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接下來就可以前往天泉山了，可是阿沁你之前說過，她是大乘境的聖人，她不會見我的。’
    陸凡冷靜下來之後說道。
    ‘因為天泉山位於四層，四層境界最高的也隻有煉虛大圓滿，所以沒有任何人敢靠近天泉山，隻要你到周圍她就會發現。’
    ‘等一下，大乘境的在四層不會受到影響嗎？’陸凡打斷冰沁問道。
    ‘天泉山...怎麽說呢，比較特殊，天泉山有一條瀑布從八重天延伸下來，乘上那條瀑布，即便是煉虛境也可以登頂去往八重天。’
    ‘所以那個聖人實際上還是在八重天的，當然了，雖然有這麽一條路，但一般的煉虛是不敢去的，因為那座山都被那個聖人占據，所以八重天其他聖人是不會去天泉山的。’
    ‘你，認識她嗎？’陸凡聽後問道。
    ‘完全不認識。’冰沁聳肩道。
    ‘這下難辦了。’陸凡聽後也是頭大。
    要怎麽說服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大乘境幫他呢？
    別說說服，恐怕見都見不到吧？
    ‘我覺得，江不凡應該會認...不，應該是她應該會認識江不凡吧？隻要跟她看到你這張臉說不定就會幫你呢。’李若曦開口道。
    ‘胡說，江不凡可從來不拈花惹草，那個聖人是個女人，她怎麽可能認識江不凡。’冰沁立刻反駁道。
    ‘江不凡不拈花惹草的話，怎麽會和你這個九重天第一美人有一段愛恨情仇呢？’李若曦聞言撇嘴道，而且以陸凡這性子，陸凡又是江不凡轉世，江不凡以前肯定沒少招惹女人。
    ‘說不定這個天泉山就是江不凡給那聖人的禮物呢，不然還有什麽人能把一條瀑布從八重天砍到四重天？’
    ‘...’聽到李若曦這話，冰沁倒是沒反駁。
    在冰沁的認知中當年能做到這種事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江不凡，另一個就是江不凡的師父。
    誒？
    江不凡的師父？
    對啊，那個天泉山上的女人會不會就是江不凡的師父啊。
    ‘總之先去看看吧，那條瀑布還在不在都不一定呢。’陸凡也無奈撇撇嘴，隨後往四重天而去。
    這裏的路李若曦就不認識了。
    冰沁也隻能憑借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給陸凡指路。
    隨著冰沁的路線，陸凡先來到二重天和那個位置差不多對應的地方，隨後一路向上飛行，穿過三重天繼續往四重天飛去。
    四重天和三重天之間有相當大的一段距離，而且中間還有一層看不見的結界，如果沒有達到煉虛境，是無法穿過這道結界的。
    轟！
    隨著陸凡穿過四重天的雲層，一道華麗無比的瀑布出現在陸凡麵前。
    這瀑布得有百米寬，一眼望不到頭，瀑布的底端全部都流入三重天，可在三重天卻並沒有見到這瀑布，所以底端的瀑布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周圍甚至連個建築都沒有。”
    陸凡看向周圍，一片白雲，沒有樹林，沒有山，也沒有任何建築，隻有一條瀑布而已。
    ‘向下流的瀑布要怎麽往上攀呢？直接飛上去嗎？’李若曦看著瀑布說道。
    ‘當然用飛的，不然你指望我遊上去嗎？’陸凡無奈笑道。
    陸凡說罷，張開雙翼順著瀑布往上飛去，可想要飛上去確實一件十分費力的事情。
    明明麵前除了瀑布什麽都沒有，明明還在四重天的範圍內，明明陸凡已經全速飛行，可一個時辰過去，陸凡還在四重天。
    這代表他在一個時辰的全速飛行中隻在瀑布上飛了不到百裏的距離而已。
    如果不是高度確實提升了，陸凡都想放棄了。
    陸凡無奈，隻能繼續往上飛，好在此刻他的修為已達煉虛，否則靈力還真不夠他用的。
    也不知飛了多久，似乎是幾個日夜，陸凡終於登上瀑布的頂端，剛衝出瀑布，陸凡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
    眨眼間麵前便出現一個巨大的平台，似乎是山頂。
    山頂周圍全是一片白色，這裏是一座...茅草屋。
    “茅草屋？”陸凡落在茅草屋前有些發懵。
    他本以為這裏會是更華麗一些的地方，可沒想到卻是普通到極點，這地方甚至比收養陸凡的那對老夫妻的家更...爛。
    ‘聖人這麽樸素嗎？就住在這種地方？’陸凡看著麵前的茅草屋皺眉道。
    ‘我也沒來過，我不清楚。’冰沁搖搖頭。
    ‘沒感覺到有人啊。’陸凡點點頭接著說道。
    ‘人家是聖人，你能感知到就有鬼了。’李若曦撇撇嘴道。
    陸凡聞言沒說話，往那茅草屋走去。
    接近茅草屋門前三米左右時，一個身著粗布衣紮著頭發，草鞋的...農家婦女端著一個木盆從屋裏走出，往門口潑了一盆髒水。
    看了一眼一臉懵逼的陸凡，然後什麽都沒說就回房裏了。
    ‘我剛是不是看見個人？’陸凡人都懵了，這是八重天嗎？那農婦是誰啊！？
    ‘我也看到了...確實是有個女人。’李若曦也點點頭。
    ‘什麽情況這是...’陸凡無語，說罷直接走進屋子裏。
    屋子裏倒也樸素的很，一張草席鋪的床，木桌，木凳。
    那農婦正在另一旁擦書架子。
    “那個...”
    “被人收拾了知道回來了？”陸凡話還沒說完，農婦就開口了。
    “啊？”聽到這話陸凡有點懵。
    “...沒恢複記憶啊。”農婦看到陸凡這個表情也是微微一愣，這才抬頭看向陸凡沉默片刻，把手上的破布丟給陸凡。
    “把書架給我擦幹淨。”
    “...哦。”陸凡雖然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但她這個表現顯然是認識陸凡的。
    而且應該就是那個聖人沒錯了。
    她能住在八重天，又看不出她的境界，肯定是比自己高的。
    陸凡一邊擦架子一邊問道：“你，認識我啊？”
    “擦幹淨再說。”農婦坐在木椅上敲打著自己的後背說道。
    “...”陸凡歎了口氣，聽話的把整個書架都給擦得幹幹淨淨，把破布洗幹淨之後又把髒水倒了。
    結果端著木盆回來的時候，木盆裏突然又是一盆幹淨的水。
    “擦桌子。”
    “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