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辦公室,啃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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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書儀推開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
傅時衍正襟危坐,專注地審閱著手中的文件,連她進來都沒有抬眸。
她踩著細高跟嫋嫋走到辦公桌旁。
她俯身湊近,發梢掃過文件邊緣,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氣。
“傅先生,”她指尖輕點紙張,“你的文件……是不是放反了?”
不等傅時衍反應,她已抽走他手中的文件。
傅時衍冷靜自持的眸中,罕見地掠過一絲窘迫。
雖然他在VX上非常淡定地讓時書儀來公司,但他還沒想好用什麽姿態麵對她。
昨日在車上,她大膽提議做他的三個月女朋友,他沒有答應。
可不過一夜,所有的克製都土崩瓦解。
兩人直接睡了。
那現在,他們算什麽關係?
瞧著時書儀戲謔的眼神,傅時衍麵不改色地解釋:
“應該是秘書放反了。”
他起身從她手中拿走文件放在桌子上,順勢將她帶到會客區。
時書儀聳聳肩。
算了,不打趣他了。
傅時衍可沒有顧淮野臉皮厚。
“坐。喝茶還是咖啡?”
傅時衍試圖用慣常的待客禮儀,來掩飾此刻微妙的氣氛。
時書儀乖巧地在沙發落座,仰起臉時眼波流轉,帶著幾分無辜的狡黠:
“傅先生難道忘了我是來做什麽的?”
她輕輕搖頭:
“我不渴,什麽都不想喝。”
忽然像隻兔子一樣呲牙,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腰腹:
“隻想……啃……”
最後那個字又輕又軟,卻讓傅時衍正要斟茶的手懸在半空。
“傅先生該不會……想反悔吧?”
傅時衍放下茶壺。
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境況。
在等待她的時間裏,他坐立難安。
腦海裏閃過無數個荒唐的念頭——
直接掀起衣服讓她啃?
可這實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他做不出來。
覺得......羞恥。
或者鄭重其事地問她:真的要啃嗎?
把選擇權交給她,緩解他的不知所措。
然而。
當時書儀真正出現在麵前時,她太坦蕩了!
這份直白大膽,還是讓他手足無措......
不過表麵上,傅時衍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
時書儀仰起臉,眸光瀲灩地望著他。
傅時衍在她的注視下緩步走近,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不會反悔。”
他指尖帶著幾分遲疑地抽出束在西褲裏的襯衫。
修長的手指從最下方的紐扣開始解起。
隨著一顆顆扣子被解開。
緊實的腹肌漸漸顯露在空氣中,每一道線條都透著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時書儀期待著他繼續向上解開,可他的動作卻停在了胸線下方。
他這麽保守嗎?
真的就隻把八塊腹肌露出來,不能給個隱藏福利,把胸肌露出來嗎?
時書儀略有點可惜。
不過,越是克製的人,撩撥起來才越有意思。
時書儀眼底漾開笑意。
她向後靠進沙發,舉起手機尋找最佳角度。
鏡頭從傅時衍腿根開始,掠過緊實的腰腹,到他線條分明的下頜。
畫麵裏,塊壘分明的腹肌占據了大半,襯衫下擺的弧度若隱若現......
“哢嚓——”
“你做什麽?”傅時衍蹙眉問道。
時書儀翻轉屏幕,將那張充滿張力的照片展現在他眼前:
“現在我可有了傅先生下流的證據。下次讓你拍照的時候,希望你能配合些,別再扭捏了。”
傅時衍凝視著她狐狸般靈動的神情,一時語塞。
“聽懂了嗎?”
她嗓音裏帶著不容拒絕的媚意。
麵對傅時衍這樣惜字如金、表麵冷峻卻內心暗湧的男人,就該像女王一樣發號施令。
要讓他真切地體會到什麽是心跳失序,什麽是目眩神迷,什麽是前所未有的血脈僨張。
用最直白的言語擊碎他所有冷靜,用最大膽的舉動顛覆他所有認知。
隻有這樣,才能讓習慣了掌控一切的男人,嚐到失控且上癮的滋味。
“……嗯。”
他低沉應聲,眸色漸深。
突然。
濕潤而灼熱的觸感落在傅時衍的腹肌上。
他猛地咬緊後槽牙,不受控製地仰起頭,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唔......”
她在咬他!
時書儀聽見聲音,非但沒有鬆口,反而逐漸加重了力道。
傅時衍的手不自覺地扣住她的後腦,聲音從齒縫間擠出:
“時、書、儀……”
這三個字帶著警告的意味,卻沒能讓她停下。
痛感與某種難以言喻的刺激交織在一起,竟讓他產生一種矛盾的快意。
但最讓傅時衍無法接受的,是此刻這個過於逾矩的姿勢——
這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
昨夜初嚐的歡愉尚未散去,那種從身體最深處迸發的滅頂快感還殘留在記憶裏。
所以此刻時書儀不過稍加撩撥,竟讓他潰不成軍。
腹、肌,好像都——硬了。
時書儀嚐到一絲血腥味時,才終於鬆開了他。
傅時衍右腹最下方,赫然留下一個清晰的齒痕。
她用手指拭去他腹肌上的血珠。
隨即拽住他的襯衫前襟往下一拉。
傅時衍猝不及防地俯身,對上她的目光。
“想嚐嚐自己的味道嗎?”
在他錯愕的注視下,她將染血的指尖輕點在自己的唇瓣上,聲音蠱惑:
“親我。”
這句話像點燃了引線。
傅時衍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他猛地攫住她的唇,舌尖長驅直入。
同時。
摟住她的腰身跌進沙發,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
這個吻帶著血腥味的纏綿,像是要將彼此都吞噬。
當時書儀終於軟倒在他肩頭喘息時,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時書儀隻聽見傅時衍的聲音冷得像冰:
“出去。”
她微微一怔:
“有人看見了?”
“放心,沒看到你。”
“傅先生的秘書似乎不太懂規矩?”
以傅時衍的作風,秘書豈敢不敲門就闖入?
除非……又是顧知夏的人。
時書儀眼神微眯,若有所思。
傅時衍眸色驟然一沉:
“規矩確實沒學好。不過——不會再有下次。”
說罷,傅時衍的眼神開始恢複清明。
闖入者的出現像一盆冷水,澆醒了他險些失控的理智。
時書儀對他的吸引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若是真答應她那三個月的戀愛遊戲,三個月後呢?
他還能像現在這樣,輕易放手麽?
這個認知讓傅時衍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從昨日重逢,到今天將她叫來辦公室,一切發展都脫離了掌控。
他猛地將膝上的時書儀抱起安置在旁側的沙發上,自己則起身回到寬大的辦公桌後。
再抬眼時,他已恢複成殺伐決斷的傅少。
神情疏離,公事公辦。
時書儀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微微一怔。
“時小姐,我們該談談正事了。”
時書儀挑眉看他。
這是……吃完想賴賬?
“洗耳恭聽。”
“你提出三個月戀愛,並非因為喜歡我,而是想借我之手,報複顧家兄妹。我說得對麽?”
時書儀迎上他的視線:
“是,也不是。報複他們是真的,但不喜歡你……是假的。”
傅時衍深深地看著她,眼神複雜難辨:
“時小姐,我不是傻子,你覺得我會信這種話?”
時書儀眼神真誠又坦然,清晰道:
“在認識顧淮野之前,我就喜歡過你。”
傅時衍呼吸一滯,心髒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怔怔地望向時書儀,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
S大禮堂演講時台上,作為主持人的時書儀望向他時專注的目光。
浦江匯那晚她微紅的眼眶,還有她說過的“別無選擇”……
所以。
她和顧淮野的開始是被迫的。
那時她心裏裝的,不是顧淮野,而是他。
隻是後來……後來她才終於被顧淮野打動。
可最初,她心裏的人,是他。
是她先喜歡他的。
這個認知讓傅時衍喉結微動,一時說不出話。
時書儀繞過辦公桌,指尖輕點桌麵:
“傅時衍,你在害怕?”
他蹙眉:“我怕什麽?”
她傾身,紅唇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怕這三個月的戀愛,會讓你失控。”
“怕你會愛上我,怕你舍不得放手,怕你為我打破所有規則。”
傅時衍眸色驟冷,仿佛被說中了心事:
“時書儀,你未免太自信了。”
“那就試試看啊。”
他垂眸,眼底暗潮洶湧:
“好。”
試試就試試。
傅時衍向來對自己夠狠。
即便是最烈的酒,最誘人的癮,他也能用理智親手斬斷。
再不舍又如何?
再痛苦又怎樣?
他的人生必須按既定軌道運行。
他不可能重蹈覆轍,像他父母那樣.......
時書儀,不過是他完美藍圖上一道意外的筆觸罷了。
“我們可以談三個月的戀愛,我答應你,那你可以告訴我了,你打算怎麽報複?”
時書儀把玩著桌上的鋼筆:
“先做個測試如何?看看顧知夏到底想要你,還是她哥哥。她的選擇,取決於我的出招。“
她抬眼,“這也是雙贏——如果她選的是你,等我們結束,你依然可以娶她做你的傅太太。”
“你想得可真周到。”傅時衍語氣微冷。
明明自己也認為不該為任何人改變婚姻規劃,可聽到她如此從容地安排他娶別人,胸口還是泛起說不清的煩悶。
“那就拜托傅先生了。”
時書儀轉身走向門口,回眸一笑:
“如果顧知夏來B市,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開門之前,戴上口罩後離開。
留下傅時衍自己在那兒糾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