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蒙默默觀察，錦衛門毫無變化，兩人大眼瞪小眼，場麵一時間陷入安靜。
    半晌。
    “難吃！真難吃！”
    錦衛門突然吐出舌頭，對著地板幹嘔。
    惡魔果實很難吃，迪蒙雖然沒吃過，但吃過的人都這麽說。
    “沒有爆炸？你現在是不是獲得了第二種妖術？”迪蒙開始有些期待了。
    “哼，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要殺就殺！”錦衛門抬起頭來，硬氣的哼了聲。
    迪蒙不禁笑了：“忠誠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說實話我不討厭你。”
    赤鞘九俠當中，錦衛門對光月禦田忠心耿耿，主公死後又一直保護光月桃之助，光月家能複國成功，他的功勞不小。
    對於這樣的忠臣，雖然立場不同，但迪蒙不討厭。
    “不過，這不是你挑釁我的資本，”迪蒙話鋒一轉，笑眯眯的說道：“監牢裏有你的同伴吧？”
    聞言，錦衛門麵色一變：“不要對他們出手！有什麽就衝我來！”
    “那就老實回答問題。”
    “……”
    錦衛門抬起胳膊，雙手都被戴著海樓石鐐銬，限製了他的能力。
    “阿貝爾，解開他的鐐銬。”
    “迪蒙大人，鑰匙不在我身上，在奉行所。”
    所謂的奉行所，翻譯一下就是警察局，阿貝爾的職位是花之都警察局局長。
    “去拿吧。”
    “是！”
    趁著阿貝爾去取鑰匙的時間，迪蒙索性坐了下來，跟錦衛門聊了幾句。
    “你的主公光月禦田都已經死了5年了，你們這些家臣如果想獲得自由，可以向我效忠，如何？”
    “誰會向海賊效忠啊，八嘎呀路！”
    “嗬嗬嗬……如果我說，我能複活光月禦田呢？”
    “什麽？！”
    錦衛門頓時繃不住了，一臉震驚。
    若是其他人說這話，他不會相信，複活死者這種事怎麽可能？
    “真……真的嗎？”錦衛門麵色糾結，如果是真的，向賊人效忠也不是不能承受，一切為了禦田大人。
    “騙你的。”
    迪蒙哈哈一笑：“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啊，竟然會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複活而動搖。”
    可惡的海賊！
    錦衛門憋得一臉通紅，這家夥的性格也太惡劣了！
    “剛才給你喝的酒，可以讓人獲得不老不死的力量。”迪蒙微笑道。
    不老不死！？
    錦衛門內心震撼。
    “又信了？”迪蒙挑了挑眉。
    “你……！”錦衛門嘴角一抽，哼了聲不再搭理。
    “這一次是真的。”
    迪蒙嘴角揚起一道弧度：“所以，你將永生永世待在監牢裏，想死都死不了。”
    一想到暗無天日的監牢，錦衛門心涼了。
    永生在監獄裏，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很快，阿貝爾返回，他帶回來了鐐銬鑰匙，解開了束縛錦衛門的海樓石鐐銬。
    當鐐銬脫手的一瞬間，錦衛門想抓住機會逃跑，但一想到監獄裏還有同伴，自己跑了，絕對會連累他們。
    “試試吧，你現在到底掌握著什麽妖術？”
    聽到這話，錦衛門深吸口氣，“需要一片葉子，或者石頭。”
    “你的能力可真麻煩。”阿貝爾吐槽了一句，又走到門外，在庭院裏撿了塊石頭交給他。
    錦衛門將石頭放在頭頂，擺出結印的動作，大喝一聲：
    “變身！”
    然而，什麽也沒發生。
    錦衛門自己都呆住了，不信邪的又試了兩次。
    “變身！變身！啊咧？我的換裝忍術怎麽不行了？”
    服服果實的能力，是讓能力者指定對象進行變裝。
    迪蒙微微凝神，心底有所猜測。
    吃下第二顆果實，因為體內的兩個惡魔發生衝突，所以能力完全失效？
    也不對，之前戴著海樓石，錦衛門依舊表現出渾身乏力的樣子，所以他依舊是能力者。
    想到這裏，迪蒙當即說道：
    “我給你吃的果實叫人人果實，你試試它的能力……”
    說到這裏，迪蒙忽然怔了一下。
    不對。
    人人果實的能力要怎麽展現？
    這顆老百姓形態的人人果實，在喬巴手裏可以發揮許多功能，如獲得等同於人的智慧、學習能力、雙腳走路，理解人類語言，以及多段變身等。
    但錦衛門本來就是人，吃了人人果實會有什麽變化？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錦衛門沉浸於變裝，還在作著嚐試。
    “算了，我親自來吧。”
    迪蒙搖了搖頭，一把按住錦衛門的腦袋，默念吞噬。
    刹那間，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籠罩錦衛門，錦衛門心底產生恐慌感。
    “你、你要對我做什麽？”
    “我賜予你的力量，當然也能收回來。永別了，錦衛門，去黃泉世界後，你就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禦田大人。”
    伴隨著溫和的低語，錦衛門的身軀化作粉塵，被吸入迪蒙掌心。
    他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與此同時。
    迪蒙默默觀看著錦衛門的記憶，包括他臨死前吃下惡魔果實後的一段體驗。
    “原來如此……”
    良久，迪蒙輕呼口氣，已經明白了一切。
    不死者吃下第二顆果實，既不會爆體而亡，也不會獲得第二種能力。
    真相是，第二種能力會覆蓋第一種能力！
    錦衛門失去了服服果實的力量，成為了一名人人果實的能力者。
    隻不過人人果實被人吃掉後，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變化罷了。
    “所以吃掉兩顆果實會爆炸是謠傳？”
    迪蒙心想，好像不能這麽肯定，畢竟不死者有特殊性。
    不老不死的力量，本質是惡魔賦予的惡魔之力。
    普通人哪有這個待遇？
    搖了搖頭，他也懶得深究普通人會如何，隻要知道不死者吃掉第二顆果實，會覆蓋第一個即可。
    如此一來，迪蒙不禁有些心動。
    他一直沒有吃惡魔果實，就是為了等待一顆適合的。
    但現在好像不需要考慮這麽多，吃什麽果實都行，不滿意大不了換一個唄。
    相當於免費洗點了！
    迪蒙下意識看向身旁的超人係·香香果實……算了，這顆果實稍微有點不適合。
    一想到用香味戰鬥，會讓他想起一個長著一夜臉，用著藍染聲線的某位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