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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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張力,將兩人緊緊包裹。
“雲梔……”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沙啞了幾分,“……我會很快的。”
沈雲梔:“……”
怎麽感覺聽著怪怪的?
顧承硯俯下身,溫暖的氣息靠近。
當他的唇瓣含住那脹痛的源頭時,一股與嬰兒吮吸截然不同的、帶著電流般的酥麻感瞬間竄遍沈雲梔全身,她忍不住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這陌生的刺激讓顧承硯也心神激蕩,身體某處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緊繃起來。
沈雲梔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不容忽視的變化,臉頰更燙,輕聲提醒:“你……想什麽呢……”
顧承硯動作一頓,抬起頭,麥色的皮膚也透出尷尬的紅暈,眼神躲閃了一下,聲音愈發低啞:“這……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
實在是身不由己。但他立刻穩住了心神,深吸一口氣,重新專注於“任務”。
他清楚地記得醫生的囑咐,坐月子需要42天,最好等到三個月後同房才最利於妻子身體恢複。
他在心裏默默盤算著三個月的期限,什麽都沒有雲梔的身體重要。
兩人都麵紅耳赤,在一種混合著疼痛、羞窘和難以言喻的親昵氛圍中忙碌了好一陣,那硬塊終於在他的努力下漸漸消散,乳汁也順暢起來。
門外,趙羽然聽著小侄女因為饑餓越發響亮的哭聲,心疼得不行,忍不住嘀咕:“寧寧都哭成這樣了,怎麽還不抱進去讓嫂子喂奶啊?我哥在屋裏磨蹭什麽呢?”
顧奶奶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別多問,一邊兒去。”
趙羽然不服氣地嘟嘴:“奶奶,我哪兒小了?我媽都說我這個年紀可以結婚了……”
顧奶奶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也是一歎。
是啊,羽然這丫頭轉眼都二十一了,隻是平時性子跳脫,總讓人覺得還是個孩子,不知不覺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正在這時,房門被從裏麵打開。
顧承硯走了出來,神色已經恢複了大半鎮定,隻是耳根還殘留著些許未褪盡的紅暈,他對顧奶奶說:“奶奶,好了。寧寧呢?抱進去給雲梔吧。”
顧奶奶連忙抱著終於止住哭聲、還在抽噎的小寧寧進了房間。
趙羽然眼尖,一下子注意到顧承硯嘴角殘留著一點不明顯的白色痕跡,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大新聞似的,立刻拉住她哥的胳膊,壓低聲音卻難掩興奮:“哥!你嘴角怎麽回事?怎麽有奶漬啊?”
顧承硯心頭猛地一跳,耳根剛剛消退的熱意“轟”地一下又燒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用力擦向嘴角。
看著他這副罕見的窘迫模樣,趙羽然用一副“逮到你了”的語氣說道:“哦——!你是不是偷喝寧寧的奶粉了?哥,不是我說你,就算寧寧現在主要喝母乳,奶粉用不上了,那也可以留給滿崽喝嘛!你一個大男人,跟孩子搶口糧,羞不羞啊?”
顧承硯:“……”
對上趙羽然“我真相了”的表情,顧承硯沒有任何解釋,直接轉身就走。
被誤會偷喝奶粉,總比讓這個口無遮攔的小丫頭知道剛才在房間裏發生了什麽要好。
另一邊,沈雲梔清洗了一下之後,抱著寧寧在懷裏喂奶。
小家夥這一回很容易就喝到了奶,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六去買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
這次過完年就到1978年了。
就在過年的前兩天,陳鬆柏也結束在炮校的學習,回到了南省部隊。
他嘴上說是想念戰友們了,但明眼人都清楚他真正惦記的是誰。
趙羽然跟陳鬆柏處對象的事,顧家人早就知道了,看著陳鬆柏這個“未來姑父”來家裏看孩子時,趙羽然還偷偷摸摸湊過去跟他說悄悄話的樣子,顧奶奶隻覺得好笑。
這段時間,趙羽然跟在沈雲梔後麵學織圍巾,想著給陳鬆柏一份心意。
隻可惜沈雲梔自己當初學織圍巾也就是半吊子水平,趙羽然這個“學徒的學徒”,手藝更是慘不忍睹。
她織出來的那條圍巾,比沈雲梔第一次織的還要沒法看。
一會兒窄得像條帶子,一會兒又突然寬出一大截,針腳更是鬆的鬆、緊的緊,毫無章法。
而且她可不像沈雲梔那樣有耐心,第一次沒織好還願意拆了重織。
趙羽然試了這一回,就覺得織圍巾簡直“不是人幹的事”,發誓再也不織第二條了。
她一邊把那條歪歪扭扭的圍巾塞進禮品袋,一邊嘟囔:“陳鬆柏他愛要不要!這可是我第一次織圍巾呢,沒給我爸媽先給他,算便宜他了!”
沒想到的是,陳鬆柏收到這條“抽象派”圍巾後,竟然如獲至寶。
真就天天圍在脖子上,逢人便忍不住顯擺:“瞧見沒?我對象給我織的!”
那語氣裏的得意勁兒,藏都藏不住。
遇上顧承硯,陳鬆柏故意拉了拉脖子上那條配色奇特、寬窄不一的圍巾,挑眉道:“承硯,看看,羽然給我織的圍巾,咋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