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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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京效:“?”
    他問過了,那個小男孩就是指著她說是自己的媽媽。
    這還有錯嗎?
    可……
    一想到在她房子裏聽到的聲音,裴京效漆黑暗沉的眼眸就燃起濃烈的情緒,嫉妒讓雙眼變得難以言喻的幽暗。
    “重要嗎?”
    周從霖:“?”
    “這還不重要?那什麽重要?”
    裴京效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房間裏有女人。”
    “她和別人同居。”
    五年前,他費盡心思想要和她同居,什麽威逼利誘都用了,什麽狠話騷話也放了,可她就是不願意。
    現在卻和別人同居。
    周從霖:“……”
    “女孩子之間合租很正常吧,跟男人才叫同居吧?”
    “裴哥,你是不是太誇張了?”
    “連女孩子的醋都吃。”
    裴京效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刮了他一眼,掌心還在淌血,他沒有理,又端起一杯酒灌下肚子。
    周從霖嚇得打了個冷顫。
    “哦,忘了。”
    “她可彎可直。”
    “不可能啊,那個沈星雅她不是快結婚了嗎?”
    “又換了個女人?”
    “還是說,她一回來就跟那個沈星雅纏在一起了?”
    “所以說,就算那個孩子不是她的,也有可能是她和一個女人領養的?畢竟兩個女人怎麽生孩子啊!”
    裴京效眼眸低垂著,像是有一層層的酸意漫上胸口,發堵得厲害。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可不管是男的、女的,出現在她身邊,還說那麽甜蜜的話。
    他都無法接受。
    何況她們還有一個孩子。
    他隻覺得那顆心疼得快要死過去了。
    一想到這幾天自己的所作所為,看到她身邊帶了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就自信地以為是自己的。
    心疼她一個人生孩子不容易,想質問她,為什麽要瞞著他生下孩子。
    甚至還想什麽他媽的父憑子貴。
    一想到這些一個人的獨角戲。
    裴京效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他看向周從霖,“我就是一個傻子,對嗎?”
    周從霖:“……”
    不得不感歎,那個女人的威力真的很大。
    才回來幾天,就又讓他們那個自信的裴哥變成這副模樣。
    “在她麵前,是的。”周從霖回答。
    看到他又在猛灌酒,掌心的血還在順著線條流暢的小臂往下淌,紅得刺目。
    說不定還有玻璃碎渣在掌心。
    周從霖勸他,“裴哥,你的手受傷了,先處理手上的傷吧。”
    裴京效眼眸漆暗,垂著頭半張臉掩在陰影裏。
    五年過去,他以為自己可以無堅不摧,在她的事情上,還是一點就燃。
    從前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坐在這裏卻顯得別樣落寞。
    臉色是近乎病態的白,黑眸深處還布著血絲。
    渾身透著孤絕和落寂、還有無能為力。
    那種感覺怎麽說呢。
    就像是塵封了許久的情緒、被劃得很痛的傷口,那麽多年過去,她一回來那些情緒就全部洶湧的叫囂起來,傷口沒得到撫平,反而又被重新撕開。
    他低垂著頭,一顆滾燙的淚滴入手中杯子,極為困難地開口。
    “你說她們是不是過上了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周從霖:“……”
    “要不你先包紮呢?”
    “等下變醜了就更沒有競爭力了。”
    “畢竟你不止要跟男的搶、還要跟女的搶,你也知道那些女人,打扮起來跟妖精沒……”
    他話沒說完,裴京效已經起身往洗手間去,打開水龍頭衝了掌心上所有的玻璃鎖片和殘渣。
    速度快到周從霖都沒反應過來。
    血水相融,看著都疼。
    “我靠。”
    “提那個女人這麽管用啊。”
    “裴哥,你這個軟肋,千萬別被人知道了,不然遲早被騙得連褲襠都沒了。”
    縮在角落裏的陳榮景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往洗手間去。
    身後的周從霖,“你去幹嘛!”
    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紗布和小瓶的消毒酒精遞給裴京效。
    周從霖:“?”
    他一臉疑惑看著他。
    “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裴京效接過,消毒後又用紗布纏上。
    一旁的陳榮景小小聲開口,“我隨身備著,那個女……那黎歲不是回來了嗎?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有被打的風險。”
    “所、所以隨身攜帶。”
    周從霖默默給他豎了個拇指。
    他們看到裴京效手腕上還戴著那根粉色的皮筋,這都戴了五年了,隻不過平時藏在袖口裏看不出來。
    裴哥是真的愛慘了那個女人。
    周從霖覺得他一遇到那個女人就是完全失去理智的狀態,甚至經常會變得失控。
    他沒忍住還是多說了幾句。
    “裴哥,我覺得你與其一個人在這猜來猜去的,倒不如直接去問她,問問她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房間裏的女人,她們是不是……”
    裴京效眼眸低暗,“如果她說是呢?她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呢?”
    他怎麽敢問?
    周從霖:“……”
    “那咱就放棄嘛,好不?”
    “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你也不舍得扭。”
    裴京效沒受傷的那隻手緊攥,手臂線條淩厲分明。
    放棄?
    不可能!
    見他眼眸裏的狠和堅定,明顯是不可能放棄的。
    周從霖再給他出主意。
    “裴哥,要不你直接去強取豪奪算了!強製愛!囚禁play!強吻她然後告訴她苦果亦是果!”
    “但我覺得,隻要那個女人掉兩顆眼淚,你肯定就舍不得了。”
    裴京效眼眸輕顫,看向他們的眼睛裏滿是無語。
    “少看點短劇吧。”
    半個小時後,裴京效回到家,京大附近的那個別墅。
    這五年,他身價早已百億。
    卻沒換過住處。
    一直住在當初剛上大學家裏給買的這套離學校近的別墅裏。
    門口處甚至還貼著五年前貼的對聯,被他用防水薄膜纏起來,看上去還是那樣的鮮紅。
    一進門,杏子樹綠油油的,上麵纏著一串黃色的小燈管。
    客廳也全都是過年時的裝潢。
    這五年,這裏的裝飾他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