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聽說,你們很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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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島的核心別墅,
與其說是住宅,不如說是一座奢華與墮落交織的宮殿。
水晶吊燈的光芒照耀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空氣中混合著昂貴雪茄、陳年佳釀和一種若有若無的、令人不安的甜膩熏香味道。
沈飛、幽靈和金幣三人,如同三道融入背景的陰影,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別墅外圍的兩個暗哨,並將其拖入灌木叢中。
從他們的裝備包裏,迅速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侍者服裝,
純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馬甲與領結,筆挺的黑色長褲。
雖然簡單,但在這片奢靡之地,卻是最好的偽裝。
“動作快,我們的窗口期不多了。”
沈飛低聲道,迅速換上衣服,將微聲手槍和匕首巧妙地隱藏在衣物之下。
幽靈和金幣也迅速完成換裝,
金幣還將一個微型攝像頭別在了領結上,
另一個手掌大小的信號幹擾器塞進了托盤底下。
三人端起放著空酒杯的銀質托盤,
低著頭,
以一種謙卑而標準的步伐,
從別墅的側門混入了正在舉行的盛大宴會廳。
宴會廳內的景象,即使是以沈飛三人的見多識廣,
也差點按捺不住立刻動手的殺意。
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大多年齡偏大,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傲慢和縱欲過度的疲憊感。
他們談笑風生,舉杯換盞,
聊著動輒億萬的生意和世界格局。
但真正令人作嘔的,
是夾雜在這些精英之中的那些羔羊。
一個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甚至更小的少男少女,穿著暴露甚至堪稱情qU的服裝,眼神空洞麻木,
臉上帶著被迫營業的、僵硬的微笑,
像物品一樣被那些所謂的名流摟抱著、撫摸著、評頭論足。
有些孩子的胳膊上甚至能看到清晰的針孔和淤青。
“看看這個小寶貝,多好的胚子,這次洗禮肯定能承受更多的恩澤。”
一個禿頂肥胖的男人摟著一個瑟瑟發抖的金發少女,對同伴淫笑著說。
“聽說這次有幾個來自東歐的極品?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嚐嚐鮮了。”
另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似儒雅的男人,嘴裏卻說著禽獸不如的話。
沈飛麵無表情地穿梭在人群中,遞送著酒水,耳朵卻捕捉著所有的對話。
幽靈跟在他身後,眼神低垂,
但握著托盤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金幣則看似在忙碌,實則利用托盤下的設備,
快速掃描著整個大廳的結構和安防布置。
隨著夜色加深,宴會的氣氛逐漸走向一種詭異的狂熱。
一些客人開始服用各種顏色的藥丸,
行為變得更加放浪形骸。
音樂也變得越發迷幻和具有挑逗性。
終於,一個看似管家模樣的人拍了拍手,高聲宣布:“各位尊貴的先生們,女士們,聖殿即將開啟。”
“洗禮儀式很快開始,請各位移步內廳!”
人群發出一陣興奮的、不正常的歡呼和口哨聲,
開始簇擁著向宴會廳後方一扇厚重的、雕刻著詭異符號的橡木大門走去。
那些被當作“羔羊”的孩子們,則像待宰的牲口一樣,
被侍者粗暴地推搡著走向同一個方向。
沈飛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混在侍者的隊伍中,
跟了上去。
內廳比宴會廳小,但更加奢華,也更加詭異。
四周牆壁上掛著厚重的暗紅色天鵝絨帷幕,上麵繡著扭曲的、非人非獸的符號。
大廳中央是一個略微抬高的圓形平台,
像是一個祭壇。
空氣中那種甜膩的熏香味更加濃重,幾乎讓人頭暈目眩。
賓客們圍坐在祭壇周圍,
眼神狂熱而期待。那些孩子們則被集中帶到祭壇前方,
恐懼地擠在一起。
一個穿著華麗黑袍、看不清麵容的主祭者走到祭壇上,
張開雙臂,用一種吟唱般的、
故作神秘的語氣開始說話:
“歡迎各位兄弟姐妹,來到這神聖的聖殿!”
“今夜,我們將沐浴神恩,接受洗禮,汲取青春的活力,延續永恒的生命!”
台下響起一片狂熱的附和聲。
“這些純潔的羔羊,將是奉獻給神祇的最好祭品!”
“他們的生命能量,將通過古老的儀式,轉化為滋養我等的不朽甘露!”
主祭者越說越激動,
台下的人群也越來越瘋狂。
沈飛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那些道貌岸然的畜生們臉上貪婪扭曲的表情,看著孩子們絕望無助的眼神。
他體內的殺意,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幾乎要壓製不住。
就在這時,賓客中一個明顯身份極高、摟著兩個少女的老者,
似乎是喝多了,也可能是過於興奮,
聲音略大地對旁邊的人抱怨道:
“……真是掃興!”
“本來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偏偏冒出個該死的沈飛!”
“攪黃了我們在也門的好局!連黑石基地和那批寶貴的資源都丟了!”
“廢物!天皇手下全是廢物!”
旁邊一個同樣腦滿腸肥的男人附和道:“何止是也門!”
“聽說連派去緬甸斬草的部隊也全軍覆沒了!”
“還惹了一身騷!”
“那小子難道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嗎?!”
“還有前幾天!”
“我們損失了多少精英?!”
“都是因為那個該下地獄的黃皮猴子!”
又一個女人尖聲補充,語氣中充滿了怨毒,
“他怎麽就不去死呢?!那些導彈怎麽就沒炸死他?!”
“哼,不過是運氣好,有東大那群暴發戶護著他罷了!”
最初的老者冷哼一聲,灌下一大口酒,“等著吧!”
“等元老們真正動怒,調動所有的資源,遲早把他和他那個老鼠窩一起碾成粉末!”
“到時候,東大也護不住他!”
他們肆無忌憚地談論著,仿佛沈飛隻是他們餐桌上一個令人不悅的話題,遲早會被清理掉。
他們完全不知道,
他們口中那個該死的黃皮猴子、
打不死的蟑螂,
此刻正端著酒盤,
站在他們身後,麵無表情地聽著這一切。
幽靈和金幣的呼吸都微微加重了,
他們在等待沈飛的命令。
沈飛輕輕地將手中的銀質托盤,放在了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桌上。
銀盤與玻璃桌麵接觸,發出了一聲清脆的、
在這狂熱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的“叮”聲。
這聲音不大,
卻奇異地讓離得近的幾個人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沈飛緩緩抬起頭,不再掩飾眼中的冰冷和殺意。
他伸出手,
不緊不慢地解開了侍者馬甲的扣子,露出了隱藏在下麵的戰術裝備和槍套。
他的動作,立刻引起了附近幾個保鏢的注意。
“喂!你!幹什麽的?!”
一個保鏢厲聲喝道,手摸向腰間。
沈飛沒有理會他,
而是看向祭壇上那個還在故弄玄虛的主祭者,
以及台下那些所謂的精英們,用一種清晰而平靜,
卻足以讓整個內廳瞬間死寂下來的聲音開口說道:
“聽說,你們很想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