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眼神真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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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正?他找本官幹什麽?”
    “是千戶大人,直呼千戶大人全名,你這是大不敬!”
    白言不過是叫了一聲王正的名字,劉峰山便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滿臉怒色,語氣尖銳。
    白言麵無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
    “名字取出來就是讓別人叫的,怎麽,我叫一聲他的名字,就成了大不敬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有哪裏不敬了?”
    劉峰山被問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恨恨道:.
    “總之對千戶大人必須要恭敬!還有,別廢話了,和我一起去拜見千戶大人!”
    劉峰山的語氣高高在上,仿佛去見王正是一件多麽榮耀的事一樣。
    他不是在傳話,而是在命令,好似他一開口,白言就必須乖乖聽話。
    白言忽然冷笑一聲:
    “本官何時說過要去見他了?”
    劉峰山猛地睜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王千戶召見你,你敢拒絕?”
    “我為什麽不敢拒絕?本官又不是他的下屬,為什麽要對他言聽計從?”
    白言挑了挑眉,隨後語氣有些不耐:
    “還有,本官現在奉了鄭千戶之令有要事去做,沒空陪你在這裏浪費時間。”
    說罷,白言抬腳便走,卻再次被劉峰山伸手攔住。
    劉峰山死死盯著白言,眼神陰冷道:
    “白言,你知道王千戶的身份嗎,他可是首輔王大人的長孫!”
    “他要召見的人,就必須要見到,沒人有拒絕的資格!”
    “你也不想惹怒王千戶吧?”
    “上次你打傷趙百戶的事還沒過去呢,這次召見你是給你賠罪的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嗬!給我機會?”
    白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道:
    “我需要他給我機會?”
    “本官自問沒有什麽地方要向他賠罪的。”
    “至於趙高中,他被打傷那是他咎由自取,和本官有什麽關係?”
    “連鄭千戶都沒說本官錯了,他王正算什麽東西,也有資格說本官錯了?他難道比鄭千戶的權利還大?”
    劉峰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鄭海瀚可是北鎮撫司公認的第一千戶,而王正不過是個走後門的。
    背景雖大,但他本身和鄭海瀚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鄭海瀚可是連王清泉都要給幾分麵子的人。
    劉峰山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
    “白言,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去?”
    “你可知道今日不去,就是不給王千戶麵子,往後的日子......”
    “你這是在威脅本官嗎?!”
    白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聲音轉厲:
    “大庭廣眾之下威脅同僚,劉峰山,你這是明目張膽的破壞錦衣衛的規矩!”
    “你們忌憚王正的背景,願意討好他,巴結他,給他當狗,但別扯上我!”
    “我白言別的沒有,就這一身骨頭足夠硬,學不來卑躬屈膝!”
    “還有,別把王正說得那麽囂張狂妄,好像得罪了他,就在北鎮撫司混不下去了一樣。”
    “他隻是一個千戶,不是錦衣衛指揮使!”
    “你把他說得那麽厲害,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錦衣衛好像不是朝廷的,而是他王家的一樣。”
    “王家這是要幹什麽?暗中操控錦衣衛嗎?!”
    “你!”
    此話一出,劉峰山臉色驟變。
    這頂帽子太大了,他接不住。
    錦衣衛是天子親軍,隻忠心於皇帝,是皇帝手中的刀。
    而王家想要操控錦衣衛,這是想幹什麽?
    是想造反不成?
    這番話要是傳到皇帝陛下的耳朵裏,到時候怪罪下來,王家倒是能安然渡過,但他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劉峰山連忙開口解釋:
    “不不不,白百戶誤會了,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的意思是......”
    “你什麽意思與我無關,我也不是你爹,沒義務慣著你。”
    “你願意給王正當狗,那就好好的當你的狗,別來招惹我。”
    “要是惹到我,我就剁了你的狗爪子,再砍了你的狗頭!”
    白言眼眸一瞪,冰冷的眼眸中散發出濃鬱的殺氣,當場嚇得劉峰山連連後退。
    “滾開!”
    白言一把推開擋路的劉峰山,帶著任弘和李開堯,大搖大擺地離去。
    劉峰山僵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眼底的怨毒之色越來越濃。
    大庭廣眾之下被如此羞辱,若是不找回場子來,他今後在錦衣衛怕是再無立足之地了。
    他猛地朝著白言的背影大吼一聲:
    “白言,你真的鐵了心要得罪王千戶嗎!”
    “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了王千戶,沒人能落得個好下場!”
    白言沒有回頭,冷笑遠遠傳來:
    “你再敢說一句廢話,那就是得罪我,得罪我的人更沒有好下場。”
    “還有,你別以為攀上王正就是人上人了,你還差得遠。”
    “在王正眼中,你就是路邊的一條野狗。”
    “他高興了,可能會扔給你一根骨頭,讓你感恩戴德,搖尾乞憐。”
    “他不高興了,就會宰了你吃狗肉。”
    劉峰山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怒火噴發,大吼道:
    “白言,你太狂妄了,前不久你打傷趙百戶,就已經得罪了王千戶。”
    “這次給你賠罪的機會你不珍惜,你......”
    “我怎麽樣?”
    白言猛地轉過頭來,眼眸驟凝,殺意翻湧:
    “你要殺了我嗎?”
    “出手之前你先想清楚,一旦動手,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冰冷的殺氣如海嘯般爆發開來,瞬間席卷整個小院,牢牢將劉峰山鎖定。
    劉峰山被這股殺氣鎖定,全身血液幾乎凍結,身體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連思維都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隻知搖尾乞憐的廢物!”
    看著嚇得不敢動彈的劉峰山,白言不屑冷笑一聲,轉身大步離去。
    直到白言走遠以後,劉峰山才回過神來。
    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渾身顫抖,捂著胸膛大口喘息,額頭上全是冷汗。
    太可怕了!
    剛才一瞬間,劉峰山真的有種直麵死亡的感覺。
    仿佛隻要白言動一動念頭,自己就會身首異處。
    目光殺人。
    這對大宗師強者來說並不算稀奇。
    本質上就是用大宗師的威壓震懾弱者的心神,然後用殺氣擊潰弱者的心理防線,將其活活嚇死。
    不過,這隻對心理素質不高的膽小之人有用。
    成功率也很低,真想省事,還不如吐口痰啐死對麵來得方便。
    看到劉峰山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周圍的百戶全都幸災樂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