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並未說話，口中喘著粗氣。
    小楚忙抬手撫著老嫗的後背。
    約莫過了幾分鍾，老嫗抬頭望了望已經沒有的木門。
    她的臉色已然很是灰敗。
    “小楚。”老嫗虛弱地開口。
    “師父，您說。”小楚忙道。
    “我和你的兩個師叔不行了，活不了多久，不過這件事跟齊先生沒關係，是我們咎由自取。你千萬不要鑽牛角尖，想著去給我們報仇什麽的。”
    小楚怔道：“他把你們害成這樣，我難道不能報仇？”
    “胡說，我們是做什麽的你不知道？是我們動用手段詛咒的他，不過是功力不夠沒傷到他，反而將我們反噬致死。本就是生死相搏，還是我們拿人錢財先動的手，齊先生找到這裏，沒立即動手把我們全殺了，已經是仁慈了。”
    中年道士聞言忍不住插嘴道：“他可不是仁慈的人，可能真像他說的，今天他的心情比較好。”
    老年道士歎口氣道：“今日之事，就像你說的，是我們自不量力。我們就先告辭了，還要回去把齊天的話轉告給盟裏的人，免得在這點時間盟裏的人又起什麽幺蛾子得罪齊天。”
    “呃，”小楚遲疑道，“你們在路上先打個電話說一聲不行嗎？非得回去之後才能說？”
    兩個道士對視一眼，麵上有種恍然的神色。
    “我怎麽沒想起來這回事，”中年道士忙道，“那，兩位，我們先行告辭。”
    老年道士抬手行個禮，和中年道士一起離開木屋。
    等兩人離開，老嫗慘笑道：“小楚，齊先生的實力強到不可思議，你以後好好活著，千萬不要想著報仇，聽明白了嗎？”
    小楚躊躇片刻，狠狠點點頭道：“好，我聽師父的話。”
    老嫗喃喃道：“殺人者人恒殺之，江湖上的事莫過於此，無非是孰強孰弱罷了。我們三人這些年替別人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今天被反噬，也算是天理昭昭。”
    小楚撇撇嘴道：“師父你說的話前後都矛盾，都說是孰強孰弱了，那還哪來的什麽天理昭昭，無非是因為這個齊天比你們強。”
    老嫗愣了愣道：“呃，也對吧。”
    “再說了師父，”小楚臉色古怪地又道，“我們學的是啥？詛咒啊！那可不得是見不得人嗎？誰家的詛咒術還當著對方的麵下啊？”
    老嫗的目光望向門口，似乎是在回憶：“我記得我的師父曾說過，詛咒術練到極致，是可以當著對方的麵對其詛咒的。可惜，能做到這樣的，隻在傳說中聽過。”
    小楚微微皺眉，但見他師父說到後麵已經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便沒再開口。
    “小楚，”老嫗又道，“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是，師父。”
    小楚扶著老嫗的身子，眼中噙著淚水。
    ……
    從西南邊陲回到臨江紫微帝府，齊天便一頭紮進徐氏別墅後院中的地下修煉室。
    在他布置的聚靈陣影響下，別墅的靈氣濃度與日俱增。
    尤其是修煉室內，已幾乎要趕上修真界一些靈氣稀薄的地方。
    坐到蒲團上，他揮手將書箱從空間戒中取出擺在麵前。
    齊天將書從箱子中拿出。
    書足有幾十本，除了紙張泛黃不知年代的書外，最底下還有兩卷竹簡。
    可見老嫗的傳承確實有夠久遠。
    他略微翻了幾本，發現都是前幾代人對詛咒術的自我理解和筆記，源頭都是那兩卷竹簡。
    齊天略一思忖，大概排了下順序，便按著以近及遠一本本讀下去。
    主要還是竹簡上的字他不認識，不然肯定會先看原本。
    在齊天待在修煉室的時候，外麵已然炸開了鍋。
    巨大當量核武在高麗上空引爆的事，不可能瞞得住，無非是得到消息的快慢問題。
    隻是，除了有技術手段能看到現場視頻，還有部分知道內情的人，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以為核武的引爆是針對高麗去的。
    是誰投放的核武都還在討論之中。
    有說是自由帝國不滿詭異遊戲出現後高麗態度的，有說是東方大國終於重拳出擊要震懾周邊宵小的，有說是北高麗喝了假酒破罐子破摔的，有說是恒河帝國想以此和其他大國掰掰手腕的。
    在這些小國口中隻是談資，畢竟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麽。
    但在知情的幾個國家中，緊急會議是開了一輪又一輪。
    如何應對齊天，成了他們的主要議題。
    最關鍵的是，如果齊天會代表華國出動，那該如何？
    這看似都是麵對齊天，情況卻大有不同。
    如果齊天是個人行為，那隻需要討好齊天就行，但齊天若是代表了華國，國與國之間，就不是討好這般簡單了。
    各個國家包括華國都在不停地開著大會小會各種碰頭會，倒是紫微帝府裏卻是一片寧靜。
    楊世傑等一眾保安，震驚於齊天的強大，更是不敢在別墅區範圍內討論，生怕被齊天聽到。
    關在101號別墅的七個大洋馬，得到法比奧的消息後，徹底死心塌地，天天在房子裏穿著清涼地等著齊天到來。
    那可是能以肉身對抗核武的男人！
    還能一次性讓她們七個都踏上雲端！
    齊天也沒客氣。
    研究詛咒術無聊了，就來101別墅散散心。
    各種花樣算是玩了個遍。
    得虧是楊世傑送來的教學片比較充足。
    說起教學片，齊天倒是對島國和恒河起了興趣。
    當然，也不全是教學片的緣故，在首而感受到血煉大陣的好處時，他就已經有了這個念頭。
    純粹就是人口比較多。
    尤其是恒河，那簡直隨手扔個血煉陣法都能圈住幾十萬。
    要是將恒河的十幾億全部煉化，能達到什麽程度，想一想就覺得渾身激動。
    而且恒河的那什麽梅赫塔，還真的和他有過節。
    還是最後一個關掉視頻的人。
    但島國的人口密度也非常高，且地盤小好操作，城鎮化更高人口更集中。
    更主要是他們有接核武的經驗。
    下一個血煉大陣布在哪，島國還是恒河，還真是個苦惱的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