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蜀州高層的討論，蜀州按兵不動，隻是派出大量探子到西部邊境打探。
    同時蜀州境內厲兵秣馬，加緊生產各式武器。
    既然亂局初現，說不定危險來得不遠，齊天三人最近若是出門都穿防彈衣戴防彈盔，看得許言等人一愣一愣的。
    十幾日後，西陲邊境的戰況消息傳了回來。
    大夏西部重鎮西城守軍並未固守城池，在離城三十裏處的平原上與西蠻騎兵大戰，以列隊火槍戰術大敗西蠻騎兵，後西蠻準備繞過城池殺往大夏腹地，又被西城守軍從後追擊擊潰，大舉入侵的西蠻大軍能逃回西蠻的十不存一。
    此戰擊殺的西蠻軍隊就有數萬之巨，跟隨而來運輸糧草輜重的民夫被殺的更是不計其數，想必西蠻十幾年都緩不過來。
    而西城守軍傷亡僅千餘人，大多還是由於射擊過多槍管炸膛造成的減員。
    這份戰果很是正常。
    以現代火器對戰古代冷兵器，就算大夏西城守軍裝備的火器還不是很先進，擊敗初次見識到火器的西蠻騎兵也綽綽有餘。
    但目前的局麵，越是正常的戰果越讓齊天狐疑。
    蜀州的發展有目共睹，隻要是地星玩家都會知道絕對有玩家介入，但至今也沒有玩家找上晉王府的門。
    齊天有理由懷疑投身大夏和南詔國的玩家隻有他們三個。
    二十個玩家進入這次詭異遊戲，五年前第二個主線任務開啟時剩下十七個，大夏和南詔隻有三個的話，剩下的三個勢力平均分下來都有四個之多。
    可是西蠻的表現，完全看不出有玩家在出力。
    除非……
    書房中的齊天忽然道：“除非還有大夏沒探查到的勢力存在。”
    羽淑清聞言恍然道：“沒錯，若是隻有五個勢力，那平均分下來，每個勢力都有四個玩家，但現在大夏加南詔國就隻有我們三個人。”
    齊天沉吟道：“南詔一個，大夏兩個，如果是按領土麵積算的話，那大雍和西蠻都應該有三個，海匪一個。這樣算下來是七個玩家。還有十三個呢。”
    “可是西蠻似乎完全沒有現代科技出現。”吳有為道。
    “你忘了任務變更時，二十個玩家變成十七個了？”
    吳有為一怔：“你是說少的那三個就是西蠻的？”
    齊天道：“很有可能啊，西蠻是部落聯盟，我看過大夏的地理誌，有些部落跟原始社會沒差別，他們仨要是運氣差點，活不過一年很正常。”
    “那照這樣算下來，”羽淑清皺眉思忖道，“就算其他勢力擁有的領土和大雍差不多，這樣的勢力也還至少有四個？”
    “現在隻是猜測，”齊天道，“或許在大夏和南詔的玩家是比較苟的那種，不願拋頭露麵，隻想躲在偏僻的地方完成存活任務呢？”
    “可任務變更後，他們也沒找來啊。”
    齊天笑道：“有我們蜀州在前麵擋著，他們怕什麽。”
    “哎？”吳有為愣道，“這麽說，我們這麽努力，卻給他們當了出頭鳥？”
    “可能在我來到蜀州之後，有些玩家就注意到蜀州的動向，他們想著有我們衝在前麵，隻需要等任務時間結束就好。說不定，好多玩家都已經秘密進入蜀州，反正這次詭異遊戲不能分辨玩家。”
    羽淑清點頭道：“確實，他們隻要進入蜀州就行。”
    “唉，”吳有為歎口氣道，“但要是誰都不做的話，蜀州也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選擇做任務的方式而已，”齊天道，“像我們，可能更願意主動一些，他們可能更多的是先觀望。”
    吳有為道：“沒錯！我當然願意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受製於人可不是好事。現在我們進可攻退可守，完全遊刃有餘，也不用管其他有的沒的。”
    “報！”
    門外忽然有人叫道。
    齊天三人對視一眼。
    難道又有變故？
    “進來！”齊天道。
    一個監察司的幹員推門而入，單膝下跪抱拳道：“稟告殿下，西部戰局有變。”
    “哦？有何變化？”齊天問道。
    “西蠻大軍潰敗不久，忽有奇兵從西蠻部落殺出，人馬皆著黑鎧，刀槍不入，無可匹敵，隻用一日便攻破西城，現已突入大夏腹地，劍指京都。”
    “什麽？！”
    吳有為和羽淑清驚駭起身。
    先前西蠻軍的潰敗正如他們所想，大夏西城守軍的火器雖遠不如蜀州，但擊敗冷兵器不難，可這支刀槍不入的軍隊是怎麽回事？
    這時代有能抵擋火器的鎧甲？
    齊天倒還坐得穩，皺眉問道：“這支奇兵有多少人？”
    “據探子回報，約有萬人。”監察司幹員道。
    “萬人？！”羽淑清瞪大雙眼，“能扛住火器刀槍不入的鎧甲不是沒有，但造價應是極其昂貴，人馬皆披還有萬人，這，我們都很難打造吧？”
    齊天思忖道：“五年時間的話，倒也不是打造不出來，可是，似乎沒啥必要。就算他們的鎧甲能擋住西城的火器，也應該擋不住我們蜀州的。再退一步，就算鎧甲能擋住蜀州現階段的火器，這世界又沒有超凡武力，鎧甲裏麵的人怕是都要被震死。”
    “沒錯，”吳有為冷笑道，“沒有超凡武力的話，不可能有碳基生物擋得住加特林。”
    齊天揮揮手道：“密切關注，再探再報。”
    “是！”幹員行個禮退下。
    等房門關上，吳有為低聲道：“莫不是，先前我們想差了？西蠻的玩家其實發力了，但看到西蠻部落實在落後，就點了別的科技樹路線？大力發展鎧甲？”
    齊天笑道：“想要抵擋住火器，那鋼材的成色可不能太低。打造成人和馬皆能披掛的鎧甲，鍛造水平也不能太次。隻往這兩方麵努力，六年時間倒也將就做到。”
    “齊神，”吳有為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還觀望嗎？”
    齊天有節奏地敲著桌子思忖，片刻後眼神一凝：“派蜀州康西部五千人前往西蠻。”
    “康西部？離西蠻倒是不遠，去做什麽？”
    齊天冷笑道：“掃蕩，見一個殺一個，遇兩個殺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