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前鎮長那坤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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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有條不紊地進行完畢,然後,褚慶良又聽取了龍灣頭鎮的工作匯報。
    他心中對這個鎮還是有點憂慮。
    山多地少人稀。
    可用耕地不多,沒有什麽金銀銅鐵稀土煤炭石油天然氣等資源,也沒有絕美的自然風光,更沒有大工業發展前景。
    為什麽就把黃河放在這裏來鍍金?
    鍍金不成,反成鎏金的了。
    不過,褚慶良感覺自己必須抓住機會與黃河同誌建立起友誼。
    開什麽玩笑,要是以前,人家對自己肯定愛搭不理。
    中午,褚慶良破天荒留下吃飯。
    龍灣頭鄉雖然偏僻,卻能吃到不一樣的美味。
    大家都沒有明說,懂的人都懂,那雞肉顏色發紅,幾乎沒有一點肥肉。
    豬肉也緊實,有嚼勁。
    大家推杯換盞,一片祥和。
    不可思議的是,褚慶良無意間透露出對黃河鎮長的諂媚。
    機靈的人立即感悟到了什麽。
    這時,鎮政府大院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還有女人那院裏哭天搶地。
    何超群麵色一紅。
    臥槽特麽。
    何超群心中把前鎮長那坤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個遍。
    肯定是那坤老婆聽人慫恿,又帶人來鬧。
    如果褚慶良不在這吃飯,還好解決。
    事情還得從一個多月前說起。
    那是一個黑色星期五。
    要是平時,那坤在辦公室套間睡完午覺,兩點起床,處理完手頭的事,不到三點就走人。
    各科室的人員,隻要看書記、鎮長不在,也都接孩子、買菜、給老人、送東西、來大姨媽……等等一堆理由,紛紛請假走人。
    誰家裏還沒有個大事小情呢。
    四天半工作製,午覺睡到下午兩點,在很多偏遠地區可能是一種常態。
    有人可能會開玩笑說,反正他們坐在辦公室裏也創造不了什麽價值,還浪費水電等能源。
    當然,隻能當成玩笑來聽。
    如果說給何超群,他現在一定認同這種說法。
    偏偏那個倒黴的星期五下午,那坤讓農機站的出納安妲到他辦公室匯報工作。
    匯報的過程已經不得而知。
    安妲進那坤辦公室不到十分鍾,就匆忙跑出來,大喊出事了。
    看到她衣衫不整。
    為數不多還在崗的工作人員,包括黨政辦的高菲等四人立即跑過來。
    跟著安妲來到套間。
    隻見那鎮長已經麵色鐵青,他身上草草蓋著一條棉被,不過,可以直觀判斷他好像沒穿衣服。
    還有垃圾筒裏淩亂的衛生紙……
    就是傻子也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麽。
    沒人敢亂說話。
    高菲立即打電話給黨政辦主任吳迪,簡明扼要說明情況。
    吳迪聽完大吃一驚,“高菲,立即讓大家各就各位,不要亂傳,你馬上叫救護車,另外,等我回去。”
    而在床上躺著的汪百川不耐煩地看著吳迪,“你們那破鎮怎麽這多事?”
    “江書記,我必須回去,出大事啦,我們鎮長好像已經走了。”
    吳迪隻得向江百川請假。
    “走就走唄,這世界離了誰不都照樣轉?我們做好自己的事。”
    江百川還想把戲唱完。
    “江書記,我們鎮長哏了、嘎了、死了,我哪敢擅離職守?”
    吳迪苦笑著坐起來去穿衣服。
    “臥槽,什麽情況。”
    江百川一下清醒過來。
    “好像和女人搞破鞋,估計是太激動,一下就掛掉啦。”
    吳迪說的風輕雲淡。
    好像他們不是在搞破……
    “那你快去,我隻能假裝不知道。”
    江百川也匆匆穿衣走人。
    吳迪回到龍灣頭鎮政府時,區大醫院的大夫還在象征性地搶救,其實,身體已經涼涼。
    何超群也從禦苑別墅匆匆返回。
    他當中學校長的同學帶著三名女老師,本來約何超群的表姐夫區委常委、宣傳部長牛春耕,一起唱歌。
    出這等事,他也隻能做罷。
    何超群不敢隱瞞實情,就如實上報。
    為了顏麵,這事並沒有擴大化,經法醫鑒定,那坤係心梗死亡。
    出於安撫家屬考慮,同意給那坤小兒子安排工作,並一次給其家屬二十五萬撫恤金和喪葬費。
    無論從哪方麵都沒有虧待家屬,而那坤老婆受人挑唆,隔三差五前來大鬧一番,每次都提出新的要求,並能得到一定好處。
    總之,那坤之死,成為何超群的一塊心病。
    他又不敢對那家娘們用強或上手段,據說那坤家族可是曾經正白旗,現在也很有勢力。
    可是,今天是區組織部長褚慶良來送新鎮長上任的日子,再這樣鬧下去成何體統?
    這不是給何超群上眼藥?
    其實,他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新鎮長到任的日子也是他放風出去的,他原打算自己借口有事出去躲一下風頭,把這破事交給新鎮長處理,扔給新鎮長一個燙手山芋,讓他玩玩。
    隻是沒想到褚慶良留下吃飯,更沒想到那家婆娘在午飯時間來了。
    “褚部長,要不然讓小黃鎮長,和我一起去處理這件事?”
    “畢竟,他早晚也要麵對這件事。”
    何超群說完看向褚慶良。
    “這是你們龍灣屯鎮內部的事,你們兩大員商量著辦,我隻管喝酒。”
    褚慶良也是油裏浸泡多年的泥鰍,又油又滑。
    他怎麽可能表態。
    要不然,黃河出點什麽意外,以後上邊有人拿他們試問,何超群他們都說是區組織部長點頭同意的。
    這屎盆子‘窟嚓’一下扣在自己頭上。
    楚河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心中卻對何超群有些鄙夷。
    叫黃鎮長可以,叫小黃鎮長就有點欺負人。
    “老何……書記,我初來乍到,就不好半路插手這類事務。”
    楚河也當真不當假地反擊道。
    你輕視我年輕,我還看不起你老呢。
    “哪能算是插手呢,這件事,本就應該是鎮長和黨政辦一起處理,我畢竟是鎮裏的最後一道防線,對不?”
    何超群臉上一時紅白交錯。
    沒想這年輕人這麽剛,上任第一天就敢和一把手叫板。
    年輕人,不摔打幾次,不知道鍋是鐵打的。
    “也好,書記感覺不好處理或處理不了的,我就勉為其難。”
    楚河給自己點了讚。
    自從考過大專幾門功課,他感覺自己水平還是見長,遣詞造句也得心應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