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沒來的話，你們打算怎麽辦？”
    當又一個艾氏選手落敗，齊天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
    “呃，”艾木強笑道：“督促小輩們努力修煉吧。”
    “修煉了兩百年，也沒見多大氣色。”齊天道。
    此話一出，不僅艾木三人的臉色尷尬，身後的艾氏選手們更是感覺臉上燥熱難當。
    但也沒辦法反駁。
    他們確實輸了兩百多年。
    這些年，他們修煉得也不是不努力。
    “怎麽說呢，”艾林歎口氣道，“艾氏的小輩們這些年修煉得不可謂不努力，可是修煉這事吧，你也知道，長久的看毅力看努力，短時間提升要看天賦的。”
    齊天回頭看看十名垂頭喪氣的艾氏參賽選手：“你們可以吸收其它艾族人培養，隻要有合適的獎懲機製和凝聚力，其實影響不到多少艾氏主家的權力。比如，我聽說第二狩獵大隊大隊長是個綠艾人，卻是個絕世天才。”
    艾木皺眉道：“維斯確實不錯，是艾氏除主家外戰力最強的幾個，可惜他正當年的時候，主家在星係擂台賽上並不弱，他沒有上場的機會。”
    齊天道：“像這樣的人，你們多注意一些，或者說，構建一套完整的吸納和上升通道。想來，艾氏傳承了那麽久，這點機製總該有吧？”
    艾木和艾林與艾森對視一眼，肅然道：“這種東西不算難，早前也有類似的想法，但是……”
    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是宇氏的教訓，我們誰都不敢重蹈覆轍。”
    “宇氏？”齊天狐疑道，“什麽教訓？”
    “以前宇氏掌權的可不是這一脈，他們就是吸納選拔旁係子弟，漸漸地，旁係做大反而將原本的嫡係一脈擠走。”
    齊天恍然道：“原來是有前車之鑒啊。”
    “是啊，”艾林道，“為了主家的正統，我們隻能保持血脈的純正，以及對功法的封鎖。”
    齊天默然點點頭。
    他說的那些，像艾木幾個這樣的家族掌權者不可能不懂。
    艾氏的發展進入瓶頸，還走向了下坡路，也不簡單是不從旁係和附庸吸收新鮮血液導致。
    傳承了數百萬年的大家族，隻是主家開枝散葉的血脈就不計其數，說人口基數太少出不了天才，似乎也不盡然。
    再結合主家大房的滅門之禍，艾氏的逐漸敗落，仿佛背後有一雙大手在操縱。
    不過，這些估計艾氏的高層也懂。
    隻是那雙大手，他們艾氏怕也是無能為力。
    接下來的選拔賽過程，如同前幾屆一樣，登峰組和巔峰組的艾氏選手一敗再敗，沒贏下一場。
    要不是在隱峰組拿下冠軍，艾氏的臉麵屬實是丟完了。
    比武的過程，齊天詳細看過。
    論境界修為和能量程度，艾氏子弟比對手絲毫不弱，打鬥起來能對拚很長時間，就是最後往往後繼乏力敗下陣來。
    感覺是基因能量的持久方麵有問題。
    可是艾氏主家修煉的是大名鼎鼎的永恒真解，是艾氏四聖賴以崛起創下銀星皇朝五大勢力之一的高級功法，即便不比其他四家族和皇室的強，也應該不弱才對。
    而且齊天自己也修煉了永恒真解，以他的修煉經驗來看，此功法的效果雖不至於強過蒼茫吞天經，但加上那四門直指意境的武技，再將第九層找到將第十層補全的話，也不遑多讓。
    也就是說，就前幾層而言，永恒真解絕不會弱於其他任何功法，隻有到第九層才會卡住。
    不過整個T0星係也沒有九級基因武者，所以艾氏以前一直占據高位。
    齊天微微皺起眉。
    他放出神識掃過身後受了不少傷的十位艾氏參賽選手。
    以前倒是沒想到這方麵，現在心下起疑，探查這些人的身體，才發現他們體內的能量強則強矣，委實有些不能持久。
    按理說，正常修煉永恒真解的基因武者不會是這個樣子。
    除非，是修煉者本身出了問題。
    “十八年前的事，”齊天忽地話鋒一轉問道，“你們調查成什麽樣了？”
    “毫無頭緒，”艾木搖頭道，“隻能猜到對方是個實力極強的勢力。”
    “……”齊天無語道，“這一點，怕是隨便抓個人出來都能猜到吧？”
    艾木訕笑道：“可是我們不管明麵上還是暗地裏查，都找不到任何線索。”
    “是啊，”艾林道，“能做到此等事的勢力在T0星係和仙樂星係也隻有寥寥幾個，仙樂星係的暫且不論，他們來銀星皇朝絕對會留下不少的痕跡和線索，就T0星係來說，天辰聯盟的勢力構成是十八家差不多的盟國，單獨一個盟國的實力還不如我艾氏。”
    艾森接口道：“銀星皇室傾盡全力倒是能做得差不多，但皇室加五大家族才和永恒帝國相抗衡，皇室沒理由削弱自家的力量。想來想去，就隻能下永恒帝國了。”
    艾木皺眉道：“上次你說起永恒真解是不是和永恒帝國有關係，這事吧，很多人都有過類似的猜測，但功法這種東西誰得到就是誰的，艾氏四聖得到永恒真解的時候，永恒帝國還沒影呢，他們帝國的名字和永恒真解估計關係不是很大。再說，我艾氏傳承了如此之久，他們要是想有所圖謀，早就該動手了。”
    “有道理。”齊天道，“隻從邏輯分析，我也覺得不可能是T0星係的某個勢力。”
    “那就很有可能，”艾木神色凝重，“除了T0星係和仙樂星係的各大勢力以外，宇宙中還有不為我們所知的強大文明。”
    齊天笑道：“宇宙如此之大，有數不清的文明再正常不過，就像地星的人一直在猜測可能有地外文明，卻一直沒找到。若是比你們強大得多的文明刻意隱藏，你們發現不了也很正常。”
    “但這樣的文明要是想對付T0星係，何必偷偷摸摸地對我艾氏下手，想來想去，艾氏也沒什麽東西值得他們如此。”
    “不！”齊天道，“有一件！”
    “什麽？”艾木三人一愣，齊聲問道。
    “修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