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每一張卡牌，都代表著一種‘命運’。抽到好牌，可能會天降寶箱。抽到壞牌，可能會當場暴斃。”
    “他就是個瘋子，經常拉著自己人玩這種死亡遊戲。洛基似乎很欣賞他，所以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
    樸昌昊的描述，和蘇辰的記憶基本吻合。
    “這位女士。”蘇辰看向金敏娜，語氣溫和地問道，“你之前說，你感知過‘修正者’。那你……有沒有感知過這個‘小醜’？”
    被蘇辰點名，金敏娜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我……我感知過。”
    “那是一種……非常混亂，非常瘋狂的感覺。就像……就像無數個尖銳的念頭，在我的腦子裏胡亂衝撞。”
    “僅僅是靠近他，我的精神力就開始不受控製地流失，頭疼得快要裂開。”
    樸昌昊在一旁補充道：“沒錯，敏娜的精神力很強，但那次隻是離小醜近了一些，回來後就頭疼了兩天。”
    精神力流失？
    蘇辰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那小醜他自己呢？”蘇辰追問道，“他使用能力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他自身的變化？”
    這個問題，讓金敏娜陷入了沉思。
    “有……有的！”
    過了許久，她猛地睜開眼睛，語氣肯定地說道。
    “那一次，我看到小醜對一個俘虜使用了他的卡牌能力。”
    “就在那個俘虜抽牌的瞬間，我‘看’到，小醜身上的‘精神力光暈’，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一大圈！”
    “就像……就像一盞燈，被人擰掉了大半的燈油！”
    “他雖然表麵上還在瘋狂大笑，但我能感覺到，那一刻的他，變得非常‘虛弱’！那種感覺，就像一個三天三夜沒睡覺的人，全靠意誌力在硬撐著！”
    金敏娜的描述，非常形象。
    蘇辰瞬間就明白了！
    小醜的能力，消耗的不是魔力，不是體力，而是他自身的精神力！
    這是一種本源性的消耗！
    每一次使用卡牌，都是在燃燒他自己的靈魂！
    這個代價，太大了！
    這就解釋了，為什麽小醜明明擁有如此逆天的能力，卻很少真正用於正麵戰場。
    “我明白了。”
    蘇辰緩緩點頭，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修正者的弱點，是24小時的冷卻。
    小醜的弱點，是巨大的精神力消耗。
    這兩個最詭異，最無法預判的敵人，他們的底牌，在今天，被蘇辰看了個一清二楚！
    “很好。”
    蘇辰站起身，將那張做舊的羊皮紙圖紙，扔給了樸昌昊。
    “你們的情報，很有價值。”
    “這張圖紙，歸你們了。”
    樸昌昊和金敏娜如獲至寶，激動地捧著那張圖紙，仿佛捧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謝謝！太謝謝你了，朋友！”樸昌昊感激涕零。
    “不用謝。”蘇辰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後一塊烤肉，遞給了金敏娜。
    “快吃吧，吃完了，我帶你們去船上看看，我的‘基礎維修’技術，可不是吹的。”
    金敏娜看著蘇辰臉上那真誠的笑容，不知為何，心中卻突然升起一股沒來由的寒意。
    沙灘上。
    蘇辰正“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修理工的角色。
    他拿著一把簡陋的石錘和幾根木釘，對著樸昌昊那艘破船的龍骨，敲敲打打。
    【叮！消耗木材【表情】10，鐵釘【表情】20……】
    【叮！‘基礎維修’技能發動……】
    【叮！船體耐久度+1%……】
    係統提示音不斷在蘇辰腦海中響起。
    他當然不是真的在用那可笑的C級天賦修理。
    他隻是在做樣子。
    真正的修複工作，早在樸昌昊他們吃烤肉的時候，就已經由係統代勞了。
    蘇辰花費了十萬積分，直接從係統商城購買了“一鍵修複”服務。
    現在這艘船的內部結構，已經煥然一新，耐久度恢複到了100%。
    他現在做的，隻是在表麵上，製造一些“正在維修”的假象。
    樸昌昊和金敏娜，則在一旁滿懷期待地看著。
    他們看著蘇辰“滿頭大汗”，看著他“一絲不苟”地敲打著每一顆釘子，心中充滿了感激。
    “蘇辰兄弟，真是個好人啊！”樸昌昊對金敏娜感慨道。
    “是啊，沒想到，還能遇到這麽善良的龍國人。”金敏娜也點頭附和。
    蘇辰一邊敲打，一邊不經意地問道：“對了，樸大哥，你們修好船後，打算去哪裏？”
    去哪裏？
    是啊，他們能去哪裏？
    回泡菜國的大本營？
    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隻會被人嘲笑，當成喪家之犬。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樸昌昊苦澀地笑了笑。
    “這個世界太大了，我們就像無根的浮萍。”
    “或許……會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這樣啊……”蘇辰點了點頭，像是隨口一提。
    “我聽說，東邊的大陸，資源比較豐富，而且好像有很多龍國的挑戰者聚集在那裏。你們……最好不要往那邊去，免得遇到麻煩。”
    他在“善意”地提醒。
    但實際上，是在給對方指明一條“錯誤”的道路。
    “東邊？”樸昌昊搖了搖頭，“我們不會去的。我們現在看到聯盟的人，都繞著走。”
    “那你們可以考慮去南邊。”蘇辰繼續“建議”道。
    “我聽一些路過的商人說，南邊的海域比較平靜，物產也豐富，很適合發展。”
    南邊。
    那裏是鷹醬國勢力的邊緣地帶，也是通往西方海域的必經之路。
    洛基的艦隊，此刻就在西方海域。
    隻要這兩個人往南走，他們遲早會撞上洛基的巡邏隊。
    “南邊嗎？”樸昌昊眼前一亮，“好！我們就去南邊！謝謝你，蘇辰兄弟，你又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客氣什麽。”蘇辰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石錘。
    “好了，船修好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臉“疲憊”地說道。
    樸昌昊和金敏娜連忙衝了過去，圍著煥然一新的小船，又摸又看，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太好了！真的修好了！”
    “蘇辰兄弟，你的技術太棒了！”
    “大恩不言謝！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報答你的！”
    兩人對著蘇辰，千恩萬謝。
    蘇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客氣。
    他又讓林薇薇，裝了一些淡水和烤好的肉幹，送給他們當路上的補給。
    “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出發吧。”
    “海上不安全，祝你們一路順風。”
    蘇辰站在沙灘上，像一個送別友人的主人，微笑著對他們揮手。
    樸昌昊和金敏娜，再次被蘇辰的“善良”所感動。
    他們登上了船，升起修補好的船帆，朝著蘇辰指引的“南方”，緩緩駛去。
    “蘇辰兄弟！林薇薇妹子！保重！”
    “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