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占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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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糖感覺到那股惡心的氣息,正思忖著要不要出手時,隻聽‘啪’的一聲。
    那人的手被拍掉了,為首的頭目嗬斥道:“這女的一看就沒經過人事兒,這種貨色要價最高了,別毀了老子的生意!”
    那人不敢違背老大,隻能把火氣撒在蘇糖身上,踹了她一腳,罵罵咧咧了一路。
    麵包車很快從喧囂的城區駛到了人煙稀少的郊區。
    在羊腸小道上七拐八拐,最終拐進了一座農院。
    蘇糖幾人被架下了車。
    頭目見下屬依舊饞蘇糖:“一會兒讓人給她做個檢查,要真沒經人事,立馬聯係歌廳的大老板,到時候咱們也能多分點錢,要是被人破了身子,就讓你耍耍。”
    下屬頓時眉飛色舞:“老大,我就知道跟著你準沒錯。”
    蘇糖胃裏一陣翻湧,這些人可真惡心,竟然把女人當成一條財路,看樣子他們已成體係。
    說不準通過這群人還能網到不少大魚。
    蘇糖迷迷糊糊的被人架到了另一個房間,空氣中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發了話:“把她的衣服扒了。”
    那個想要猥褻她的下屬,頓時搓著手走了過來。
    就在他的手剛要碰到衣角時,蘇糖猛然將用來防身的剪刀狠狠的戳在了對方的大腿根上。
    瞬間鮮血噴湧,慘叫連連。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屋內的人愣了一下,這才抄家夥準備對蘇糖動手。
    緊要關頭,房門忽然被踹開,隻見身高腿長的丹增裹挾著一身的戾氣趕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丹增抬腿飛踹。
    屋內的人全都被踹翻在地,一陣哀嚎。
    丹增看著退在角落拿著剪刀的蘇糖,連忙把她扶起來:“同誌,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糖搖了搖頭。
    丹增銳利的眼眸將她飛快的打量一番,確定她並沒有受傷,暗暗鬆了口氣。
    “走吧。”
    “我阿媽怎樣了?”
    “已經被我們的人解救了。”
    走出屋子蘇糖才看到外麵停放著十幾輛警車,阿媽就坐在其中一輛警車裏。
    “阿媽。”
    蘇糖飛快的朝著梅朵飛奔過去。
    確定阿媽隻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後,她才鬆了口氣。
    丹增將娘倆的行李一並塞進警車:“我要留下來收尾,你們先跟公安同誌回去。”
    他那張極具異域風情的臉,驚豔到令人無法忘懷。
    蘇糖看到他的臉的那一刻才意識到命運的奇妙。
    “好。”
    丹增看到她額頭上、口罩上都濺上了幾滴血。
    這麽漂亮皙白的臉蛋本不該沾染汙物。
    他幾乎下意識的抬手,用微微粗糲的指腹幫她將血跡擦幹:“名字。”
    蘇糖麵對突如其來的冒犯,秀眉微蹙:“叫我小蘇就好。”
    這時有人在喊丹增,他隻能轉身離開。
    按照流程,蘇糖要跟公安的同誌回局裏錄口供。
    到時候兩人還會碰麵的。
    梅朵看得出那個小夥子對閨女不一般:“小糖,你認識他?”
    蘇糖搖了搖頭。
    閨女已經十九歲了,如果在她的家鄉,這個年紀都做母親了,她並不反對閨女談戀愛。
    “小糖,如果你有什麽想法,隨時可以告訴阿媽。”
    “阿媽,我隻想陪你快點抵達康巴。”
    眼下最重要的是回康巴給阿依治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有些麻煩就不必招惹了。
    蘇糖讓公安直接把他們娘倆送去車站,她們還要趕路。
    該交代的都在路上交代了。
    公安讓蘇糖留個聯係信息,等事情辦完了會為她申請獎章。
    蘇糖想了想,等案子辦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康巴了,所以就把阿依的地址寫了下來。
    母女倆重新買了火車票,繼續趕路。
    蘇糖卻不知道,她這次揪出來的可是一條大肥魚,挽救了上千個即將破損的家庭。
    丹增把人押回公安局後,就把餘下的工作交給了當地警方。
    但他並沒有看到蘇糖母女的身影。
    負責接送蘇糖母女的工作人員還沒有回來。
    “那個提供線索的姑娘呢?”
    負責此案的工作人員回道:“我派人送她們去車站了,她們急著探親趕路,人家幫了忙,咱也不能耽誤人家的事兒,就讓人送過去的時候順便把口供做了。”
    丹增得知在回來的路上,她們已經做完了口供時,頓時皺起了劍眉,這點是他失算了。
    部隊那邊催的緊,他得趕緊走了。
    火車站出事站點的執勤人員正好是丹增的戰友。
    因為站點上牽涉出要案,他也要前來做口供。
    兩人遇見時寒暄了一番。
    丁威邀請他一起去吃飯。
    丹增卻拒絕了:“我要盡快回駐地複命,還得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丹增,咱們是過命的交情,有事你說話。”
    以前的丹增認為好男兒誌在建功立業,不該被情情愛愛所羈絆。
    但在看到蘇糖的那一刻,他那顆穩如磐石的心忽然裂開了,僅僅兩麵之緣,那一株叫愛情的藤蔓在縫隙裏瘋狂攀爬。
    康巴地區非常重視尊重跟禮儀,如果遇到心愛之人理應得到告知家長,在獲得認可後再帶著長輩登門贈送禮品。
    隻是他怕自己錯過這次緣分,打算先贈送定情之物,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等回到康巴,告訴了阿爸,再帶著阿爸登門拜訪。
    他頓時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綠鬆石扳指交給戰友:“丁威,麻煩你幫我找個姑娘,順便把這個東西交給她。”
    丹增是部隊最年輕的軍官,很多首長的女兒都喜歡他,但都被他拒絕了。
    丁威以為這小子在感情方麵不開竅,沒想到竟然有鐵樹開花的一天:“好啊,她叫啥名,家住哪裏啊?”
    丹增搖了搖頭。
    他隻知道那位蘇同誌工作地點在平陰醫院,看樣子母女倆是去探親,估計過段日子就會回來。
    丁威砸吧嘴:“嘿,鬧了半天,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連人家的名字,家住哪兒都不知道,這不讓我大海撈針麽?”
    “姓蘇,大概十八九歲,在平陰中醫院做護士,父親叫蘇國強。”
    丁威頓時鬆了口氣,有了這些信息就不難找人:“行,這個媒人我當定了,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他本想留丹增吃個飯,但丹增執意要走,丁威就聯係了部隊,讓丹增坐著軍用吉普車回駐地。
    丹增想盡快複命,所以沒再推辭。
    這樣他也能盡快趕回駐地,找領導批假後就帶著阿爸返回魯地向心上人正式提親。
    上車後,丹增攤開手指,隻見掌心裏多了一枚珍珠發卡。
    那是蘇糖掉的,撿起來的那一刻他有了私心,隻想將心上人的東西占為己有。
    將她,也占為己有。