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你意思。”
    “確定了幕後人的目的，才能談要不要幫這個忙，悠悠……我和你說過，我是商人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這種事情如果你情我願，我們再看不慣也沒必要出手幫忙，但如果她確實遇到困難，賣個人情也沒什麽不好。”
    “她的演技在同齡女演員裏排得上前麵，而且她的古典氣質和喬羽倩正好互補。”
    “你要做事我是放心的，所以一切你決定就好，不用擔心我這邊，我會看著辦的。”
    確定了海洋館約會的時間，蘇悠悠結束和韓予辰的通話走回片場。
    “今天楊淑雅對角色的感覺和之前有比較大的區別，感覺有點不接戲了，等會兒你和她聊聊，看看什麽情況。”
    “知道了桃子老師，你放心交給我。”
    一場戲連續NG，導演的表情不怎麽好看，楊淑雅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個勁道歉。
    “你要道歉的不是我們，是肖霖……，重來幾次狀態絲毫沒變。”
    肖霖很謙虛：“導演言重了，我隻是按照劇本配合，……楊老師可能需要休息一會兒。”
    “休息十分鍾，再入不了戲，今天這場就不拍了。”
    蘇悠悠注意到楊淑雅打發走了助理，一個人坐在角落發呆。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場戲讓你覺得不舒服了？”
    “……小蘇老師。”楊淑雅抬起頭。“什麽不舒服？我沒有不舒服啊。”
    “我是在說，這場戲你入戲的狀態不穩定，是不是覺得劇本上有哪裏覺得不舒服的地方？”蘇悠悠在旁邊坐下。
    “沒有……不是因為劇本，是我沒休息好，昨晚上……，有點事情。”楊淑雅回避著蘇悠悠的視線。
    “但其實你在第三遍的時候，是有找到你覺得適合的演繹方式的，所以當時你表現的很自然，隻是後麵有點走神。”
    沒想到蘇悠悠會觀察的如此仔細，楊淑雅愣了一會兒回味著蘇悠悠的話。
    “這麽說你可能不理解，我可以給你看我錄製的視頻。”
    蘇悠悠拿起手機點開視頻，裏麵是她覺得楊淑雅演繹不錯的片段，楊淑雅自己露出驚訝的表情，直到視頻裏的自己出現了明顯的走神，沒有接上男二的台詞。
    “我……我自己都沒注意到。”楊淑雅笑的不好意思。
    “其實今天的戲對你來說確實有點挑戰，按照之前拍攝的戲份，你和男二之間是不可能產生男女感情的，可今天的戲份隻劇本也會覺得你演的女主是動心了的。”
    “拍今天這場戲……女主還不了解男二所做的事情，可是按照劇本所寫要讓她流露出對男二情感的複雜變化，我覺得……。
    “覺得有不合理的部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按照劇本整體來說，女主和男二之間沒有男女感情，可是她的一些言行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不是沒有動心吧。”
    “對劇本有疑惑不解的地方可以和桃子老師說，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不想與桃子老師溝通呢？”
    “我很尊重編劇老師，從來沒有因為覺得劇本可能不合理不符合邏輯就找編劇老師。”
    楊淑雅的解釋讓蘇悠悠想起她的百科簡介裏，確實有兩三部爭議不小的作品，蘇悠悠還了解過楊淑雅因為那幾部有爭議的戲，被觀眾和原著讀者罵了很久。
    “這部劇的編劇權作者是全權交給桃子老師的，圍讀會上她也說過小說當時為了迎合讀者的要求做了一些並不是她所想的修改，希望桃子老師改編的時候能夠更符合邏輯。”
    “可既然桃子老師在劇本裏保留了，就說明桃子老師是認可的。”
    蘇悠悠有種無力感，“有些沒有較大幅度改編的，是桃子老師考慮到原著讀者的感受，但如果作為演員覺得有邏輯上的不合理，沒有辦法入戲，你完全可以和桃子老師溝通的。
    眼見楊淑雅還是一副遲疑的模樣，蘇悠悠看一眼時間休息時間還剩不到五分鍾，無奈地起身徑直去找了桃子老師。
    “你知道我當時什麽感覺麽？”蘇悠悠從鏡子裏看向身後的男人。“就是楊淑雅能簽那樣的對賭協議好像也不奇怪了。”
    “因為她太在意別人的感受，不想因為自己去讓別人改變？”
    “對……就是這種感覺。”
    韓予辰摸摸蘇悠悠的腦袋，“這件事我已經了解到了，包括她為什麽簽對賭協議，不過……今天是我們約會的日子，你確定要繼續聊這個？”
    原來以為會直接去海洋館約會，但韓予辰對她身上有點休閑簡單的裝扮頗有微詞，直接就來到了店裏買衣服。
    “好，不聊工作，不聊別人了，好不好……？”蘇悠悠回身摟上男人的腰。
    “你身上這件和剛才那幾件都買了。”
    “韓總這麽大方，令小女子萬分感動，作為回報……等會兒也給你換一身。”
    韓予辰低頭打量自己：“我這一身不好看麽？我覺得和你選的衣服很搭啊。”
    “可是我們是去約會啊，而且是去海洋館餐廳約會，你這種深色的衣服，感覺有點嚴肅了。”
    “既然如此，我的女朋友打算為我選一身什麽衣服？”
    看到蘇悠悠要給他選衣服的店麵，韓予辰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眼前衣服的風格在他看來更適合五年前的自己。
    “悠悠……我怎麽覺得，你來這家店給我挑衣服，是在暗示我年紀大了？”
    “可是在我的記憶裏，五年前你不就是這種風格？”蘇悠悠拿起衣服在韓予辰身上比劃。
    “所以，你想起什麽了？”韓予辰顧不上衣服的事。
    “這幾天陸陸續續想起一些，反正是就我們約會啊、出去玩啊……什麽的，都是片段，但還挺清晰的。”
    “就隻有我們兩個人？”韓予辰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忐忑。
    專心選衣服的蘇悠悠絲毫沒有察覺。“基本上吧，能看清楚臉的，……就是你，偶爾還能想起哥哥和歐陽哥，其他人……好像都不怎麽看得清臉。”
    “就隻想起幾個人啊……。”
    “還有我爸和我媽，嘿嘿……，我想起你去我家吃飯，被我爸叫去書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