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4章 軍事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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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城防禦戰既能給我們騰出時間備戰,還能一步步地消耗流寇的兵力與士氣,最終引流寇分兵攻打青石村。”
    李俊語帶欽佩地說道:“將這支分兵重創,攻打縣城的流寇也就成了甕中之鱉!”
    說白了,曹德是將青石村的個體危機,變成全縣的滅頂之災。
    白河縣上下擰成了一股繩,再安排李俊坐鎮縣城指揮防禦。
    隻有內部不出叛徒,憑借著現有優勢,李俊有信心保證白河縣兩個月不失。
    趁著李俊換氣的間隙,曹德指著沙盤上縣城與青石村的位置。
    “縣城離咱們村隻有十幾裏地,要是流寇另外一股兵力繼續硬攻青石村,李俊帶人抄他們的後路,迫使流寇首尾不能相顧。”
    徹底明白了曹德的布局,眾人麵露喜色。
    迫使敵人優先解決縣城這個隱患,再回頭收拾青石村。
    “諸位,此戰尚未開始,我們已經有了六成的勝算。”
    李俊順著曹德的計劃舉一反三,指出流寇還有一處無法彌補的短板。
    青石村和白河縣能夠長期固守,流寇必須速戰速決。
    因為他們沒有屬於自己的地盤。
    沒有地盤,就等於沒有後勤補給。
    四千賊軍人吃馬嚼,糧草補給全靠沿途劫掠。
    縣城城牆高厚,流寇久攻不下,隻能分兵來青石村搶糧食。
    “烏蘭,這回聽懂了吧,戰法運用存於一心,不用拘泥於固有思維。”
    縣城是曹德為流寇準備的砧,作用是咬住流寇主力,磨掉他們的銳氣。
    耗光他們的糧草。
    青石村是錘,專打分出來的賊兵。
    能全殲最好。
    就算不能,也得讓他們元氣大傷。
    以上種種,全部來源於軍事心理學。
    知己知彼。
    更要知道位於戰場的第三方力量虛實。
    “你又不是流寇首領肚子裏的蛔蟲,萬一他一根筋,繼續直撲青石村呢?”
    烏蘭公主不服氣地反問道。
    “我確實不是他肚子裏蛔蟲,不過有些事情是固定,好比狼吃肉,羊吃草,再凶猛的羊,也變成了食人的猛獸。”
    曹德話鋒一轉。
    流寇主義最大的特點就是患得患失,依賴於投機取巧。
    換位思考,站在流寇首領的立場就會發現,青石村和白河縣屬於難以取舍的兩塊大肥肉。
    縣城看著難攻,可一旦攻破縣城,劫掠的油水不比青石村少。
    既想搶奪縣城的金銀財物,又想劫掠青石村。
    不分兵,還能怎麽辦?
    曹德說道:“當然,想要誘敵分兵,還是要做一些準備工作,比如讓流寇覺得縣城守軍隻敢縮在城裏防禦,沒膽子出城野戰,他們分兵才不會有顧慮,李俊,你的任務不是死守,而是表演式防守。”
    “表演式防守?”
    李俊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曹公的意思是,縣城守軍既要擺出鐵壁防禦的架勢,讓流寇覺得短期之內難以攻陷,還要故意露怯,誘使賊寇認定守軍不敢出城交戰?”
    “沒錯,演得越真,流寇才能無所顧忌地分兵。”
    說著,曹德又分了五十名老隊員交給李俊使用。
    這些人不是用來以老帶新,提升家丁戰鬥力,更不是保護李俊的護衛,而是督戰隊。
    進入白河縣以後,李俊去一趟唐府。
    曹德已經和唐清晏商量好了,老大人會給李俊一份親筆寫手諭。
    凡有守城家丁,衙役,家主臨陣脫逃。
    李俊可以直接斬殺。
    沒點狠勁鎮不住場子,該殺的時候不能有半分心慈手軟。
    一旦出現逃兵,或者是懷有二心的豪強。
    城池固守計劃就會出現難以彌補的漏洞。
    聽到可以奉命斬殺逃兵,李俊心裏多了幾分底氣。
    “曹公放心,李某既不會讓縣城被攻破,還能演好這場戲,協助曹公引賊兵分兵來犯。”
    “時間緊迫,我陪著你去點兵,立刻出發去縣城走馬上任。”
    留眾人稍等片刻,曹德親自安排交給李俊的督戰隊人選。
    過了一會,曹德回來繼續主持作戰會議。
    一旁的烏蘭公主抱著胳膊,目光掃過沙盤上的一草一木。
    “你們漢人就愛玩這種紙上談兵的把戲,敵人是刀頭舔血的悍匪,不是田裏嚇鳥的稻草人,他們聞見血腥味就像狼見了肉,防禦塢堡尚且艱難,你還妄想重創他們?”
    麵對烏蘭公主指出的問題,曹德不氣不惱,反而咧嘴一笑。
    “你在草原見過狼群捕獵,又見沒見過牧羊犬是任何保護羊圈不受侵擾,把湊上來的孤狼開膛破肚,活活咬死?”
    “因為狼群本身就畏懼牧羊犬。”
    烏蘭公主不假思索道。
    “狼畏懼牧羊犬,不是因為天生怕犬,而是怕牧羊犬背後的人。”
    不等烏蘭公主反應,曹德玩味道:“老子敢引敵人分兵攻打青石村,靠的也不是護村的保安隊和塢堡,而是一種能讓流寇發自內心畏懼的力量。”
    “曹忠,敲鑼集合鄉親們,老子要訓話。”
    沒時間繼續和烏蘭公主浪費口水,時間會證明一切。
    傍晚,塢堡空地。
    心神不寧的村民齊刷刷看向曹德。
    曹德站在一把椅子上麵,讓他比人群高出一頭。
    “老少爺們兒,咱們村即將遭遇一場大麻煩。”
    一改和官府,幕僚開會時文縐縐的腔調,曹德重新露出了潑皮的痞氣。
    “想必大家都聽說了,一大群流寇紅著眼珠子往咱們青石村撲,他們想幹什麽,當然搶咱們的糧食和錢,燒咱們的家園,糟蹋村裏的女人。”
    烏蘭公主站在人群邊緣,冷眼看著曹德的戰前動員。
    村裏人嚇得默不作聲。
    即將到來的流寇人數比全村人加在一起還要多。
    “大夥想想看,咱們村用了多少人命,才過上了幾天的好日子,流寇一旦過來,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他們搶走,搶不走的東西,也會被他們一把火燒個精光。”
    “辛辛苦苦才有今天的好日子,有人要全部搶走,你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
    人群裏響起零星的呐喊聲。
    “都沒吃飽飯嗎,嗓子被人掐住了?”
    曹德再次怒吼,說道:“老子再問你們一遍,答不答應?”
    “不答應!!!”
    眾人的吼聲如同驚雷,震得烏蘭公主雙耳作響。
    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入侵中原的夢想,或許永遠都無法成功。
    漢人對於保衛家園,有著無比的狂熱。
    “我就說可能是回去了,長生這孩子也不知道說一聲,行了你們趕緊回去看看吧!”顧曉月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能答應得這麽幹脆,扶燈也鬆了一口氣,他最怕淩玄現在還顧忌著別人,硬要留在這裏。
    重新收獲自由,疼入骨髓的痛漸漸平息下來,緊繃著的肌肉一鬆,驟然放鬆的大腿泄了力,胡月就這麽倒了下去。
    不給周慢反應的時間,江聲聲傾身而上,親了親他通紅的眼角,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勾人心魄。
    在那個誰都不太注意的角落裏,一名戴著口罩的清潔工人正埋頭打掃著地麵上的垃圾。
    陸辰微微吃了一驚,邪靈娃娃這樣的舉動,還是很少見的,他與之對視,發現邪靈娃娃也正在看著他,手在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指時,竟是將她的臉,緩緩湊向陸辰的掌心。
    這話雖然沒有明確表明是在說誰,但整個休息室裏,其他人都是一個整體,隻有陸行和許飛兩人被孤立了出來。
    看到沙豹再度撲向自己,陸辰不慌不忙,眼看和沙豹的前爪就要抓到自己肩膀上,陸辰心神一動,手中長刀猛然揮起,一道火焰鋪天蓋地飛起。
    是那些仇是他爺爺的是他家族的,可是那一輩子的事情,竟然他選擇去做了,為什麽還要搭上自己的孫子,難不成爺爺就想看到孫子這樣?
    最後一個見到東方素的還是在天黑之前,說是就看到他在院子裏站著,沒有什麽異樣。
    而中間有張大桌,擺著一顆不太明亮的夜光石,其中一張椅子上,已經坐著個白須老者。他穿得拍賣行中的長袍,莊嚴得坐在那一動也不動。
    從那天之後,克雷希公爵離開了政治舞台。雖然離開了,但是還是在秘密的關注政治事情。要不是探清克雷希公爵是首領的手下之一,他們也不會相信克雷希公爵會背叛他們。
    “哇~~”匍匐在地的山丘巨人像觸電一樣蹦跳了起來,雙手捂住胸口,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手指縫中噴shè出一股血箭。
    氣氛沉寂,傾渺這才思忖過來,既是蝠類,剛剛的音波應該是他們用來掃清前方障礙或者探路所用,所以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攻勢。
    可能當時因為赫瑞卡伯爵因為處於子爵的原因,當時的財富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所以穿赫瑞卡伯爵夫人穿著方麵並不是十分的豪華講究。
    兩人剛走出兩步,費婕忽然感到遠處有一道反光非常晃眼,不僅皺了皺眉朝那個方向看去。
    即便中林家族的確是很強大,但也絕對不會達到被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地步吧?
    “薛明”仔細“回憶”了一番之後,就將上次高塔將五艘大船直接轟沉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淑惠太妃見她悶不吭聲,心中更是煩躁。她本就不喜歡這個姐姐,以往入宮之時,兩個一個為後,一個為妃。同樣不得寵,一個卻有昭聖的庇佑,一個卻隻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