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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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學家,工程師,特別是那些參與過鸚鵡螺或相關邊緣項目,”
    “但在元老會覆滅後失蹤或試圖隱藏起來的人。”
    夜鶯點點頭,“信使之前經手的幾單,除了武器,”
    “就有涉及人員的轉運。”
    “我懷疑,深藍商人不僅在收集技術,”
    “還在……收編人才。”
    一個試圖重建元老會技術核心的影子帝國?
    這個可能性讓所有人背脊發涼。
    “能找到他嗎?”沈飛問到了關鍵。
    夜鶯晃了晃手中的U盤,
    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信使是死了,”
    “數據也自毀了。”
    “但他用來接收指令和進行交易的加密頻道,”
    “總需要一個接入點。我在交易所混亂的時候,順手在他的一個保鏢身上放了點小禮物。”
    “一個基於區塊鏈匿名的信號中繼器。”
    “這東西很隱蔽,而且會隨機跳頻,很難被追蹤和屏蔽。”
    “隻要深藍商人還試圖通過原有渠道聯係或確認信使的情況,”
    “我們就有機會捕捉到一絲信號漣漪。”
    這無疑是一招險棋,
    也可能是一步妙棋。
    “需要多久?”
    沈飛問。
    “不確定。”
    “可能幾天,可能幾周,也可能永遠等不到。”
    夜鶯坦言,“這取決於深藍商人的警惕性和他對信使這條線的重視程度。”
    “但我們目前沒有更好的線索。”
    就在這時,
    沈飛的加密通訊器輕微震動,
    是伊萬國王發來的信息,內容隻有簡短的一句:“孩子近期有異常認知表現,速聯係斯維特拉娜。”
    沈飛的心猛地一沉。
    亞曆山大……
    異常認知表現?
    他立刻走到隔壁房間,
    撥通了斯維特拉娜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
    斯維特拉娜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焦慮。
    “沈飛?他……亞曆山大他……”
    她似乎不知該如何描述,“他最近總是盯著空無一物的地方咿呀說話,”
    “有時候還會用手比劃一些……很複雜的圖案。”
    “昨天,”
    “他指著窗外的星空,”
    “清晰地說出了一個我從未教過他的、非常古老的星座名稱……”
    沈飛握著通訊器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想起了方舟主腦的話,
    亞曆山大·彼得洛維奇,基因評級:預
    ........
    斯維特拉娜帶來的消息像一塊巨石投入本已不平靜的湖麵。
    亞曆山大身上出現的異常,
    與方舟那該死的基因評級和傳承序列產生了令人不安的呼應。
    這不再是單純的追獵深藍商人,
    事情牽扯到了沈飛血脈的延續,觸及了他內心最深處那片剛剛開始融化的堅冰。
    “我們必須分頭行動。”
    沈飛在短暫的沉默後,
    做出了決斷,
    聲音恢複了慣有的冷靜,但那冷靜下蘊藏著風暴,
    “普萊斯,你和我,帶夜鶯,繼續追查深藍商人的信號。”
    “奈芙蒂斯,金幣,”
    “你們立刻返回烏蘭克姆,帶上最好的生物基因學家和設備,”
    “秘密對亞曆山大進行全麵檢測和評估。”
    “幽靈,你負責兩邊聯絡的絕對安全,”
    “以及……”
    “必要時,保護他們的安全。”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沒有多餘廢話。
    他們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奈芙蒂斯和金幣立刻開始收拾精密儀器,
    他們的臉色凝重,
    深知這個任務的重要性與敏感性。
    幽靈如同融入陰影般消失,
    去布置安全的通訊線路和應急方案。
    普萊斯看向沈飛:“敖德薩這邊……”
    “夜鶯的小禮物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
    沈飛目光銳利,“不能放棄。”
    “如果深藍商人真的在收集元老會的遺產,”
    “無論是技術還是人才,”
    “那他很可能對高評級基因也感興趣。”
    “亞曆山大的事情,”
    “或許不是孤立事件。”
    夜鶯在一旁點了點頭,
    手指在個人終端上飛快操作著,
    調出了敖德薩及周邊區域的詳細地圖和信號監控界麵。
    “信號中繼器還在活躍,雖然跳頻頻繁,但源頭一直沒有離開黑海區域。”
    “我們需要一個更靠近信號源、”
    “且不受幹擾的移動平台。”
    ......
    普萊斯很快聯係了伊萬國王。
    幾個小時後,
    一艘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破舊的遠洋拖網漁船,
    北風號,
    悄無聲息地停靠在了敖德薩一個偏僻的貨運碼頭。
    這實際上是烏拉爾軍情局旗下的一艘特種偵察船,擁有強大的信號監聽、
    分析和隱蔽航行能力。
    沈飛、
    普萊斯和夜鶯登船後,
    北風號立刻起航,
    駛入夜色籠罩的黑海。
    船體內別有洞天,
    狹小的空間裏布滿了各種先進的電子設備,
    幾名穿著便裝但眼神銳利的技術人員正在忙碌。
    “信號源一直在移動,”
    “速度不快,大致沿著黑海西北岸,”
    “在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沿海徘徊。”
    一名技術主管向沈飛匯報,“信號特征很微弱,而且加密方式極其複雜,”
    “我們隻能大致定位,無法精確追蹤,”
    “更別說破解內容了。”
    夜鶯湊到屏幕前,
    看著那代表信號源、在電子地圖上緩慢移動的光點,
    眉頭微蹙:“這種移動模式……”
    “不像固定的據點,”
    “更像是在進行某種……海上交接?”
    “或者,”
    “他本人就在某艘船上?”
    “有可能。”
    普萊斯摸著下巴,
    “黑海航運繁忙,走私活動猖獗,”
    “利用船隻作為移動基地和交易平台,”
    “確實能極大增加追蹤難度。”
    沈飛盯著地圖上那飄忽不定的光點,眼神冰冷。
    “跟住它。”
    “記錄下它所有的活動規律,”
    “停留點,接觸過的任何船隻信號。總有鬆懈的時候。”
    北風號如同耐心的獵犬,
    在遼闊的黑海上,開始了一場無聲的追蹤。
    日夜交替,
    海浪起伏,那微弱的信號時隱時現,
    帶領著他們在海岸線、
    島嶼和繁忙的航道間穿梭。
    .......
    與此同時,
    烏蘭克姆城郊莊園的氣氛同樣緊張。
    奈芙蒂斯和金幣帶著一隊由伊萬國王親自安排的、
    絕對可靠的醫療和基因專家團隊,
    進駐了莊園。
    各種非侵入式的檢測設備被悄然設置起來,
    對亞曆山大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測。
    初步結果令人困惑,也令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