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齊聚與線索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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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大門派竟會前來相助?真是意外之喜!”沈硯眼中滿是振奮,連日來的緊繃心緒終於得以舒緩。淩老道捋著胡須笑道:“影閣為禍多年,早已犯了眾怒,他們定是聽聞影閣總壇高手出動,怕藥王穀失守後禍及自身,不過此舉倒是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
    眾人當即下山迎接。山腳下的空地上,已聚集了不少人馬——武當的青袍道士、少林的灰衣僧人、丐幫的布衣弟子,還有江南本地的幾大門派,約莫百餘眾人,旗幟鮮明,氣勢浩蕩。為首的是武當長老清風道長與少林方丈玄慈大師,二人皆是江湖中德高望重之人。
    “淩穀主,久仰。”清風道長拱手行禮,目光掃過沈硯等人,“聽聞影閣血爪長老率軍突襲藥王穀,我等奉各派之命,特來相助。不知眼下戰況如何?”
    淩老道側身引過眾人,將隘口伏擊、血爪自盡、擒獲鬼手等事一一說明,最後遞上那枚黑鷹令牌:“血爪雖死,卻留下此物。據推斷,影閣或與當年的黑鷹幫一脈相承,隻是其總壇所在地與背後主使,至今不明。”
    玄慈大師接過令牌,指尖摩挲著黑鷹紋路,沉聲道:“二十年前黑鷹幫被圍剿時,其幫主黑鷹子下落不明,想來是暗中創立了影閣。此人心狠手辣,又極善隱忍,此次若不徹底鏟除,必成大患。”
    丐幫長老魯小七上前一步,粗聲粗氣道:“我丐幫弟子遍布江南,近日倒是打探到一則消息——揚州、蘇州一帶的鹽商,近來與一夥神秘人往來密切,出手闊綽,且那些神秘人的行事風格,與影閣弟子極為相似。”
    “鹽商?”沈硯心中一動,想起此前柳婆婆與淩老道的猜測,“莫非影閣的資金,皆是由鹽商供給?而這些鹽商,或許就是黑鷹幫殘留的勢力?”
    柳婆婆點頭附和:“當年黑鷹幫便靠著走私鹽鐵積累了巨額財富,若說他們與鹽商勾結,絕非不可能。隻是江南鹽商眾多,咱們不知該從何處查起。”
    “此事交給丐幫便是!”魯小七拍著胸脯保證,“我立刻派弟子去查揚州、蘇州的鹽商,重點盯著那些近期有異常資金流動的,定能找出與影閣勾結之人。”
    清風道長補充道:“武當也可派弟子協助丐幫探查,同時聯絡江北各大門派,封鎖影閣餘黨北上的路線,以防他們逃回總壇。”
    玄慈大師則道:“少林弟子願留守藥王穀,看管俘虜,同時協助淩穀主整理防禦,以防影閣反撲。”
    眾人分工明確,即刻行動起來。丐幫與武當弟子當日便分批離去,前往江南各地探查鹽商線索;少林弟子則跟著藥王穀弟子返回穀中,將鬼手等俘虜押往密室看管;沈硯與蘇珩則忙著為受傷的弟子與獵戶換藥療傷,柳婆婆則協助淩老道清點此次繳獲的兵器與影閣密信。
    密室中,沈硯親自審訊鬼手。鬼手被綁在石柱上,臉色陰沉,拒不吭聲。沈硯將一杯熱茶放在他麵前,語氣平靜:“血爪已死,影閣揚州分舵覆滅,你就算頑抗,也難逃一死。若你肯說出影閣與鹽商的勾結細節,以及總壇所在地,我可保你全屍,還能讓你見家人最後一麵。”
    鬼手眼中閃過一絲動搖,卻依舊嘴硬:“我不知什麽鹽商,總壇所在地更是機密,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套出半個字!”
    “你當真不知?”沈硯取出從血爪身上搜出的另一封密信,信上雖無具體內容,卻提到了“鹽引”“吳鹽商”等字眼,“這是血爪的密信,你敢說你不認識‘吳鹽商’?他是不是你們在揚州的聯絡人?”
    “吳鹽商……”鬼手渾身一顫,顯然被說中了要害。他沉默許久,終於歎了口氣:“罷了,我招。吳鹽商名叫吳天雄,是揚州最大的鹽商,也是影閣在江南的資金總管。影閣的兵器、糧草,皆是由他供給。至於總壇,我隻知道在北方的燕山一帶,具體位置卻不清楚,隻有長老級別的人才有資格知曉。”
    沈硯心中一喜,連忙追問:“吳天雄現在何處?他與影閣還有哪些往來?”
    “他應該在揚州的鹽莊裏,每月十五會與影閣分舵對賬。”鬼手道,“聽說他近期在籌備一批鹽引,說是要運往北方,實則是要給影閣總壇送資金。再過三日,便是十五,他會在鹽莊後院與影閣的人接頭。”
    沈硯立刻將審訊結果告知淩老道與柳婆婆等人。淩老道沉吟道:“這是個好機會!咱們可以趁機拿下吳天雄,從他口中逼問出更多影閣的線索,說不定還能截下運往總壇的資金。”
    “隻是吳天雄的鹽莊守衛森嚴,且定然有影閣弟子暗中保護,硬闖不易。”蘇珩擔憂道,“咱們需製定周密計劃,避免打草驚蛇。”
    沈硯點頭:“我有個主意。三日後天黑後,我與阿石喬裝成鹽商的夥計,混進鹽莊;淩穀主與柳婆婆帶著弟子埋伏在鹽莊外,以防吳天雄逃跑;再請丐幫弟子在外圍警戒,攔截可能前來支援的影閣餘黨。這樣內外配合,定能拿下吳天雄。”
    眾人皆讚同此計。接下來的三日,眾人一邊休整,一邊等待時機。沈硯與阿石特意換上了粗布衣裳,學習鹽商夥計的話術與動作;淩老道則調配了新的迷藥,威力更強,且無色無味,便於暗中使用;丐幫弟子也傳回消息,確認吳天雄的鹽莊後院確實常有神秘人出入,守衛比往日更加森嚴。
    第三日傍晚,沈硯與阿石背著一個布包,裝作送賬本的夥計,朝著揚州城的吳記鹽莊走去。鹽莊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護衛,手持長刀,警惕地打量著往來行人。沈硯深吸一口氣,帶著阿石上前,臉上堆起笑容:“兩位大哥,我們是城西分號的,來給吳老爺送本月的賬本。”
    護衛攔下他們,仔細搜查了布包,見隻有賬本,又核對了沈硯提前準備好的腰牌,才側身放行:“進去吧,吳老爺在書房等著。”
    沈硯與阿石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走進鹽莊。鹽莊內院落寬敞,堆放著不少鹽袋,幾個夥計正忙著搬運,看似尋常,卻有不少目光暗中盯著他們。沈硯知道,一場新的較量,已在鹽莊之內悄然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