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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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兵的馬蹄聲震得黑砂灘發顫,毒砂被揚起,混著淡綠的毒霧,朝著林澈的隊伍撲來。
    “北冥神功!”林澈低喝一聲,掌心瞬間泛起淡藍漩渦——北冥真氣如潮水般湧出,將迎麵而來的毒砂盡數吸聚,原本彌漫的毒霧也被真氣牽引,凝成一團團黑紫的氣團,懸在半空無法擴散。
    “還能這麽用?”陸小鳳的折扇停在半空,滿眼驚歎——他隻見過北冥神功吸內力,卻沒見過能吸毒砂毒霧的。
    李尋歡的飛刀卻已出手,三柄飛刀借著北冥真氣的牽引,精準射向騎兵的馬腿,雪馬受驚躍起,將騎兵掀翻在沙地上。
    毒千麵見狀,突然從懷中掏出“毒砂令”,往地上一插——黑砂灘下突然翻湧出更多毒砂,像活物般朝著林澈纏來:“這是‘噬心毒砂’,沾到就會鑽進經脈,北冥神功也吸不幹淨!”
    林澈卻不慌不忙,將吸聚的毒霧氣團猛地擲向毒砂——兩團毒物相撞,瞬間爆發出刺耳的“滋滋”聲,毒砂被毒霧腐蝕成黑水,滲進沙地。
    同時,他的北冥真氣延伸出數道淡藍絲線,纏住三名衝在最前的蒙古兵,將他們手中的彎刀硬生生吸到自己麵前:“用他們的刀,破他們的陣!”
    玄鐵衛立刻接住飛來的彎刀,與騎兵廝殺起來。
    洪淩波提著玄鐵劍衝在最前,獨孤九劍的“破騎式”借著北冥真氣的掩護,劍氣直刺騎兵的盔甲縫隙——她發現,林澈的真氣能削弱騎兵的內力,讓對方的刀招慢上半拍,正好給她創造破綻。
    “小石頭!找毒炮的機關!”林澈大喊。
    小石頭早已趴在沙地上,小手指著土台下方的一道暗槽:“林大哥!毒炮的‘點火繩’在暗槽裏!隻要切斷繩子,他們就發不了炮!”
    西門吹雪的白衣已掠至土台旁,長劍直刺暗槽——卻被毒千麵的“毒砂掌”擋住,掌風裹著毒砂,直逼西門吹雪的麵門,葉孤城的飛虹劍及時趕到,劍氣將毒砂劈散:“你的對手是我!”
    林澈趁機縱身躍起,北冥真氣凝聚在掌心,朝著毒炮的炮口抓去——炮管內的毒液正被士兵往裏麵灌,他的真氣剛觸到毒液,就像磁鐵吸鐵屑般,將黑紫的毒液盡數吸到掌心,凝成一團不斷翻滾的毒球。
    “不可能!”毒千麵目眥欲裂,他撲向林澈,想要奪回毒液,“那是我煉了三年的腐骨毒!你怎麽能吸走!”
    “你的毒,傷不了我!”林澈運轉北冥神功,將毒球猛地擲向毒千麵——毒球撞在他的黑袍上,瞬間滲進體內。
    毒千麵慘叫一聲,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毒力在他體內反噬,很快就倒在沙地上,沒了氣息。
    蒙古騎兵見毒千麵已死,毒炮也被控製,頓時亂了陣腳。
    林澈趁機將北冥真氣擴散開來,形成一道淡藍的內力屏障,護住身後的玄鐵衛和夥伴:“陸兄!用霹靂彈炸炮!別留後患!”
    陸小鳳立刻掏出黃藥師送的霹靂彈,點燃引線擲向毒炮——“轟隆”一聲巨響,毒炮被炸得粉碎,碎片濺起的毒砂,又被林澈的北冥真氣吸聚,徹底封死了擴散的可能。
    戰鬥很快結束,夕陽已沉到蒙古大營的後方,黑砂灘上滿是騎兵的屍體和破碎的毒器。
    林澈收功時,掌心還有淡淡的毒霧殘留,他掏出小龍女送的避毒佩,佩上的寒水玉瞬間將毒霧化解:“還好有這佩,不然剛才吸毒液時,難免會沾到。”
    “林大哥!玉蜂來了!”小石頭突然指著天空——一群玉蜂從東南方向飛來,領頭的蜂背上綁著個小小的油紙包。
    小龍女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林澈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取下油紙包——裏麵是新煉的解腐丹,還有一張字條,字跡清秀:“毒砂城的餘毒已清,我帶玉蜂來送解藥,等你回來烤桃花餅。”
    林澈握緊字條,指尖傳來熟悉的暖意。洪淩波湊過來,看著字條笑了:“龍姐姐肯定等急了,我們得盡快解決蒙古大汗,回太湖去。”
    李尋歡擦了擦飛刀,指著蒙古大營的方向:“剛才抓的騎兵說,大汗把主力都調到了襄陽城下,大營裏隻剩五千人,還藏著最後一門毒炮——是毒千麵提前運過來的,準備明日一早偷襲襄陽。”
    “那我們今夜就去!”林澈將解腐丹分給眾人,北冥真氣在體內緩緩運轉,恢複剛才消耗的內力,“趁蒙古人沒防備,毀了最後一門毒炮,再端了他的大營!”
    西門吹雪的劍已出鞘,劍氣在夕陽下泛著冷光:“我的劍已饑渴難耐,正想會會蒙古大汗的金輪。”
    葉孤城點頭,飛虹劍指向大營:“今夜,就了結這場恩怨。”
    隊伍朝著蒙古大營出發時,玉蜂在前方帶路,翅膀上的解腐丹粉末落在沙地上,化解了殘留的毒砂。
    林澈騎著雪馬走在中間,掌心握著小龍女的字條,北冥真氣在體內流轉,帶來源源不斷的力量——他知道,今夜的戰鬥,不僅是為了襄陽,為了中原,更是為了能早日回到太湖,與小龍女一起,在桂花園裏溫酒賞桃花。
    黑砂灘的風漸漸小了,蒙古大營的篝火在遠方亮起,像一頭蟄伏的野獸。
    林澈握緊玄鐵劍,北冥真氣在劍身上凝聚,泛著淡藍的光暈。
    他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夥伴——陸小鳳的折扇、李尋歡的飛刀、西門吹雪的長劍、葉孤城的飛虹,還有洪淩波的玄鐵劍、小石頭的雪狼短刀,每個人的眼中都透著堅定。
    “走吧。”林澈輕聲說,雪馬踏著黑砂,朝著大營的方向前進。北冥真氣在他體內奔騰,像是在呼應著遠方的期待,也像是在宣告著——這場持續已久的抗蒙之戰,即將迎來最終的結局。
    蒙古大營的深夜,篝火將帳篷的影子拉得狹長,主營外的巡邏兵提著彎刀來回踱步,刀身上的毒砂在火光下泛著冷光。
    林澈伏在沙丘後,指尖凝著北冥真氣,輕輕撥開身前的沙棘——主營的穹頂下,最後一門腐骨毒炮正泛著黑紫,炮口對準襄陽方向,蒙古大汗的金輪斜靠在炮旁,輪齒上還沾著幹涸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