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幾十年太久,我隻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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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若曦對吃這件事,向來秉持著“吃飽就行,好吃不貴”的樸素價值觀。
    畢竟對少女而言,能跟著某人一起旅遊就已經很快樂了。
    所以,當陸承洲把她帶到那家看起來就“很不樸素”的酒店時,她隱約感覺有些不對。
    她聽到了餘額不足的回響。
    她下意識地攥住陸承洲的衣角,聲音壓得比蚊子哼哼還低:
    “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吃你的吧,我還不至於吃不起飯。”陸承洲連眼皮都懶得抬,囂張地拽著池若曦進去。
    白天鵝餐廳是上世紀由霍大佬和粵省聯手打造的老牌標杆,曆經風雨。
    和那些有過巔峰但很快落寞的很多老字號不一樣,白天鵝依舊和南苑,北苑,利苑,共同把持廣式早茶的標杆。
    主打一個持久且長情。
    觀綠茶居其實也做的挺好,但偶爾還會踩雷。
    當然,陸承洲選擇白天鵝,僅僅隻是因為這裏夠近。
    陸承洲正在點餐,然後就看到小池低著頭看視頻。
    他探頭過去掃了一眼:“甄嬛傳啊,好久的電視劇了。”
    小池沒抬頭,聲音清脆道:“經典永不過時嘛,你看甄嬛她爹多慘啊,被流放到寧古塔,人跡罕至又凍又餓。你知道去寧古塔有多遠多艱難嗎?”
    陸承洲麵無表情道:“知道啊,咱們數學老師家,北大倉啊,米香得很。”
    小池:“……”
    她不死心,悄悄把椅子往陸承洲那邊挪了挪:
    “那我們看《漢武大帝》?你以前不是最愛看霍去病馬踏匈奴那段,高燃啊!”
    陸承洲:“確實,初中英語老師家啊,蒙省嘛,草原遼闊,我當年沒少在她家蹭羊肉,確實‘燃’。”
    小池被陸承洲逗得發笑,然後繳械投降道:“那你要看啥?”
    陸承洲說:“要不咱們看《三國》吧。”
    池若曦好奇道:“你最喜歡關羽,但我們老師沒有晉省的吧。”
    陸承洲沒說話,隻是抑揚頓挫道:“吾於千槍萬刃之中,矢石交攻之際,匹馬縱橫,如入無人之境,豈憂江東群鼠乎!”
    小池非常給麵子地啪啪鼓掌,然後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所以誰是關羽?”
    “我不認識關羽。”陸承洲老實道,“但咱媽祖上是江東鼠輩。”
    小池又好氣又好笑,拍了他一巴掌說:“討厭,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說著她拿起菜單,加了一道菜。
    陸承洲問:“點了什麽?”
    池若曦輕哼了一聲說:“我加了一份南蠻白切雞。”
    陸承洲也笑了。
    ……
    吃了頓大餐後,兩人就回四人定好的酒店。
    牢陸也是個不當人的主。
    他帶的一堆行李全丟給杜忘川拿回酒店了。
    曲苒苒給她和池若曦訂了一間雙床房,就去協助對接哥倫比亞音樂,和安排陸承洲的遊泳館健身事項了。
    陸承洲自然和杜忘川一房間,兩人回來時,看到杜忘川正開著房門,戴耳機聽歌曲小樣。
    見兩人進來,杜忘川有些古怪的看著陸承洲說:“英文歌唱這麽好,你被奪舍了?”
    陸承洲比了個中指說:“川子,你也不想你幼兒園的照片被……”
    話未說完,杜忘川臉色驟變,仿佛聽到了什麽恐怖故事的開頭,疾聲打斷:“你住口!”
    “怎麽了?怎麽了?”小池的八卦小天線豎起來,好奇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射。
    陸承洲好整以暇地看著杜忘川。
    杜忘川往日一直古井無波的臉,此刻漲紅得厲害。
    陸承洲感覺自己要是再不開口說話,好友怕是起手就是獵媽劍法了。
    但他依舊不緊不慢地說:“沒什麽,就是有他幼兒園的照片,那時候他笑得像個大馬猴。”
    池若曦懵懂道:“我小時候也有好多笑得醜醜的照片,有什麽好破防的。”
    陸承洲笑眯眯的看著小夥伴。
    那是池若曦不知道川子當年到底被某人強買強賣留下了什麽黑曆史。
    彼時隻是想在幼兒園裏交個好朋友的杜忘川永遠也想不到,他不僅成了某封建餘孽手下的川妃,還被迫穿上了小陸表妹的衣服,貢獻了一係列頗具收藏意義的相片。
    此相片後來成了老陸同誌和顏太後審訊某封建餘孽的罪證,並成為了杜忘川一輩子都越不過去的黑點。
    你猜最開始時,杜忘川怎麽忍得住不買零食,反而心甘情願的給某人《朋友費》?
    這等過往,讓他有段時間做夢夢到的大魔頭都是陸某人。
    對此陸承洲表示:“你這秘密我吃一輩子。”
    當然,川子是真不相信陸承洲能被人奪舍。
    奪得了皮,奪不走你畜生味。
    “不說那個了。”杜忘川轉移話題說,“你這小樣,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陸承洲說:“以這首歌作為開局,我確實挺滿意的。”
    《Closer》是個好歌,但不代表他喜歡The&nokers/煙鬼樂隊的操作。
    2017年,煙鬼樂隊前往上海參加音樂節表演,正紅火的他們接受了當地媒體的采訪,還將采訪視頻的一部分發在推特上,宣傳自己的中國行。
    然而,成員之一的亞曆克斯·鮑爾因為一句話引發巨大爭議。
    當時主持人問他有沒有將狗狗帶來國內,他來了個有點離譜的發言。
    大致意思是:
    “我想帶它來的,我很愛它,要是能旅遊,去哪兒我都會帶上,但我不確定會不會把它帶來華夏。”
    當然如果僅僅從他發言上看,恐怕未必能感受到對方冒犯。
    但看過原視頻的人都知曉,當時主持人沉默時,對方依舊沒有邊界感的大笑。
    結合語境,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在諷刺國內吃狗肉。
    事後察覺到輿論風向不對,他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在推特上道歉。
    嗯,道歉的內容不敢說非常真誠,隻能說陰陽怪氣。
    隻能說,他們道歉不是知道錯了,隻是知道要挨鐵拳了。
    說實話,如果陸承洲重生的時間往前推一年,他會毫不猶豫直接抄了這首讓煙鬼樂隊走向爆火的歌。
    隻是他重生的時間有點晚,按理來說沒可能發行《Closer》。
    誰能想到,兜兜轉轉這首歌竟落到他手裏。
    念及此,他表情有些微妙。
    說實在的,哪怕沒有這首歌,他能抄的大爆歌曲都不少,反倒是用了《Closer》,大爆以後還會與煙鬼樂隊分擔榮光。
    但隻要一想到《Closer》發行後,煙鬼樂隊會是什麽表情,他就覺得這首歌能到他手上可真是太好了。
    剛好借著這機會和歐美那邊的發行公司搭上線。
    哪怕付出諸多利益,但越快爆火越好。
    幾十年太久,他隻爭朝夕。
    更何況……沒有人比未來的他更了解,接下來10年國際局勢會惡化到何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