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重返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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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海,暗流之下
    梭魚級微型潛艇如同深海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滑過漆黑的水體。
    艇艙內,
    紅色的戰術燈映照著眾人堅毅的臉龐。
    “距離預定滲透點還有五海裏。”
    金幣盯著屏幕上流動的數據,聲音壓得很低,“港口外圍巡邏艇密度比情報顯示增加了百分之三十,電子監聽頻率活躍,”
    “阿爾哈吉這老小子,怕死得很。”
    奈芙蒂斯清冷的聲音響起,
    她麵前懸浮著數個全息窗口,顯示著螢火蟲無人機傳回的實時畫麵:“目標倉庫外圍新增兩處暗哨,采用交叉火力配置。”
    “屋頂確認有兩名狙擊手,視野覆蓋主要通道。”
    “防空雷達處於間歇性掃描模式,功率不高,但存在隱藏的被動偵測係統可能。”
    一直閉目養神的幽靈,聲音通過骨傳導耳機傳入每個人腦海,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下水道入口安全,守衛換崗間隙三分十五秒。”
    “兩名目標,狀態鬆懈,我可以無聲解決。”
    沈飛依舊閉著眼,手指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敲擊著某種古老的節奏。
    也門……
    這片土地承載了他太多的記憶,
    短暫的輝煌,慘烈的敗退,兄弟的鮮血……
    空氣中似乎再次彌漫起那股混合著硝煙、沙塵與血腥的熟悉氣味。
    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試圖建立秩序卻最終失利的王者,
    他是歸來索債的複仇之魂。
    普萊斯仔細檢查著手中經過烏拉爾頂尖工匠改裝的突擊步槍,每一個零件都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他低沉的聲音在艙內回蕩:“重複一遍行動要點:速度、精準、無情。”
    “找到目標,獲取情報,物理清除,迅速撤離。”
    “我們是手術刀,不是重錘,不要被無關目標糾纏。”
    肥皂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興奮地摩挲著他那挺標誌性的、加裝了消音器和特殊彈鼓的重機槍:“放心吧頭兒!憋了半年,老子這雙手早就癢得不行了!”
    “阿爾哈吉那條魷魚養的狗,還有那些摩薩德的雜碎,一個都別想跑!”
    他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仿佛已經聞到了敵人鮮血的味道。
    蓋茲沒有說話,
    隻是默默地將一個個壓滿特殊穿甲彈的彈匣插入戰術背心的卡槽,
    動作精準得像機器。
    他檢查了腰間懸掛的幾枚微型高爆雷和煙霧彈,
    確保萬無一失。
    他的沉默,比肥皂的喧囂更具壓迫感。
    .......
    荷台達,魷魚國安全屋。
    與此同時,
    在荷台達港區那座經過精心偽裝的香料倉庫深處,加固的密室內,
    氣氛遠非阿爾哈吉所期望的那樣絕對安全。
    莫卡塔·阿爾哈吉,
    這個以殘忍和貪婪統治著也門南部大片區域的軍閥,
    此刻卻像個受驚的兔子。
    他肥胖的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裏,手指神經質地敲打著鑲嵌著黃金的桌麵,
    麵前擺放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珍饈美饌,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汗水不斷從他油光滿麵的額頭滲出,
    即使密室的空調開得很足。
    “導師先生,”
    他第三次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他自己都厭惡的顫抖,“您……您真的能確定嗎?”
    “我手下有幾個負責外圍巡邏的小隊,昨天報告說看到一些……”
    “不尋常的影子,就在港區的廢棄船廠附近。”
    “會不會是……是他們回來了?”
    坐在他對麵的導師——摩薩德高級代表阿米爾·萊文,
    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
    神情倨傲而冷漠。
    他慢條斯理地用銀質刀叉切割著一塊嫩滑的羔羊肉,
    動作優雅得與周圍緊張的環境格格不入。
    “阿爾哈吉,”萊文甚至沒有抬頭,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收起你那無謂的恐慌。”
    “這裏是荷台達,是你的王國。”
    “我們外圍布置了三道由我的人親自監督的防線,都是經曆過加沙地帶殘酷巷戰的老兵。”
    “電子屏蔽係統是軍用的最新型號,別說人影,就是一隻攜帶微型攝像頭的老鼠靠近,也會立刻被燒毀大腦。”
    他將一塊羊肉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咽下後,才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繼續說道:“至於你手下看到的影子?”
    “無非是些餓瘋了的流浪漢,”
    “或者……也許是美利堅中情局那些自以為是的蠢貨,又想玩什麽小把戲,試圖監控我們的交易。”
    “他們不敢,也沒有能力正麵挑戰我們。”
    萊文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裏麵琥珀色的威士忌,
    目光終於落在阿爾哈吉慘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安撫:“記住我們之間的協議。魷魚國需要你在也門南部建立一個穩固的、聽話的政權,徹底掌控曼德海峽。”
    “作為回報,海峽收益的三成歸你個人所有,這將是源源不斷的財富。”
    “此外,我們承諾的第一批捍衛者短程彈道導彈係統,已經裝船,下周就能抵達。”
    “擁有了它們,你將成為這片土地上真正的蘇丹,無論是駱駝王國的王爺們,還是遠在東方的巨龍,都要看你臉色行事。”
    巨大的利益和武力承諾像一劑強心針,暫時壓下了阿爾哈吉心中的恐懼。
    他努力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端起酒杯:“是,是,導師先生深謀遠慮,是我太緊張了。”
    有偉大的魷魚國做後盾,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為了我們的合作,幹杯!”
    然而,當他將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嚨時,眼底深處那一絲不安卻始終無法驅散。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那把鍍金的、從未真正在實戰中使用過的手槍,冰冷的觸感勉強帶來一絲虛幻的安全感。
    他不禁想起幾年前,那個如同沙漠風暴般突然席卷也門的男人,
    沈飛。那個男人擁有著惡魔般的力量和冷酷,短短時間內就幾乎統一了也門各派軍閥,他阿爾哈吉當時也隻能匍匐在其腳下。
    雖然後來沈飛在美利堅等多國聯軍的壓力下神秘消失,
    外界普遍認為他早已屍骨無存,
    但阿爾哈吉偶爾在深夜的噩夢中,仍會被那雙毫無感情、如同死神般的眼睛驚醒,渾身冷汗淋漓。
    .......
    港口廢棄的下水道係統,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和濃重的黴味。
    汙水沒及大腿,冰冷刺骨。幽靈如同一條適應了黑暗環境的鱷魚,
    幾乎完全融入水中,隻有偶爾換氣時,
    鼻尖才極其輕微地破開水麵。
    兩名被安排在這個倒黴位置的阿爾哈吉士兵,正靠在濕滑的牆壁上,借著防水手電筒的光亮,低聲抱怨著。
    “真主在上,這鬼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
    一個年輕的士兵吐了口唾沫,“整天泡在臭水裏,連個鬼影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