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一人可擋五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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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卜杜勒·拉哈姆教授,是我們也門乃至整個中東地區都極其難得的微電子和精密機械領域的天才。”
    法赫德的聲音帶著回憶:“他年輕時留學漢斯貓,取得了極高的成就,後來不顧西方公司的高薪挽留,毅然回國,是想用自己所學報效祖國的。”
    “可惜...”
    “當時的政府腐敗,對他的研究項目根本不重視,經費層層克扣,實驗室條件也極其簡陋。”
    “他多次呼籲建立我們自己的精密加工工業基礎,卻被斥為好高騖遠、浪費金錢。”
    “後來,他最重要的一個研究項目甚至被一個權貴的親戚頂替。”
    “成果被竊取....”
    法赫德教授搖了搖頭,痛心疾首。
    “拉哈姆教授一怒之下,便辭去了所有職務,接受了倭國東京大學邀請,帶著他的核心團隊再次去了倭國。”
    “這一走,就是十幾年。”
    “聽說他在那邊做得非常好,已經是相關領域的權威了。”
    “我們國家.....失去了一位真正能改變局麵的國寶啊。”
    法赫德教授最後總結道,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遺憾。
    多少出色科學家,最後卻選擇了離開也門。
    是他們不想回報自己的祖國嗎?
    不是的啊...
    是他們...
    真的對這個糟糕透頂的國家...失望了啊!
    “倭國東京大學嗎?”沈飛輕聲重複了一遍。
    嗯,
    隻要不在自己緬北的研究基地,那基本上就問題不大。
    沈飛追問道,“能聯係上他嗎?問問他...願不願意回來也門?”
    科學對國家的進步作用太大了,
    就像是東大的某位傳奇,
    一人,
    頂的過五個師!
    而且,
    沈飛很清楚無人機這些終究還是小道,這個世界最大的殺器,還得是核武器。
    也門現在腹背受敵,其中魷魚國就是有核武器的。
    以前或許各個國家都不敢使用這種天地同壽,
    但自從沈飛丟出兩枚核武器之後,他能明顯感覺得出來,全世界對待核武器的態度,又變得曖昧了起來。
    各種研發重新提上了日程,衛星時不時就能檢測到帶有放射性的爆炸。
    如果也門也能擁有核武器,
    那麽...
    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能聯係上。”法赫德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當初拉哈姆走的時候,曾經留下過一個號碼。”
    “他說...如果未來也門需要的時候,他願意隨時回到自己的祖國。”
    “這裏...是他的家。”
    沈飛拿出自己隨身佩戴的衛星電話,沉聲道,“你打給他。”
    法赫德接過電話,熟練的輸入一連串的號碼,而後撥通。
    但是...
    對方並沒有人接通。
    再打,
    還是沒人接。
    衛星電話是不顯示是否銷戶的,所以對方沒有接聽的原因,根本猜不出來。
    “也許....已經睡著了。”法赫德歎了口氣說道,“還是明天再打吧。”
    沈飛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不是誰都是東大的那位泰山北鬥,在見過發達國家的繁華之後,留在那裏才是常態。
    畢竟...
    人家又不欠也門的。
    ........
    倭國,東京大學,微納米精密工學實驗室。
    阿卜杜勒·拉哈姆教授看著桌上不斷震動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來自遙遠也門的、既陌生又隱隱有些熟悉的衛星電話區號。
    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最終還是任由鈴聲歸於沉寂。
    夜深了,實驗室裏隻有精密儀器運轉時低沉的嗡鳴。
    窗外是東京璀璨而冰冷的燈火,
    繁華,
    卻與他血脈深處的那片幹渴土地格格不入。
    十幾年了。
    當初懷著一腔熱血回國,卻撞得頭破血流,那份被自己人背叛、心血被竊取的冰冷與絕望,至今仍時常在午夜夢回時將他驚醒。
    倭國給了他世界頂尖的研究環境、崇高的學術地位、優渥的生活,
    但他知道,自己靈魂深處,
    始終有一塊空落落的地方,屬於那片被陽光炙烤的紅海沿岸。
    桌上的老式相框裏,是年輕時與法赫德等友人在薩那老城前的合影,
    照片已經泛黃,
    但每個人的眼神都清澈而充滿希望。
    “也門...需要的時候....”
    他喃喃自語,重複著當年離去時留下的承諾。
    最近國際新聞上關於也門的戰事愈演愈烈,那個叫沈飛的神秘軍火商和也門新政府軍的名字頻繁出現。
    這通深夜的來電,
    是否意味著那個需要的時候已經到了?
    他的內心掙紮著。
    這裏的科研條件確實無可挑剔,
    團隊成熟,項目進展順利。但....
    “老師,您還沒休息?”他的倭國助手酒井弘樹走了進來,恭敬地問道。
    “快了,整理一些資料。”拉哈姆教授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收進口袋。
    酒井弘樹敏銳地注意到了老師眉宇間一絲不同尋常的凝重,
    但他沒有多問,
    隻是匯報了明天的實驗安排後便離開了。
    實驗室重歸寂靜。
    拉哈姆教授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他打開電腦,開始撰寫一封郵件,是給東京大學校方的辭呈。
    同時,他訂了一張三天後飛往埃及開羅的機票。
    也門目前航線中斷,開羅是常見的中轉地。
    他打算以學術交流的名義短暫離開,然後再想辦法輾轉回國。
    他深知,
    若直接提出返回戰火中的也門,
    校方和倭國政府絕不會輕易放行。
    .......
    翌日,校長辦公室。
    年邁的東京大學校長小林康夫看著手中的辭呈,皺眉問道,“拉哈姆教授,您這是...”
    “是待遇方麵有什麽不滿意嗎?還是有其他大學提出了更優厚的條件?請務必告訴我們,學校會盡力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不,小林校長,非常感謝您和學校多年來的支持與厚待。”拉哈姆教授微微鞠躬,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純粹是個人原因。我年紀大了,有些思念故鄉,想回去看看。”
    故鄉?
    小林校長眉頭微蹙,眼神裏帶著些許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