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點頭承諾，“這件事我記得了，到時會安排好的。”
    “那麽關於實習的事，我還需要注意什麽？”
    “按照你期望的，工作室的人隻知道你是培訓班的優秀畢業生，其它身份都不知道，你直接跟著我就可以，如果我忙沒法帶你的時候，我會首選把你交給陶芝葉老師。”
    “陶芝葉老師，該不會是筆名桃子的編劇老師吧。”蘇悠悠激動起來。
    “你這麽激動，就不怕我吃醋啊，不是說我是你的榜樣？”
    “秦老師當然是我的榜樣，桃子老師是我的喜歡的編劇啦，還是有不一樣的。”
    “不逗你了，等會兒找人帶你去你的工位，半個小時後會開會。”
    看著對麵一臉興奮嘰嘰喳喳說沒完的蘇悠悠，韓予辰抬手將一勺鬆子玉米喂進小嘴裏。
    “……你，你是……在嫌棄，……我話……多麽？”蘇悠悠邊咀嚼邊問。
    “吃完再說，你這樣容易噎住。”韓予辰用紙巾擦拭蘇悠悠的嘴角。“吃口魚怎麽樣？今天的清蒸魚很鮮美。”
    “是不是覺得我聊的沒意思？”蘇悠悠用小碟接過韓予辰夾的魚肉。
    “我是看你聊的太激動，吃飯速度都減慢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吃了一個小時了，所有的菜吃了還不到一半。”
    蘇悠悠頓時不好意思，“對不起嘛，我道歉……，第一次跟劇組，我好像是太激動了點。”
    “和我沒必要道歉，你知道我擔心什麽。”
    “擔心我情緒激動不好好吃飯，胃會不舒服。”
    “知道就好。”韓予辰舀湯遞過去。
    “我跟組的事別和喬羽倩說哦，我要嚇她一跳。”
    “我不說不等於她不知道，你在秦越工作室實習的事她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不一定知道明天我會進組啊。”
    韓予辰低頭淺笑，喬羽倩已經和他求證過了，他沒有正麵回答隻說明天就知道了，一個早就知道，一個自以為不知道，有點意思了。
    “喬羽倩接這個本還挺有挑戰的，為什麽她的粉絲好像很抵觸？”
    “畢竟是個比較複雜的角色，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她的粉絲應該是擔心影響形象。”
    “可是我覺得這個角色真的很適合喬羽倩。”蘇悠悠端著湯碗認真分析。“角色在道德觀上可能不能說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她所做都無可厚非啊。”
    “所以你不會討厭這樣的人？”
    “當然不會了，看人要看時代背景，要看成長經曆的嘛，以現在的法律、道德標準，她的角色可能不算是完美的，可是那個時代背景下三觀是沒問題的。”
    “一個內心有陰暗麵的人，免不了會踩紅線，如果現實中你的遇到這樣的人，會怎麽樣？”
    “當然是看踩什麽樣的紅線了，畢竟有的紅線是萬萬不能踩的。”
    “如果是以惡製惡呢？用不好的手段……處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韓予辰看著蘇悠悠斂下內心的忐忑。“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一定是走正規渠道沒辦法嚴懲到這個惡人，那我覺得以惡製惡也沒什麽不好，我可不是聖母，比起在意是不是以惡製惡，更在意惡人是不是真的能得到懲罰。”
    韓予辰壓下嘴角的笑意。“……你一直端著湯不喝是不是在等我喂你？”
    “才不是呢，不用你喂我。”蘇悠悠乖乖喝著湯。
    從洗手間出來蘇悠悠注意到走廊另一頭接電話的韓予辰，一臉凝重嚴肅地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
    “怎麽了？是發生什麽嚴重的事了麽？”蘇悠悠等結束通話才走過去。
    韓予辰點頭，“本來還想晚上陪你看個電影再送你回去的，眼下得先送你回去了。”
    “工作上的事當然重要了，反正我們也沒買票。”
    “可我還是覺得遺憾，你明天跟組等有空看電影了，得一周以後了。”
    “既然覺得有虧欠，那麽慷慨大方的韓總，記得下次看電影我陪我一起吃爆米花，還要點大杯的可樂。”
    “沒問題，但可樂不能喝涼的，你的生理期快到了。”
    看到有人經過，蘇悠悠紅了臉在韓予辰腰上掐一把。
    “知道啦，知道啦……韓總囉嗦起來，比我媽都厲害。”
    韓予辰將人送回公寓，又和附近的保鏢交待一番，才驅車來到約定的地方。
    “韓總，好久不見。”
    “邢隊長，好久不見。”韓予辰與對方握手。“這個地方有點不好找。”
    “知道韓總很注意私密性，能理解。”
    兩個人落座，邢隊長將一個牛皮文件袋遞過來。
    “目前的線報，東南亞出現的，可能不是真的卡糯。”
    “電話裏聽你說了大概，所以是什麽原因得出的結論？”
    “你先看上麵的一組照片。”
    韓予辰仔細翻閱照片，漸漸看出端倪，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問邢隊長。
    “這個所謂是卡糯的人，對身邊人流露出畢恭畢敬的態度，是這樣吧？”
    “其實這個假卡糯表現的還是很不錯的，基本上沒露出過什麽破綻，我們派去的臥底也的確沒看出有問題。”
    “這個身邊人，也不是什麽普通角色吧？”
    “他是卡糯身邊的二把手，和他的弟弟是結拜兄弟，對卡糯的態度是尊崇的，所以假卡糯對他流露出這樣的態度，絕對不正常。”
    “也就是說卡糯是故意找了人假扮他，出現在大眾麵前吸引注意力。”
    “這就是我擔心的關鍵，他找人假扮自己，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就意味著他本人會做更隱秘涉險的事。”
    韓予辰端詳著照片裏假卡糯的臉，一點點理清自己的思緒，不放過任何一閃而過的念頭。
    “這麽像自己的人幾乎不可能，如果是……找個人整容，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了。”
    “我也是這麽考慮的，這個人的身形和卡糯一模一樣，所以隻可能是整容了。”
    “他能找人整容假扮自己，也能把自己整容假扮別人。”
    後半句話邢隊長和韓予辰異口同聲。
    “我派人去查，從整容機構下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