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廢物才沒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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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上百戶品級的飛魚服,白言來到藏經閣,一路上了第五層。
    以他現在的功力,唯一要提防的就是下毒暗算一類的旁門左道。
    因此到了第五層,白言直奔解毒丹藥所在的區域而去。
    在貨架上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符合他心意之物。
    百避丹,五品解毒靈藥。
    “一瓶三顆,有三次解毒機會,足夠了。”
    白言拿著百避丹去守閣長老那裏登記。
    放下批條、登記,所有過程全由白言自己完成。
    白言剛走出藏經閣,就見任弘和李開堯快步迎了上來,兩人臉上堆著掩飾不住的喜色,對著他抱拳躬身:
    “參見百戶大人!”
    如今鎮撫司裏誰都清楚,他們二人是白言的心腹,跟著白言做事,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恭喜大人榮升百戶!”
    二人又畢恭畢敬的對白言行了一禮。
    “起來吧。”白言點點頭,“你們已經選好秘籍了?”
    “是!還要多謝大人提拔!”
    任弘和李開堯相視一笑,連忙回道。
    這次抓獲采花賊,他們雖沒立大功,卻也沾了白言的光,不僅各自得了五十兩賞銀,還被特許挑選一門三品武學秘籍,這對他們這種小旗來說可是相當大的賞賜了。
    “大人,夜府派人來送信了。”
    任弘收斂笑意,拱手說道,“夜有財說今晚在雲來酒樓設宴,特意請您過去赴宴。”
    白言微微頷首:“好,我知道了。”
    有人請客白言自然不會錯過。
    雲來酒樓在永湯城中可是一等一的大酒樓,掌勺的廚子據說是從宮中退下來的禦廚。
    最好的招牌菜每月都是限量供應,有錢都未必能吃的到。
    “呦,這還在當值呢,就想著去赴宴了?白百戶剛升官就擅離職守,怕是不太合規矩吧?”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白言和任弘二人的對話。
    白言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百戶飛魚服的中年人正朝這邊走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總旗。
    那百戶趾高氣揚,臉上帶著傲氣,看向白言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大人,他是百戶趙高中。”
    任弘湊近白言耳邊,壓低聲音提醒,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忌憚:
    “傳聞他是千戶王正的心腹,在鎮撫司裏向來橫行霸道,很不好惹。”
    千戶王正,白言自然聽說過。
    此人是當朝首輔王清泉的長孫,出身顯赫。
    仗著家世背景,雖然隻是先天境界,但已經坐上了千戶的位子。
    按照錦衣衛的規矩,想要擔任千戶,至少要有宗師境界的實力。
    哪怕是子承父業世襲,千戶死後子嗣若未能突破宗師,也隻能繼任百戶。
    王正能破例,全憑一個首輔之孫的身份。
    “有事?”
    白言看向趙高中,臉上沒什麽表情。
    見白言對自己這般冷淡,毫無敬畏之意,趙高中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本官就是想提醒白大人一句,現在還是當值的時辰,身為錦衣衛,最好守點規矩。”
    “別以為剛混上個百戶,就能在鎮撫司裏肆意妄為了,論資曆,論背景,你還差得遠呢!”
    “你專程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白言眉頭皺起,語氣裏滿是不耐:
    “要是說完了,就往旁邊挪挪,別擋路,看著礙眼。”
    “還有,本官現在也是百戶,與你平級,想教訓我,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管他和王正是什麽關係,白言沒打算慣著他,別人害怕王正,白言可不怕。
    想找他麻煩,那就用硬實力說話。
    “你......!”
    趙高中被白言拿話一噎,瞬間臉色漲紅。
    “白言,你果然膽大包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強壓怒火,擺出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姿態:
    “本官看你年輕,仕途剛起步,有意提點你幾句,你這是什麽態度?”
    白言嗤笑一聲,眼裏的不屑之色毫不掩飾:
    “什麽態度?我和你很熟嗎?需要你來提點?”
    “再說了,你算個什麽東西,豬鼻子插大蔥,在這跟我裝象。”
    還跟我陰陽怪氣,傻卵玩意一個,論罵人,我白言就沒怕過誰!
    “等你什麽時候當了千戶再來提點我吧。”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一個破狗腿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玩意兒。”
    聽著白言這一頓罵,任弘和李開堯沒忍住大笑出聲。
    圍觀的人也都忍不住笑了。
    誰也沒想到,白言不光實力強,這嘴上功夫也不簡單,罵起人來真是夠損。
    誰都看得出來,趙高中就是來找茬的。
    還說什麽,看你年輕有意提點,現在被白言當眾說破,可丟了大人了。
    趙高中被白言懟得咬牙切齒,胸膛劇烈起伏。
    他身後的狗腿子忍不了了,指著白言開口怒罵道:
    “白言,你加入錦衣衛才一個月,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抓了個采花賊混上了百戶,也敢在趙百戶麵前放肆,你何德何能敢與趙百戶相提並論!”
    白言眼皮都沒抬,隻冷冷掃了那狗腿子一眼:
    “本官好歹是個百戶,你區區一個總旗,也敢在本官麵前唁唁狂吠?”
    他往前踏出半步,周身氣勢陡然攀升:
    “你莫非是想以下犯上?”
    話音未落,一股凜冽的殺氣從白言身上爆發開來,眼中的殺意開始沸騰。
    那總旗被這眼神一瞪,頓時如墜冰窟,身體一顫下意識縮回了手指,腦袋也跟著低了下去,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趙高中臉色漆黑,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死死攥著拳頭厲聲低吼道:
    “白言,我勸你還是低調一點!”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做人太囂張,遲早沒什麽好下場!”
    白言不屑的回道:
    “不氣盛還叫什麽年輕人?”
    後半句白言說得很輕,隻有麵對麵的趙高中能聽到。
    “隻有廢物才不會有好下場,就跟你一樣。”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趙高中心中的怒火。
    他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喉嚨,眼前陣陣發黑,氣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此刻的他,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站在原地渾身發抖,活脫脫像隻被火燒了屁股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