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說道：
    “你的這個猜想應該沒錯，雖然我也不知道吸收魂環具體是什麽情況，但至少以我自己的感覺，晉升應該就是魂力之中某種特質的提升。
    “隻要有足夠強大的魂力控製能力，就可以自主完成這個過程，將魂力變得活化起來，使這種特質提升到自己當前的承受極限，這樣一來凝聚的魂環就是最佳年限。”
    塵鋒揚起了眉毛，問道：
    “等等，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即便沒有魂技也可以有魂環？這種事也能做到嗎？”
    哪怕是神賜魂環也是有魂技的，這世界上居然有空白魂環這種東西嗎？
    “怎麽說呢？”小舞撓了撓頭發，“嗯魂技形成和魂環形成是有個先後過程的，你應該能明白吧？”
    “當然。”塵鋒點點頭，“應該是先凝聚出魂環，再讓魂技出現對吧？”
    “對，先把自己魂力的那種特質提升，凝聚出魂環的外殼，但這時候魂環裏麵什麽都沒有，需要從目標魂獸那裏，怎麽說呢？複製過來吧？”小舞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複製？”塵鋒皺了皺眉，“能詳細的說一下這個過程嗎？”
    小舞的神色有些為難，“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那是一種類似於本能的東西，就像你們，咳，我是說咱們人類天生就會用手拿東西一樣，這種事情是很難說清楚原理的。”
    塵鋒沒有在意小舞的口誤，他繼續問道：
    “那你能說說自凝魂環的大致流程嗎？類似於用手拿東西需要張開手掌，把東西抓緊，然後拿起來這種流程。”
    小舞眨了眨眼睛，說道：
    “呃我需要先看到目標魂獸，感受到它體內魂力的某種運行回路，然後在魂環中生成同樣的回路，大概就是這麽個過程。”
    她絞著手指，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試過一回，說不出太多東西。”
    塵鋒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他之前想的果然沒錯，小舞在自凝魂環這方麵真的給不出太多經驗，她還是太年幼了。
    但是沒辦法，小舞是如今還活著的唯一一個魂獸化人，塵鋒能指望的隻有她。
    “小舞，下一次我希望你能好好感受，我需要盡可能詳細的經驗。”
    “嗯。”小舞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這件事意義重大，所以半點不敢含糊。
    “如果你能成功研究出讓人類也能用的自凝魂環，是不是魂師就不再需要殺戮魂獸來晉升了？”小舞充滿希望的問道。
    但塵鋒直接打破了她的這種希望，說道：
    “不，如果魂師晉升完全不再依賴魂獸，那麽很可能會有人大肆屠戮魂獸來獲取魂骨，局麵會變得更加惡劣，所以我們要讓魂師晉升不必殺戮魂獸，卻並非不依賴魂獸。”
    學院的某處，剛來到這裏的唐昊耳朵動了動，“這兩個小的怎麽聊起這種話題了？發生了什麽？”
    因為城市裏不用時時保持高度警戒，所以他剛才買酒去了，也就不知道塵鋒和小舞之前聊的內容。
    但現在的內容也足以讓唐昊在意了，畢竟他曾經就是因為魂環和魂骨這種事，而失去了自己的摯愛阿銀。
    唐昊專心的聽了起來，另一邊的小舞聽到塵鋒的話，頓時睜大了眼睛。
    “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
    塵鋒露出一絲笑意，“當然有意義，你忘了我剛才說的嗎？不能讓魂師的晉升完全不依賴魂獸。
    “從你剛才的講述來看，魂師的魂技肯定是需要魂獸的，這不就符合條件了嗎？”
    “對哦。”小舞恍然道，“就算我能自凝魂環，也需要活著的魂獸才行。”
    塵鋒點點頭，“沒錯，在這個世界上，魂師和魂獸是無法被分割開的，無論是殺死魂獸吸收魂環，還是自凝魂環，都不可能缺少魂獸的參與。
    “所以具體還要看我們接下來研究的成果，以及在成功之後，根據這個研究成果所建立起來的新秩序。”
    “新，新秩序？”小舞有些愕然，她沒想到話題突然就來到這麽宏大的層次了。
    但塵鋒沒有深入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說起來，如果魂獸和人類的主要區別，在於其魂力特質的不同，那麽魂獸能否通過某種手段，完全將自己的氣息偽裝成人類呢？”
    “真的能做到嗎？”小舞驚喜的說道。
    塵鋒失笑道：“我又不是魂獸，哪裏知道能不能做到？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有希望的，隻要魂獸的魂力控製力足夠強大。”
    就像鬥二的瑞獸化成人形跑到史萊克去，在一群封號鬥羅麵前反複橫跳，也並沒有被發現身份，說明這種隱匿氣息的手段應該是存在的。
    聽到塵鋒的話，小舞一臉自信的說：
    “那我肯定沒問題，我的魂力控製力可強了，你告訴我要怎麽做吧。”
    塵鋒想了想，召喚出太極八卦劍，說道：
    “你來感受我的魂力，看能不能模仿我魂力的特質。”
    “好。”小舞也不猶豫，武魂附體後直接伸手抓住了塵鋒的手腕，閉上眼睛感受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小舞的眉頭逐漸皺緊，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一些。
    她睜開眼睛，癟了癟嘴說道：
    “做不到，我能隱約感覺到你魂力中某種不一樣的東西，但是我抓不住這種不同。”
    塵鋒點了點頭，感覺並不意外。
    在原著中明確表現出了隱秘氣息的魂獸化人不多，也就鬥二的王秋兒和鬥三的古月娜。
    這倆一個是帝皇瑞獸，另一個是魂獸老祖宗，她倆能做到的事情小舞未必能做到。
    “沒關係，可以慢慢來。”塵鋒安慰道。
    小舞有些沮喪，好不容易有了隱匿氣息的希望，但是卻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失敗了，這讓她感覺很難受。
    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塵鋒問道：
    “你剛才是想全麵模仿我的魂力嗎？”
    “對呀，不然呢。”小舞疑惑反問道。
    塵鋒沉吟道：
    “你有沒有想過隻模仿一部分？比如說身體表層的部分，這樣說不定也能行，而且模仿難度肯定要更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