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楚河安排曲建勇來幹嘛？
    早就拿到了不少證據，已經理清成福集團那點破事。
    老太太年輕時與這些老東西暗通款曲，奠定基礎。
    張氏兄弟用金錢鋪路，用美色控製一代又一代道貌岸然的官僚們。
    有多少像前常務副市長董永剛這樣，正直無私剛正不阿的好同誌，都栽在張成壽手裏。
    好的政治生態，監獄裏關的是壞人。
    某些地方染黑，監獄裏關的未必是壞人。
    成福集團老板張成福的手段，激起楚河的鬥誌，他要……
    除惡務盡！
    還房郎市一片朗朗晴空。
    他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但，絕對做一名堂堂正正的人。
    “李書記，要是沒有什麽事，我就掛了，請轉告某些人，不要伸頭，不要伸手，否則，就早日被清算的，晚節不保。”
    說完楚河摁了電話。
    “老領導們，你們看，現在該怎麽辦？”
    李興勇心中也很淒涼，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黃河空降而來，怕是有目的性的吧。
    劍指成福吧。
    自己能平安落地嗎？
    這些老幹部都感覺到後背發涼。
    他們能做到廳級，難道智商低？
    不，他們的智商隻是被金錢蒙蔽而已。
    “要變天嘍……”
    一位前前前市委書記黯然離開。
    可是，他們能離的開嗎？
    混在服務人員中的曲建勇已經把錄像傳給楚河。
    楊成財已經帶著三十名特遣隊員，出現在慰問現場，“我是公安部反恐怖局特遣處特遣三隊楊成財，這是我的工作證，請所有人放下手中的錄相機、照像機、手機，接受檢查。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離開。”
    有一名老幹部想刪除信息。
    被特警一個擒拿，拿走手機。
    經查，有十二名老幹部收到信息，讓他們給李興勇施壓，然後圍堵市政府，逼著黃河滾蛋，每人十萬辛苦費。
    李興勇及秘書手機裏倒沒有查到與成福集團有實質性證據，但有不雅照片之類，那是生活作風問題，與涉黑案無關。
    隨行記者和攝像也收了黑錢，被記錄在案。
    這場鬧劇，變成撕開黑色大幕的第一道裂縫。
    而此時，市長方媛同樣被一群百姓圍住。
    幾名鄉鎮幹部立即退開。
    市政府秘書長項棟梁立即伸開雙臂保護她，“鄉親們，有什麽事說什麽事，你們這樣做是違法行為。”
    “新來的副市長打人，我們要說法。”
    “讓他下台，有後台就來我們房郎禍害人？”
    “對，讓他滾蛋，你不讓他滾，你就滾。”
    老百姓立即大聲嚷嚷起來。
    “許笑，立即讓公安局來維護秩序。”
    方媛終於明白，自己本想躲開第一戰場，避免引火燒身。
    不曾想，自己也是戰場的延續。
    這張成福太過分了。
    張翼接到政府大秘許笑的電話，不敢怠慢，立即親自帶隊去處理群眾事件。
    方媛感覺越來越麻煩，不斷有群眾湧來。
    開始還是說黃河打人的事。
    說著說著就變味了，開始討論方市長的胸和臉蛋。
    更有甚者，說是市長是憑身體換來的。
    這讓方媛極為憤怒。
    這幫刁民，怎麽胡猜！
    關鍵還猜對……
    有些地方體製或編製內，除非你長的醜，或者有背景，否則，被人吃幹抹淨。
    “項棟梁，立即給張成福打電話，問他想幹嘛！”
    方媛惱怒地說。
    她又不糊塗。
    這分明是張成福搞的鬼，圍魏救趙之計也好，你和黃河鬥法，扯我嘛。
    我隻想中立，不讚成不反對。
    項棟梁無奈，他立即撥打給張成福。
    顯然電話無法接通。
    他又打電話給張成壽。
    “喂，老項，有啥子事？”
    張成壽悠閑地喝著咖啡，不過，別人喜歡喝放糖的，他卻喜歡放鹽。
    他身邊有兩位美女給他做手磨咖啡。
    張成壽的兩隻腳，伸到個美女的懷裏……
    別人喜歡上手，他就喜歡用腳，還喜歡讓異性（親）（吻）腳趾頭。
    變態到處有，隻是這種愛好的恐怕隻有他張天王，也算蠍子的粑粑——毒一糞。
    “張總，幹嘛幹擾方市長下鄉慰問？”
    項棟梁小聲問。
    “告訴小媛媛，讓那姓黃的臭小子給我磕頭賠罪，我就放他一馬。”
    張成壽囂張地說。
    “張總，勸你不要和政府公開矛盾，黃市長是從京城空降來的，你差不多得了，先讓方市長回去，和黃市長商量一下，以後有機會，一起坐下來說說，有什麽事不能和平解決的？”
    項棟梁苦口婆心地勸說。
    “老項，那可不成，我張成壽哪吃過這種虧？”
    “必須，一定，那個……必須，讓黃河親自來負什麽來請罪。”
    張成壽心想，反正我又不著急。
    他漫天要價。
    “張總，你們前世無仇，都不認識，為什麽非得把人得罪死？”
    項棟梁就不明白，這張成壽腦子是不是進屎了，非得瞎折騰。
    “哎，老項，你還說對了，我就要把他往死裏整，讓他知道誰才是大小王。來到我張家的地盤上，是龍，給我盤著，是虎，它得趴著。”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兩種人，一是，欺負我的人。二是，不讓我欺負的人。”
    張成壽囂張地說。
    方媛忍無可忍，搶過電話，“張成壽，天若讓你滅亡，必定讓你瘋狂，你現在就是狂了，黃河三十歲就成為實職副廳，你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他背景有多深。”
    “小媛媛，有時間我們再約吧，我喜歡你那股勁，夠浪。”
    張成壽和其它人就是不一樣。
    他並不隻喜歡十八的女孩，他喜歡嚐試不同年齡段的女人。
    上次他把方媛灌醉……
    雖然方媛已經是四十多的女人，皮膚有點鬆弛，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感覺你已經死到臨頭了。”
    方媛用力地把手機摔在地上。
    項棟梁一下愣住，在風中淩亂。
    那是我的手機啊！
    他默默地撿起支離破碎的零件，手機卡還得留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買個新的吧。
    其實早就該換新的了，項棟梁自我安慰。
    現場已經聚集有四五百人。
    正當方媛彷徨失措的時候。
    隻聽有人拿著大喇叭喊起來，“都散了吧，任務完成，快過來領錢，排好隊啊，前一百名給二百，後麵的給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