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暗流湧動,前往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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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隻有一旁靈泉的泉水還在輕輕流淌,發出細微的聲響。
    杜山河看著池夢的背影。
    心裏忽然覺得,這大小姐雖然嬌蠻。
    卻也不是真的不講理。
    “對了,”
    杜山河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們在魚龍客棧隻能住一天,你有什麽想法或者打算?”
    池夢轉過身。
    俏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美眸變得認真起來。
    兩人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不管是池夢死還是杜山河死,兩人都逃不過。
    所以,必須得在安全地方平穩度過這個同命契約的周期。
    “同命契約的周期一般是一個月。”
    池夢故作鎮定的來到桌前,坐下。
    “我覺得可以先去風城的池家分舵,分舵的舵主是我爹的親信,肯定知道一些消息。”
    “而且還可以提供庇護。”
    “可以再由他護送我回池家。”
    杜山河點點頭。
    “這個主意不錯。”
    “不過你所說的那個分舵主真能信得過?萬一........”
    杜山河接下來的話沒說。
    畢竟來之前他也打聽過東心域的幾個大勢力。
    一共有五大勢力。
    分別是上官家,周家,風盟,池家,以及李家。
    這五大勢力,排名基本上不分先後。
    要想從當前位置回到池家,還是有些距離。
    當前哪怕是不吃不喝,杜山河和池夢兩人全力飛行也得好幾天。
    飛舟倒是挺快,一天足矣。
    “我認為,還是不要去的好。”
    杜山河沉默片刻,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聽你的。”
    池夢居然答應得很幹脆。
    經過剛才尷尬事,她對杜山河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況且,兩人現在都是一條命。
    沒理由害她。
    “要平穩度過一個月,無疑你池家才是最好的地方。”
    杜山河繼續說道。
    池夢點點頭。
    不單單是這樣,她也不可能放過這背後參與的所有人!
    單憑其伯一個小小的附庸,還是池家扶持起來的。
    根本沒這膽子!
    哪怕是其伯有什麽苦衷,如果認為沒一點把握,是根本不會賭上全族人的性命!
    兩人很快達成共識。
    哪便是乘坐飛舟前往東心域的東部,池家!
    盡量隱藏在人群裏。
    東心域極大,可以說東心域就占據了整個北域東部的百分之六十地盤!
    房間裏的尷尬氛圍漸漸消散。
    池夢也盤坐在另一處。
    開始緩緩修行起來。
    杜山河也重新入定下來。
    緩慢恢複神魂之精。
    而明天,就能再次使用係統查看別人的情況了。
    在隨著周圍的實力也跟著增長,以前杜山河還以為係統查看能無限使用。
    現在來看,並不是這樣。
    查看的等級越高,耗費的神魂之精也越多。
    直到當天消耗完畢。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杜山河的無垢靈力也有了屬性。
    變成了火屬性。
    絕大部分人的靈力都沒有屬性。
    這也是沒那機緣。
    ......
    ..風城。
    一處隱蔽洞府。
    其伯正背著手,在裏來回踱步。
    臉色陰翳的很。
    早已沒了溫文爾雅的形象。
    麵前桌上放著許多手下送來的匯報。
    上麵密密麻麻寫著:
    “未發現目標蹤跡.......”
    “各點均無異常.....”
    “坊市暫無目標人員......”。
    每看一份。
    其伯的臉色就更沉一分。
    “廢物!都是廢物!”
    其伯猛地將石桌震蕩成齏粉!
    蒼老的麵容全是憤怒。
    但其眼底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惶恐!
    “跑了?居然在秘境裏被他們跑了?他們還殺了不少金丹圓滿?荒謬!”
    其伯的身前跪在不少黑袍人。
    觀這些人氣息都不在金丹巔峰之下!
    “兩個小崽子,從秘境跑出來,查了一晚上都沒找到!要是讓那丫頭跑了,別說我,連你們的九族也跑不掉!”
    其他黑袍人隻是低著頭。
    管我們叼事。
    老子們是風盟的人。
    不過這些風盟的人也有點好奇,那丫頭到底啥身份。
    但是這話他們自然不敢說出來。
    畢竟眼前這人似乎有來頭。
    能調動不少風盟暗子。
    一旁其伯的親信低著頭,不敢說話。
    秘境中的親信都死了不少,眼下,外麵的人也就風盟的可以調度。
    他知道其伯此刻的焦慮。
    但急也沒用。
    其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走到另一邊。
    從懷裏拿起那塊與風城池家分舵主的聯係令牌。
    猶豫了片刻。
    還是注入靈力,激活了令牌。
    令牌很快亮起。
    池家分舵主天平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帶著一絲急切。
    “其老弟,怎麽樣?那丫頭解決了嗎?我這分舵都準備好慶祝了都!”
    令牌另一邊的天平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其伯閉眼,聲音沙啞地說道。
    “天平,出了點狀況,池夢和中途綁定的一個修士跑了,沒在炎火山秘境裏解決掉。”
    令牌那頭瞬間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
    天平的暴喝聲才從令牌傳來。
    “臥槽!其丕你耍我呢?我他媽把風城分舵的人手都調動起來,連池家主那邊都瞞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你幹,你之前信誓旦旦說沒問題,現在跟我說跑了?!”
    其伯隻能任由天平謾罵,臉上滿是苦澀。
    他知道。
    天平之所以敢冒險。
    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徹底在混亂撈一杯羹!
    擺脫池家的控製。
    池家大小姐死在風盟的地盤上,絕對會狗咬狗起來。
    而且,更重要的是,天平認為自己身後的勢力是更有來頭。
    或許這是一個重新洗牌的好機會。
    但現在要是事情敗露。
    他天平的下場隻會更慘。
    天平罵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終於停了下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我猜,池夢那丫頭肯定會來我這分舵尋求庇護,她在風城除了我這,沒其他能信任的池家人。”
    “你這邊也立刻安排人手,盯著所有前往池家方向的飛舟港口、尤其是中小型飛舟,那丫頭肯定不會坐太顯眼的大型飛舟。”
    其伯情緒低落。
    “我知道。”
    “還有,”天平補充道。
    “別讓你的人硬拚,主要是跟蹤,一旦發現目標,立刻報信,最好是親自出馬!”
    令牌的光亮暗了下去,鏈接斷開。
    其伯握著令牌。
    現在他的眼神裏不在有掙紮神色。
    反而是決絕。
    因為此刻開始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世事無常。”
    其伯喃喃自語。
    “來人!”
    其伯轉過身,對著外喊道。
    親信連忙走進來。
    “家主,您有什麽吩咐?”
    “你立刻帶二十名金丹後期的手下,去風城所有的飛舟坊市和碼頭,重點排查前往東部主城的中小型飛舟,一旦發現,不要驚動他們,立刻向我匯報。”
    其伯吩咐道,神色不容置疑。
    “是!”親信連忙應道,轉身快步離開。
    隻剩下其伯一人。
    ......
    ...“咕穀咕!”
    鳥鳴,陽升。
    第二日清晨。
    杜山河和池夢早已收拾妥當。
    再次喬裝出門。
    杜山河換上了一身走商長袍。
    腰間掛著一個不起眼的商牌。
    臉上的絡腮胡用靈力調整得更顯自然。
    池夢則依舊是男裝打扮。
    隻是將頭發束得更緊。
    乍一看就是個普通的隨行小廝,跟在杜山河身後,低著頭,盡量不引人注意。
    “風城的飛舟肯定是不能坐,我們得繞著走,去坐黑船。”
    杜山河傳音給池夢,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
    街道上大多是趕早去坊市交易的散修。
    偶爾能看到身著統一服飾的風盟修士,腰間掛著令牌,眼神銳利地掃視著行人。
    顯然。
    其伯已經開始暗中排查,尋找他們的蹤跡。
    “黑船......能行嗎?”
    “這裏的地頭蛇,沒關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池夢有些擔憂。
    黑船嘛,當然是幹些走私什麽的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是熟悉的麵孔,幾乎沒門。
    “試一試。”
    “正規飛舟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