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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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合院中。
堂屋裏這次稍微多了些。
除了李旭陽、莫建軍和老顧三個老頭,還有十幾個中年和青年,有男有女。
齊天見過的莫晚蓉、顧長風等人悉數在列。
供桌上擺著一個顯示器,正播放著紫微帝府大門前的場景。
見到法比奧帶人頭也不回地離開,李旭明笑道:“這法比奧歲數不大,倒是挺能忍。”
“人家又不是傻子,”莫建軍道,“他在京城打聽了三天,都沒人能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齊天是個什麽人,換了誰心裏不打鼓啊?”
坐在莫建軍身後的莫晚蓉道:“父親,看樣子,法比奧沒發怒,齊天也沒接招。”
“晚蓉丫頭,”老顧道,“我們又沒瞎,看得見。”
莫晚蓉強笑道:“顧叔叔,我也老大不小了,就不用叫丫頭了吧?”
“這話說的,再大能大過我們去?”
“……”
莫晚蓉低眉不再說話。
跟這些老頭子沒什麽好說的。
尤其這個顧老頭覺得上次在療養院時,莫知書差點連累到顧長風得罪齊天。
以後麵的王家來看,一個人得罪齊天,約等於一家子得罪齊天?
那跟滅九族有什麽區別。
為此,顧老頭一直對莫晚蓉有不小的意見。
莫建軍幹咳兩聲道:“你們想把齊天的注意力轉到國外,可現在人家不接招,怎麽辦?”
“誰能料到齊天這次這麽好說話。”李旭陽道。
“我看啊,”老顧道,“就不該讓法比奧的兩個女兒去,畢竟是年輕人,這不是被人家兩個女兒搞了,拉不下麵子去對付便宜老丈人嘛。”
李旭陽歎道:“廢話,法比奧就倆女兒,還能找誰去?現在華國境內的老外就他最有勢力,讓他女兒跑去臨江,咱可是小心謹慎地謀劃了一陣子。”
“其實,”李旭陽身後坐在最後麵的一個年輕男子小聲道,“我們要是不招惹齊天不就沒事了?井水不犯河水不就行了?”
屋中忽地一靜。
十幾個人猛然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被十幾道目光同時盯住,還大都是三家的長輩,青年心下頓時著慌,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笑容,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李家的小子,你說什麽?”老顧皺眉道。
“呃,顧爺爺,我是不是說錯了?”李家男青年囁嚅道。
“李清宇,你再說一遍剛才說的話。”李旭陽道,
李家男青年忙道:“是,爺爺,我是說那個齊天又沒來主動惹我們,你們為什麽非要成天想辦法去對付他?跟他和平相處不行麽?”
屋中又是一片寂靜。
半晌,莫建軍遲疑道:“好像?有道理?”
“說來也是,”老顧若有所思道,“齊天除了主動殺過他家裏人,其他主動出手都是受特事局邀請去鏟除詭異。”
“是,”李旭陽點頭道,“其他時候動手都是對方先招惹了齊天。”
堂屋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再說話。
其實大家都清楚。
經常討論齊天,想試探齊天,無非是看不得有根本無法控製的人出現。
或者說是,想將潛在的威脅扼殺在萌芽中。
年輕人能說出井水不犯河水的話,但在場的老家夥們知道,在以前的華國社會這樣沒啥問題,可現在不同了。
當殺人不再能被以前的法律審判時,自然要找出一個能被接受的規則來限製,不然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豈不是跟王家一樣了?
也就是說,就算解決不了齊天,起碼要找出一條能限製齊天的規則,到時候能按照這條規則規避齊天的威脅。
隻是這些話,回去關上門說沒事,當著三家有老有少的麵說未免有些落人口實。
“你們看!”忽地一人叫道,“那個高麗人在挑釁齊天。”
這一聲,將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了顯示器上。
看到視頻中齊天對樸不成說要去一趟高麗時,三家的人頓時有些喜形於色。
沒想到整合了歐陸的歐羅巴帝國大使法比奧沒辦成的事,叫一個彈丸小國的人給辦成了。
“你們說,高麗頂得住齊天不?”李家座位中有人遲疑道。
“應該能吧?好歹是個國家。”他旁邊的人立即接口,隻是語氣聽起來更加遲疑。
顧家座位中一人嗤笑道:“我說你們也太誇張了吧?齊天在國內猖狂,隻是不好上高殺傷性武器,以免傷到百姓。他要是去外國,人家還會慣著他?”
“你這話說的,”李家座位中有人反駁道,“那外國的就不管自家的百姓了?他們會往自己國土上丟核武啊?”
“高麗想丟也沒有啊。”
“別說核武了,他們想動手都得先請示吧?”
“對,他們可以管幹爹要啊。”
“行了,”老顧輕喝道,“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
眾人頓時閉嘴。
顧長風卻道:“我估計,若是齊天真和高麗軍方幹起來,對方發現齊天的強大,說不定真會投入核武。”
在場的人一震。
莫晚蓉皺眉道:“長風,你這話的意思是?”
顧長風肅然道:“我們可能隻是想試探出齊天的底線,但讓對麵的人看到齊天有多厲害,我想他們是不會允許我國出現一個超人的。”
“有道理,”李旭陽點頭道,“長風,你速回總部,先聯係清雪去見尹玉霞,做監視和攔截準備。最好讓尹局聯係一下齊天,以便能及時通知到他。”
顧長風立即起身道:“好,我現在就去。”
說完,他轉身就走。
等顧長風離開,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疑惑道:“剛不是還想著怎麽對付齊天麽?怎麽突然有點要保護他的意思?”
李旭陽與兩個老頭對視一眼道:“我們內部是試探試探,但他們要是想趁機對我們華國人做什麽動作,那我們自然不能答應。”
“沒錯。”莫建軍冷笑道。
……
同一時間,華國西南邊陲小鎮。
一間昏暗陰森的木屋中,走進一個中年道士。
木屋中滿是瓶瓶罐罐,最裏麵昏暗的燈光下,席地閉目坐著個滿身破布的老嫗。
道士走至老嫗身前,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個紙條放到其身前的矮桌上道:“一千萬,密碼六個八。”
老嫗睜開渾濁的雙眼,看了一眼銀行卡道:“我現在隻收詭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