獻給目本,我……我死也不能瞑目!”
    然而,謝徵看得分明,王行雲此刻連說話都費力,身體極其虛弱。
    就算明天靠著意誌力勉強上場,以這種狀態,如何能應對有備而來、技法嫻熟的山本浩一?
    一旦比賽失利,不僅無法挽回局麵,反而會給目本留下攻擊華國的口實,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麵對身體如此不適,還想著要為國家出力的王老先生,謝徵沒有表露出心中的擔憂。
    而是立刻在床邊坐下,輕輕按住王行雲的肩膀,溫聲勸慰道:“王老,您快躺好,千萬別激動。”
    他看著老人蒼白卻執拗的麵容,語氣堅定而沉穩:“您放心,屬於我們華國的瑰寶,目本人永遠也搶不走。他們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恰恰說明他們心虛了,怕了!”
    謝徵小心地為王老掖好被角,繼續安撫:“您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心養病。您要相信,我們華國人才濟濟,絕不會讓您一個人扛著這份重擔。”
    他起身時目光堅毅,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您好好休息,明天就等著看我們如何讓那些宵小之徒原形畢露。敦煌的壁畫,永遠都隻會姓‘華’!”
    說完這些之後,謝徵又交代了醫生好好照顧王行雲,讓王行雲好好的休息之後,這才走出了房間。
    剛走出去,氣氛就降到了冰點,希望似乎隨著王老病倒而驟然黯淡。
    就在這焦頭爛額、進退維穀之際,一個下屬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壓低聲音向謝徵匯報:
    “部長,沈雲梔同誌和謝祁白同誌……他們到了!剛剛落地香江,正在來酒店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