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黨向榮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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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楚河正站在春峰遊戲廳露台上看大戲,那四個小混混正是他花錢請去的,現在那些小混混說出真相也沒人再信。
    何況,那四人也未必認得他。
    “你特麽胡弄傻子呢。”
    周生財一腳把盧偉踹倒在地。
    他轉向楊根貴、鄭宏偉,“貴哥,偉哥,這件事,我認栽。”
    “撤。”
    楊根貴揮手。
    兩方的人,立即默默退走。
    周生財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十幾分鍾化為泡影。
    剛才還做發財夢,現在不得不接受破產現實。
    這就是江湖。
    江湖如棋,一招不慎,全盤皆輸。
    周生財立即帶著受傷的人,去百善堂診所醫治。
    自己還能東山再起嗎?
    答案是,難。
    或許是打砸春峰遊戲廳的好戲剛過。
    遊戲廳行暫時恢複平靜。
    雲河遊戲廳天天客滿,營業額已經穩定在六千以上。
    楚河卻不敢掉以輕心,提防著對方的暗算。
    李琳琳還是照常上班,天天耷拉著臉,像是誰欠她八百一樣。
    黃鈴多次勸說,也沒有啥效果。
    白若溪則對楚河更加熱情,噓寒問暖,倒水送飯,每次經過李琳琳身邊時,還露出挑釁的表情。
    這天中午,楚河接到黨舞電話。
    “楚河,我媽想請你吃個飯,表示一下感謝。”
    黨舞的聲音傳來,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不用啊,小舞,都說了,那是小事一樁。”
    楚河故作輕鬆地說,不過心情很是忐忑。
    “我的命就那麽不值錢?你的傷好了沒有?”
    “我這皮糙肉厚的,早沒事啦,你還有啥不對勁的地方嗎?”
    “傷口好像沒事,隻是……天天做夢,老夢到那天發生的事,時常被嚇醒。”
    黨舞幽幽地說。
    “事發突然,都過去了嘛,過幾天就好啦。”
    楚河安慰道。
    “事情哪有這簡單,是有人故意設局,對我的傷害太大啦,我家裏已經安排人在查。”
    黨舞的聲音裏充滿寒意。
    “嗯,有這個可能。”
    楚河很認同這觀點。
    “你上次不是聞到特殊的氣味,拿那袖標化驗,結果,那特殊氣味的物品是費洛蒙,一種用來吸引蛇類的藥物。”
    “我爸和姥爺已經照會成陽父親和成老爺子。”
    “這事沒完。”
    “楚河,你來吃飯吧,好不好?如果我媽對你印象好,對你以後也有幫助。”
    黨舞半撒嬌地說。
    “小舞,你原意聽我的真心話嗎?”
    楚河認真地問。
    “行……行啊……”
    黨舞心中一陣羞澀又緊張,他不會是要表白吧,那該怎麽辦?
    “我和你不在一個世界裏,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你是仙女,是天鵝。我是土裏刨食的泥腿子,是水溝裏的蛤蟆。”
    “我不敢去你們的世界去看,也沒有資格和你做朋友,請你理解我。”
    楚河苦笑著說。
    “停停停,吃個飯哪來這多事,就一句話周六早九點,我去接你,到時捯飭捯飭,幹淨利索的,給我媽留下個好印象,另外認識一下我弟弟黨嘯天,以後帶你認識更多圈裏的人。”
    “我們個人是朋友,是兄弟,其它的不可能,那與你個人好壞無關,因為,我的家族子弟大都被安排聯姻。”
    “這次說的可夠明白?”
    黨舞大聲說道。
    楚河思考一下就明白了,黨舞不會以身相報,她想讓家裏人給他借勢,心中有點感動,她是個好女孩,“行,我去,找時間我們拜把子吧。”
    “去,和我弟拜,以後也叫我姐,別光眼裏有個海鳳姐。”
    黨舞輕輕笑起來,聲似銀鈴,很好聽。
    楚河的心不經意抽了一下,心情還是很好,“你是妹妹,我是楚河……哥。”
    黨舞想到那句詩,心中一動,怎麽這巧呢?
    楚河掛了電話,心情變得好起來,還真是奇怪。
    而在不遠處支著耳朵偷聽的李琳琳恨的牙癢,暗罵:“奸夫淫婦!”
    白若溪心中也很失落。
    老板還有其它拚頭?
    看來當老板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上老板的床,競爭更激烈啊。
    ……
    周六早上九點。
    黨舞開著那輛悍馬來到雲河遊戲廳前。
    黨舞戴著墨鏡,紮著馬尾,上穿一件白色T恤,配咖色直筒休閑褲,白色板鞋,顯得又高又瘦,又颯又酷。
    她身上自帶強大的貴族氣質。
    “小舞。”
    楚河穿一身休閑。
    雖然有點小帥,不過氣質上明顯不行,一個字——土。
    貴族氣質,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
    “我來開車。”
    楚河對越野車很上癮。
    “行,要是喜歡,借你先開著,我平時上學也很少用,假期再還我。”
    黨舞本想說送他一輛,想想還是算了,楚河肯定不會要。
    “嗯以後再說,這車得多少錢。”
    楚河有些意動。
    “這個,我也說不好,是我爸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黨舞隻能委婉地說,其實這進口車落地價至少一百五萬。
    “你爸對你真好,這是你的生日禮物,我蹭著開就行啦,不能長期借。”
    楚河羨慕黨舞有個好父親。
    這沒辦法,投胎可是個技術活,自己比較倒黴而已。
    兩人說說笑笑,十點一刻來到京城王府飯店。
    看到這裝修的金碧輝煌的飯店,楚河想,在這吃飯,一桌不得千八?
    楚河跟在黨舞身後,一起坐電梯來到8樓一個精致的包間。
    正對著門的上首坐著一位看著隻有四十的中年美婦。
    美婦旁邊是一個高大健壯的少年,長的極為英俊,至少有一米九高,胸肌鼓鼓,孔武有力的樣子。
    看到楚河進來,美婦坐沒動,少年卻站起來看向楚河,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遊移。
    “楚河,這是我母親黨向榮,我弟弟黨嘯天。”
    黨舞看母親和弟弟這架勢,有些生氣,這明顯是鴻門宴嘛。
    老媽可是一直說,會好好感謝楚河的,這個大騙子。
    “阿姨好。”
    楚河躬身問好,原來黨舞隨母親姓啊。
    然後給黨嘯天點了點頭。
    “坐吧。坐下說話。”
    黨向榮看著楚河和旁邊的兒子,她有一點走神,這孩子怎麽和嘯天他爸這麽像呢?
    當然,相貌和和嘯天也有點像。
    “楚河,我聽我姐說你很厲害?”
    黨嘯天狐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