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此女,日後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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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曆史問題,已經存在幾百年,想一次性根除,絕非易事。
站在後來人的角度都以為自己能看的很準,其實都是馬後炮而已。
執棋者猶豫不決,而旁觀者總是感覺很正確。
隻是,旁觀者下場後就以下的更好嗎?
未必!
總之,在楚河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有一副重擔壓在他的肩頭。
想撂挑子都沒有機會。
接到國安局長王德剛電話時,楚河正在給鄧冰清、鄧玉潔買滿月的禮物。
初當爹的楚河也沒有經驗,不買最好,隻買最貴。
他把拎著兩大包孩子的衣物、奶粉、玩具,正準備去羅馬優山18棟。
王德剛局長親自打電話來,那肯定是有大事。
楚河聽完王德剛言簡意賅的指示,心中有點想罵娘。
咱能不能換隻羊,別可著我這一隻羊薅羊毛行嗎?
老子和特遣隊員沒死在東南亞,非得讓我們反恐處再去大西北送一回死?
事實就是:逼你幹你就幹,不幹也得幹。
每每想到戰友伍奇倒在身旁的那一幕時,楚河都非常心痛。
他已經聯係伍奇家人,給他們二十萬慰問金,並安排伍奇的弟弟到公司上班,也算盡到自己一點綿薄之力吧。
戰爭是殘酷的,年輕而鮮活的生命,在鋼鐵洪流槍林彈雨中,都隨時可能倒下,瞬間冰冷。
楚河真不願意上戰場,殺人或被殺,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退一萬步來講,他有得選擇嗎?能討價還價嗎?
楚河暗罵一聲***(三個字)!就不能假裝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話又說回來,楚河也願意為國家出一份力,既然這樣了,自己就想辦法完成任務吧。
參加完安全局會議後第三天。
楚河把夏雨濛、黃軍、阿依努爾、王大憨、秦嶺等人找來。
當著他們的麵立下一份遺囑。
左公抬棺出征,黃公立囑反恐。
這次,他是認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子彈可沒長眼睛,愛誰誰,都可能成為倒黴蛋。
如果楚河自己出事,所有資產給夏雨濛、黨舞、鄧海鳳各20%,黃軍、薑萍各10%,阿依努爾5%,楚先進3%,曲建勇、王大憨、英勇、柳超、牛五、秦嶺各2%。
“楚河,你這是幹嘛,我要你平安回來,寫這破玩意幹嘛?”
夏雨濛一下撲到楚河懷裏,無聲地抽泣起來,她輕輕捶打著楚河,不想讓他去反恐,但是,可能嗎?
“雨濛,不要哭,我隻是說如果有意外,又不是說我就真的不回來了。”
楚河微笑著安慰夏雨濛,拍了拍她肩膀,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眼中有了無限的柔情。
“楚哥,你千萬別寫這一類的,太不吉利啦,沒有你,兄弟們要錢有什麽意思,再說,我們也不缺錢。”
黃軍感覺眼眶濕潤起來。
自己和楚河一起來京城闖蕩一年多,並肩打小幾十戰。
闖出偌大家業,隻是他不了解,楚河這麽有錢,為什麽非得執行什麽秘密任務。
“哥,沒有你,我就是個吃不飽飯的憨子,你要去幹什麽?可能會死人的話,我替你去。”
王大憨立即走出來,眼神很堅毅。
如果有人對楚河不利,不管對方是誰,不管發生什麽事。
第一個上的絕對是王聰。
如果說,楚河真需要以命相護時,第一個出現在他身邊的絕對是王憨。
沒有任何人能超過王憨的忠誠。
“王聰,你不憨,在哥心裏,你是個勇敢誠實的好兄弟,如果,哥回不來,你要保護好雨濛,行不行?”
楚河用力地抱了抱這個大塊頭,眼睛已經紅了。
“哥……我不要你死……我聽你的話,保護雨濛嫂子。”
王憨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楚河懷裏泣不成聲。
“大家都別這樣,我隻是去執行任務,不是去獻祭。”
楚河笑著笑著,眼圈又紅了。
他不可以不去。
無論混黑道,還是走白道,都要識時務。
楚河甘當獵狗或良弓。
曆史證明,隻要不識時務的人,都會被清算。
在有些人眼裏,你都是頭豬或韭菜。
韭菜不就是用來收割的嗎?
一茬又一茬。
豬容易嗎?
農民養大養肥一頭豬是為了什麽?
所以,有人投喂就一定是好事?
楚河心中豁然開朗。
所以無論你是秦檜還是嶽飛,無論你是韓信還是彭越,無論你是徐達還是藍玉。
那木頭盒子是大家共同的歸宿。
狡兔死獵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這是對千年曆史最精辟的總結。
乾隆留給嘉慶最好的禮物是什麽?
答案是——和珅。
有人問,為什麽?
因為,殺掉和珅,嘉慶攫取到相當於那時全國三年GDP的財富,還落下一個反腐的好名聲。
有人肯定說,和珅太貪,沒本事,就是個馬屁精。
我隻能笑笑。
你以為乾隆傻?
和珅隻是乾隆的白手套而已。
再想想,殺嶽飛的真的是秦檜?
如果你是當時皇帝,嶽飛要幹嘛?迎二聖回朝。
你怎麽做?
乖乖地把皇帝寶座舔幹淨讓出來,該傳位給誰呢?
現在明白曆史上,為什麽要六次滅佛了嗎?
吃的太肥也要去踩縫紉機滴。
所以,讀書多 一定有用,多讀九門的書,或許也有點收獲。
能讀出不一樣的視角,給人以啟迪。
我隻吹吹牛逼,沒人和我這樣的小碼字工一般見識。
楚河不能給兄弟們說太多,隻能給他們每人一個擁抱。
昨天夜裏,他已經抱著夏雨濛睡了一晚上,簡單給她說了一下黃河的身份,和將要麵對的危險。
有人問,就沒做點什麽?
嗬嗬,你猜!
不能做點什麽時,是什麽情況?
夏雨濛和楚河再次擁抱時,還是很傷感。
離別最傷。
因為,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
或許,再見,再也不見。
夏雨濛沒有哭,她把眼淚深深地埋在心裏。
她的笑容溫婉而祥和,她深信,自己的男人一定會活蹦亂跳地回來。
坐了十年牢,經曆那多生死戰,一個越級高手,到了戰場上還傻嗬嗬向前衝,不知道自保?
那就是他的命太不值錢。
楚河不是那麽弱智的人。
楚河大踏步走出楚氏濛舞河集團。
阿依努爾與夏雨濛對望一眼,跟隨楚河身後,一起離開。
她出生在可可托海牧羊人家庭,原本應該平淡一生,其父親賽買提組織了西疆幫,就完全改變阿依努爾的一生。
有人說過,此女日後,必成大器。
隻是時候未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