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受傷了,匪徒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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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要去外地做什麽市場調研,要待一個月的嗎?怎麽才不到半個月就回來了?”
任秋月見兒子一臉疲憊,身子看起來無比僵硬,忙去接過他手裏的公文包。
“局裏人事調動,所有事務暫時擱置,我請了兩天假,先休息休息。”
何長奕是煙草局銷售部門的會計,這可是外人眼裏既體麵又清閑,油水還特別多的鐵飯碗。
一別半月不見,那眼底的烏青壓都壓不住,任秋月特別心疼,趕忙讓他先回房間躺一躺。
何長奕正要點頭,目光在坐落有序的各個麵孔掃光,突地一頓,又重新回歸到沙發上那個似曾相識的臉上,眼裏的疲憊一掃而光。
“誒,你不是那個誰,小時候來過咱們大院的那個誰來著,那個,那個,星……,星星是吧?你怎麽來我們家了?”
何長奕邁開長腿,三步並作兩步擠到楚喬星跟前,很努力地搜尋相關的記憶。
這是個翩翩儒雅類型的男人,與霍北錚的俊美不同,這是個標準的白淨帥臉,身形修長,眼角有一顆淚痣。
男人激動地湊過來,很明顯是認識她的。
楚喬星皺眉,可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你是誰啊?”
何長奕胸口中箭,一臉的傷心,“啊,你忘了我了,你不記得小時候我給你吃麻花的事了?還有大院的小丫頭片子搶你禮物,是我幫你把她們趕跑的。
你那時候軟的跟包子一樣,東西被搶了也不哭,就睜著眼睛就看著她們把你的花裙子扯爛,見她們扯不動,你還上前幫她們扯。
唯獨就是手裏的麻花攥的緊緊的。”
楚喬星聽著,腦子裏突然冒出這麽一段影像,不過,她感觸最深的不是裏麵的人,而是那根麻花,真的很好吃,不由得舔了舔嘴。
“原來是你啊。”
“對啊對啊,你記得我了?哎你怎麽過來了?一個人嗎?”
任秋月和何野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小子有了心思,何野趕緊給任秋月使眼色。
任秋月扯扯兒子,十分不留情道,“兒子,楚老跟霍老首長說好了,讓北錚娶星星,兩個老人說是當初一句戲言定下的婚事。
人家北錚已經打了結婚報告,以後你得管人家叫嫂子!”
“什麽?!”何長奕一時間臉色蒼白,眼裏光也沒了。“這麽快?那我呢!”
“你等有合適的吧!”
任秋月不太擅長治情傷,話說的要多直接就有多直接。
何長奕抬頭,眼神幽怨。
“瞧你那兩下子,不是累了嗎?回房睡覺去吧,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何長奕心裏也不得勁,再加上一路風塵仆仆,身心俱疲,認命地起身。
“等一下!”
突然,楚喬星的聲音響起,何長奕怔了一下,回頭,“怎麽了?”
心底還有莫名的竊喜和緊張。
“你受傷了,得喝點補氣血的藥,靠休息來休養身體會留下後遺症的。”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任秋月心頭一緊,立即去扯何長奕的衣服,“你受傷了?傷哪兒了?趕緊讓我看看。”
何長奕手忙腳亂地推開任秋月,護住自己的胸口,急得辯解,卻口吃起來,“哪…哪有,我沒…沒受傷,好…好著呢!”
任秋月不信,“那你讓我看看。”
“看…看什麽呀看,我這麽大人,不要麵子的嗎?”
“可是星星說你受傷了,你肯定是受傷了!”
任秋月現在對楚喬星可是深信不疑。
何長奕尋思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怎麽也不會被人發現啊,星星是怎麽知道的?
為了遮掩,他還是回頭笑的一臉溫潤,“星星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好好的,哪裏有受傷的樣子啊?”
“你就是受傷了,你肋骨斷了兩根,後背腰下三寸有刀傷。”楚喬星又仔細看了一眼他的麵相,“因為劫匪攔路,錢財受損,工作也有了變動,所以才回來的吧?”
何長奕驚奇的嘴巴微微張開,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怎麽知道的?怎麽說的這麽準?這麽神?
任秋月一聽抓過何長奕,脫掉他的衣服,掀開他的後背。
“哎,媽……媽……,你輕點,疼……”
何長奕倒抽了一口冷氣,傷口完全暴露出來時,他忍不住把頭扭到一邊。
“兒子,你真遇到劫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任秋月恨不得把何長奕的嘴巴打開,讓他趕緊把始末說清楚。
還是鍾姨把何長奕扶到沙發上,倒了一杯水給他,又去家裏把能用到的藥都拿出來。
何長奕臉色煞白,額頭冒出細小的冷汗,才小心開口。
“是在晉城文縣的路上遇到劫匪的,我公文包放的是這次去外省的經費,為了不讓劫匪搶走,我隻能跳車跑路,沒想到那幫人拿著砍刀追我,我拚命跑拚命跑,摔倒在一個深坑裏,那幫人追上來,跳進來搶我的包,我不給,有人就砍了我一刀。
他們搶走了包人就全跑了,我爬出來報了公安,也沒抓到人,就在當地醫院簡單上了藥,包紮了一下,買票回來了。
開車的司機死了,跟我在一起跑市場的同事也死了,回到局裏,他們說是我跟匪徒勾結,害死同事,搶走了包裏的錢。
他們報案,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就讓我先回去等消息,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我也不能再去局裏上班了。”
何長奕麻木地將事情和盤托出,臉上出現一層灰敗。
“奇怪,這太奇怪了,那夥劫匪怎麽就盯上了長奕,怎麽知道他要去哪兒,怎麽知道他揣著錢?
司機和另一個同事都被劫匪殺了,卻獨獨隻是砍了長奕一刀,他們好像知道長奕有背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雖然看上去那些劫匪是想把這些事全都推到長奕身上,製造長奕與劫匪勾結的假象,可他們更怕的應該是他家裏能有人把他們趕盡殺絕的能力。
他們以為放過長奕,就會覺得他們能夠逃掉一劫,不熟的人根本不會冒這個風險!”
何野眯著眼睛,冷靜地分析。
“所以,你覺得是熟人作案?”
任秋月肺都要氣炸了,她兒子的命就是她的命,敢算計她兒子,她要他們死!
氣勢洶洶地回房打開櫃子,她要找槍,她的槍呢。
“秋月,你冷靜,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先慢慢排查,問問長奕看看,他去外地的計劃告訴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