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7章 許玉慧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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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花園裏
    兩人一前一後,虞知寧擺擺手讓身邊丫鬟退到一旁,她帶著雲墨,是防備裴衡。
    但對於裴玄,用不上防。
    “這些日子不在京城,你受委屈了。”裴玄黑色的眸子染上怒氣,又是憐惜看她:“今日來是有一樁事提醒你,璟王府的人快回來了,有些事你不必忍著,盡管派人告訴我。”
    虞知寧揚眉:“今日就是專程來告訴我這個的?”
    裴玄認真點頭,又往前走近一步:“當初雖不知你為何要我搶繡球,但既搶了,也是我心甘情願。阿寧,你且記著,不論何時不論旁人說什麽,你隻管信我。”
    看著他如此認真,反倒是她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對於裴玄,有了上輩子的經驗當然是信得過。
    “阿寧,我……未曾想過利用你上位。”裴玄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突然就被太後和皇上盯上了,條條框框砸在他身上,數不清的治國之道還有看不完的奏折,莫說出去瀟灑了,就連身邊伺候的全都換成了小廝,侍衛。
    在外人看來是裴玄和虞知寧定下婚約,才被太後提拔。
    虞知寧釋懷點頭:“我知道,璟世子不必多解釋。”
    以他的本事,若願意爭,裴衡未必爭得過。
    生怕裴玄誤會,虞知寧也解釋道:“從世子接下繡球後,我便是認定世子,將來成婚必定一心一意,絕無二心。”
    至於爭位,是毋庸置疑。
    無需解釋。
    二人並沒有聊太久,裴玄很快離開。
    聽聞裴衡還在正院待著,虞知寧便要回毓秀閣,對著紅燭道:“去祖母那,就說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她不想見裴衡。
    隻覺得無比惡心。
    裴衡聽聞裴玄離開,兩個人單獨相處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臉色漸漸緩和,又聽說虞知寧身子不適回去了,眉頭再次擰緊。
    可這次虞老夫人並沒有派人去找虞知寧來,兩人也沒了婚約,再見麵也不合適。
    “這禮賠罪禮我代阿寧收下了,靖世子不必往心裏去,兩家畢竟還是未來親家。”虞老夫人道。
    送了厚禮沒見著人,裴衡隻覺得有些憋屈,也沒轍,隻好悻悻離開。
    人一走,虞老夫人便將人將賀禮送去毓秀閣,紅燭立即道:“老夫人,郡主說這靖王府的禮還是別去送去毓秀閣了,省得傳出去誤會,就當是郡主孝敬您的。”
    聞言,虞老夫人倒也沒勉強,叫人收入庫房。
    剛喝口茶的功夫虞正南鐵青著臉回來了,虞老夫人慌忙放下了手中茶,身後小廝道:“今日國公爺想去看看桐哥兒,卻不曾想看見許娘子在溪流胡同……”
    小廝有些難以啟齒。
    虞老夫人還沒反應過來:“許娘子如何?”
    “許娘子衣衫不整地和處男糾纏不清,嘴裏說著情話,原來桐哥兒根本不是許娘子的兒子,而是許娘子的弟弟。”
    這話聽得虞老夫人直冒火:“這麽說孤兒寡母的身份是哄騙人的!”
    小廝不敢吭聲。
    虞正南滿臉失望:“是兒子疏忽了,險些被騙。”
    虞老夫人見此也不好火上澆油頭,道:“你常年在外打仗,哪見過這種歪心思,不必往心裏去。”
    這一次虞老夫人慶幸沒有將許玉慧留在府上。
    “人各有命,咱們家也不欠她的,日後就當個陌生人罷了。”虞老夫人也不想收回屋子了,犯不著和這種人糾纏不清。
    越是怕什麽來什麽,當晚國公府就有人來敲門,來人正是許玉慧,嘴裏嚷嚷著桐哥兒病了,要求見國公爺。
    門房早早就被打過招呼了,當即就將許玉慧給攆走:“混賬東西,誰讓你來國公府鬧事的?去去去,別弄髒了我們國公府的地盤。”
    外院動靜很大
    虞知寧也沒睡就等著消息呢,下午父親被引去了溪流胡同,親眼看見了許玉慧投懷送抱,又聽說桐哥兒身世。
    父親惱羞成怒被欺騙,倒也沒有戳穿,隻是拂袖離開。
    目的達成,她便讓衛林帶著錢財消失了。
    人去樓空被騙了錢財的許玉慧當場就急了,也隻能找國公府來求救。
    等了半個時辰左右紅燭再回來稟報:“管家派人給國公爺那邊傳了消息,可國公爺連麵都沒出,隻派了身邊的常來去打發了。”
    眼看著紅燭在笑,虞知寧便知一定還有後續。
    “常來是個嘴皮子不饒人的,幾句話就戳破了許娘子這幾日在溪流胡同廝混的事,讓許娘子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常來還說許娘子用弟弟冒充兒子,國公爺是看在許娘子死去的丈夫麵上不追究,若再來鬧事,便要報官抓人,治個羞辱門楣,招搖撞騙的罪名。”
    紅燭笑得合不攏嘴了:“許娘子一聽險些沒嚇暈了,連滾帶爬地跑了,生怕晚一會兒就被抓走了,奴婢估摸著是再也不敢來了。”
    虞知寧嘴角彎彎,將手中的書本合起,父親已經看清了許玉慧的真麵目了,許玉慧也該還上輩子的債了。
    以命抵命!
    她朝著冬琴招手低語幾句,冬琴點頭:“奴婢明白。”
    夜色深,吹了蠟
    一夜好夢。
    昨晚的事虞老夫人知曉已是早膳後,皺起眉當即覺得有些晦氣:“日後不許這人再靠近國公府半步。”
    沒多久又傳來許玉慧昨夜溺斃在了河裏,被發現時人都發白了,虞老夫人哼了哼:“心術不正,命太薄落得今日下場。”
    倒是宋氏知道時卻覺得哪裏不對勁,好好一個人怎會突然勾搭上了其他男人,又失足落水?
    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虞知寧。
    夫妻多年,虞正清一下子就看清了宋氏的疑惑,冷著臉叮囑:“你少折騰幺蛾子,許玉慧是她命短。前幾日因她鬧出多少不愉快,我至今還沒複職呢,靖王先前被皇上訓斥不敢替我求情,如今就指著大哥那邊了。”
    被警告一頓後,宋氏隻能將疑惑和不甘咽了回去:“老爺放心,妾身知分寸。”
    虞正清這才緩了臉色。
    接下來幾日虞國公府的請帖收到手軟,有的甚至專程上門來邀虞知寧參加府上宴會。
    其中就包括鎮國公柳夫人,上門邀請,將虞知寧從頭到腳狠狠誇了一遍,又道:“巧了,那日璟王妃也會來。璟王妃知道璟世子能娶這麽好的姑娘,甚是開心,點了名要見見你呢。”
    璟王妃?
    並非裴玄親娘,而是繼室,膝下還有兩子一女,璟王每年都要上奏請廢黜裴玄改立嫡次子。
    但每次都被東梁帝拒絕。
    此次若非裴玄成婚,璟王一家未必能歸京。
    虞知寧想起了前兩日裴玄的叮囑,心中了然,便微微一笑應了:“承蒙柳夫人抬舉,這賞花宴一定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