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
    黎歲搖頭，雙手抱臂。
    “不可以……”
    她的抗拒很明顯，談戀愛這麽久，裴京效也知道她爸爸從政，媽媽是大學老師，家裏都是比較傳統的那種，她也比較純情。
    他隻能放低要求，“那摸摸？”
    黎歲搖頭，“不行。”
    “又不是沒有過。”
    “上次喝了酒，不一樣……”
    那次她以為那個人是沈星雅，才會那麽大膽。
    “你的意思是喝過酒就可以？那我現在點酒上來。”
    黎歲：“……”
    “不是，都不可以。”
    “你為什麽一天天都在想這些事情？”
    裴京效喉結輕滾，“寶寶，是你太美味了。”
    嘴唇又軟又甜的，這麽勾人，他怎麽能忍得住？
    特別是經曆過上次她喝醉酒之後的大膽，裴京效腦子裏全都是那次柔軟的觸感，像是要他命似的。
    一看到她，他就想親，一親就像是碰到火似的，難以平靜。
    裴京效也不知道自己談起戀愛會是這個尿性。
    他雙眼流連在她嫣紅的唇上，“不想收買我啊？”
    “那我不回去了。”
    黎歲雙眼微微睜大，他竟然在威脅她！
    死渣男！
    “隨便你，我沒空再來見你了，你愛住多久住多久。”
    “這樣啊。”
    裴京效雙手抵在門上，將人圈在懷裏，一股痞氣慵懶勁十足，唇畔微微輕勾著，低頭看著她。
    “那我就天天去你家。”
    “海濱路77號。”
    黎歲：“！！！”
    “一分鍾。”
    裴京效：“可以。”
    他伸手往後，碰過的地方像是有電流經過，令她渾身都戰栗起來。
    “我、我自己來。”
    裴京效點點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特別喜歡看她害羞的表情，臉紅得似乎能滴血，像是剛盛開的花兒，嬌豔欲滴的。
    特別招人。
    她動作極慢地、不情願地解開了後麵的金屬扣。
    心底安慰著自己，一分鍾很快就過去了。
    “好、好了。”
    “推上去。”男人低啞的嗓音落下，特別蠱惑人。
    黎歲拳頭握緊，又鬆開，將衣服撩起。
    她閉著眼，“我在心裏默數了，60秒，你快點。”
    裴京效彎腰低頭湊上去。
    黎歲瞬間睜大雙眼，看到某人烏黑的頭發，她咬著下唇，腳趾感覺全都蜷縮起來。
    “你！”
    她渾身都熱了起來，像是被電住了，咬著下唇話都不會說了。
    連數都忘了數。
    按住他肩膀，聲音都顫抖起來，“夠、夠了。”
    裴京效很聽話，站直之後，指腹勾了下嘴唇，一臉滿足，就差把“爽了”二字寫在臉上了。
    反觀女孩兒，臉紅彤彤的，一直咬著下唇，像是要哭了。
    “再咬，就出血了。”他輕柔地安撫著她。
    黎歲慌亂整理著衣服，“你說話不算數，我不要理你了。”
    她打開門出去，剛抬腿，一軟差點摔了。
    裴京效在身後潺潺地笑，他拿出手機，看著一向淡定的女孩兒小跑著離開的背影，“給你叫了車，車牌號發你了。”
    他轉身去了浴室。
    回家這一路上，黎歲都特別生氣。
    死渣男！
    開學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綠了！
    時間轉眼來到九月初，天氣依舊很熱，滾滾熱浪將大地炙烤。
    物理競賽的成績也出來了，黎歲考了第三名。
    老師把她叫去了教室，一臉的欣賞，“黎歲，這個物理競賽杯的含金量很高，基本上都是一些大三大四的學生或者研究生博士生去參加的，沒想到你一個大一的去參賽能考個第三回來，很不錯。”
    “老師覺得你的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大一的課程，老師這邊組了個物理研究小組，目前呢，收的都是大三大四的一些學生，你有沒有興趣加入？”
    黎歲有些受寵若驚，“好呀。”
    加入物理研究小組後，她比從前忙了許多。
    就更少的時間去和裴京效約會了。
    這天兩人好不容易約出來吃飯，剛吃一半，黎歲在和去了外地寫生的沈星雅聊天，得知她今天要回來的消息。
    她唇角的笑意壓不住。
    沒吃多少就拎包起來。
    “我閨蜜回來了，我得去接她。”
    裴京效一臉不滿，“她沒有自己的男朋友嗎？”
    “沒有。”
    “我跟你一起去。”
    黎歲：“！”
    星雅可是他的前任，怎麽能讓他倆見麵，而且也不能讓裴京效知道她們認識，那他肯定會懷疑的。
    “不用了，她膽小怕生，不喜歡見陌生人。”
    沒等裴京效說什麽，黎歲已經抱著帆布包跑了。
    下一次他們的約會，同樣是因為沈星雅被中途打斷。
    那天他們在電影院看電影，一部很文藝的片子。
    大白天去的，人比較少，幾乎達到包場的效果。
    屏幕裏男女主熱吻的時候，兩人中間的扶手被移上去，裴京效扣著她的後腦勺，低頭深吻上來。
    許久之後才鬆開。
    她臉頰通紅。
    手機屏幕亮起來，沈星雅發來消息：
    【歲歲你在哪？我來姨媽了，好痛。】
    【你現在是不是沒課？能不能給我買個姨媽巾再帶個紅糖水上來？】
    【我把錢轉給你。】
    【我舍友們都在上課，我是逃課的，不好意思叫她們……】
    黎歲秒回：【好，我現在回去。】
    她收起手機，小心翼翼看了眼旁邊的男人，伸手戳了戳。
    裴京效沒看她，表情就不好了。
    “又有事？”
    黎歲點了點頭。
    “又是你那個閨蜜？”
    “對，她來姨媽了，我去給她買姨媽紙還有紅糖水，再不回去，她就要血流成河了。”
    裴京效起身。
    她詫異，“你幹嘛？”
    “不是要走？”
    黎歲：“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看完吧。”
    裴京效指尖點了下她額頭，“你走了，我還有心思看嗎？”
    “送你回去。”
    黎歲眨巴著眼睛，“你真好。”
    “你應該叫你閨蜜談個對象。”
    這話讓黎歲心裏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耷拉下來，看著裴京效的一雙眼睛占有欲很強。
    “她有我就夠了！”
    裴京效眼睫輕顫住，刮了刮她的鼻尖，“對閨蜜占有欲也這麽強？”
    意識到自己表情有些繃不住，黎歲低頭緩和著情緒。
    “快走吧。”
    接下來是個周末，可裴京效兩天都無法將女孩兒約出來。
    她的理由是：【她來姨媽了，肚子疼，我想陪著她。】
    裴京效：【……你又不是醫生，陪著她有什麽用？】
    【你不懂，女孩子這個時候很脆弱的，就要陪著。】
    裴京效快要氣死了，她每天怎麽就有那麽多的事情？
    他一個研三麵臨畢業就業的人都沒她忙。
    【那你就為了她冷落我？第幾次了？】
    【我他媽怎麽覺得你對一個女的都比對我好？】
    十分鍾後，對方回複：【她是我閨蜜嘛，我對她好不是應該的嗎？你別連這個醋也吃好不好？】
    裴京效按了按眉心，十分頭疼。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手足是用來兩肋插刀的，衣服是萬萬不能沒有的。
    所以黎歲在他心裏遠比那群傻逼重要，他隻會為了她丟下那群朋友。
    可她卻相反，在她心裏，她的朋友似乎比他更重要。
    她好像也沒有那麽在意他。
    意識到這個，裴京效眉頭緊蹙，燥得要命，起身去酒櫃開了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